與西格瑪相反的是,椿安心地說到。
「啊,傑斯塔君!你來了!」
西格瑪背脊一涼。
作為魔術使被培養的經驗在記憶被喚醒之前,讓西格瑪的渾身戰栗。
不久後,西格瑪的腦袋裡回響起了聲音。
那是
傍晚,在卷進這個結界世界之前就聽過的聲音。
——「我的名字是傑斯塔!傑斯塔?卡爾托雷!」
雖然聲音和外表都不一樣,但西格瑪還沒樂觀到認為這是偶然。
當想起要向暗殺者告知那名字的那一刻——男孩已經站在西格瑪的旁邊了。
(運氣真不錯呢。不能在椿的麵前把你殺了。)
傑斯塔維持著微笑,以隻有西格瑪能聽到的聲音嘟囔著。
(乖乖閉嘴哦。我是那孩子的「朋友」。如果攻擊我的話,「黑漆漆先生」會立刻把你排除掉的,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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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椿說明事情經過的期間,男孩傑斯塔一邊微笑著傾聽,一邊對西格瑪發出警告的聲音。
「……」
西格瑪沉默著,全身滲出了冷汗。
能變成男孩的姿態這件事是從atcher那裡事先得知的情報。
但的確是親眼看見了超出想象的徹底的「變身」,如果椿沒有呼喚他的名字,肯定無法立刻與其聯係到一起。
即使隻有這一點,他對眼前的男孩是遠比自己還要超出規格的存在這件事也有了實感。
──這家夥……有什麼目的?
在看不懂對方意圖的西格瑪麵前,化身為男孩姿態的傑斯塔露出清爽的微笑,環視著周圍的光景。
「嘿~呀,這裡好厲害呢。就好像秘密基地一樣。」
「嗯,嗯。這是爸爸和媽媽的房間哦。」
看著害羞的回答的椿,西格瑪歪起了腦袋。
——關於工房的事,沒有下封口的暗示嗎?
——是因為昏睡狀態被解除了,還是因為其他的因素呢。
西格瑪一邊心口不一地思考著,一邊對隻能除了思考以外無計可施的自己感到厭惡。
即便與任務成功與否沒有關係,但卻與自己生存的可能性有很大的關係。
安然入睡和吃飯,換言之希望能舒適地生存下去的西格瑪,應該儘量避免被吸血種淒慘地殺死。
可是,如果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就不能輕舉妄動,雖然西格瑪是這麼想的,但是——
吸血種的行動極為單純。
和椿說話。
如果隻看結果的話,就是那樣。
於是——正是這種單純行為的結果,才致使這個世界走到了一個儘頭。
············
西格瑪哥哥,為什麼不說話呢?
剛才那個漂亮的人,到底藏在哪裡呢?
對了,等會兒和傑斯塔君一起去找吧!
「呐,椿醬。」
「怎麼了?傑斯塔君。」
「我從爸爸那裡聽說了。你的爸爸和媽媽是非常了不起的魔術師呢。」
「!」
怎麼辦呀。
怎麼辦才好呀。
話說回來,明明都說魔術的事情是秘密的呀。
「沒事的哦,我知道這是要對大家保守的秘密。沒錯,這是我和椿醬之間的秘密呢!」
「……真的嗎?」
「啊啊,是真的哦。那邊的大哥哥也沒問題的,因為他也是知道魔術的人。」
「是這樣啊!」
西格瑪哥哥「嗯」了一聲。
是這樣啊,看起來和爸爸關係很好的樣子呢。
西格瑪哥哥原來也是「魔術師」呢。
不過,傑斯塔君果然很溫柔呢。
出生以來,就成為了我的第一個朋友。
難道說,莫非傑斯塔
君也是魔術師嗎。
「呐,椿醬。」
「什麼?」
「椿醬想要幫上爸爸和媽媽的忙吧?」
「嗯!」
「要怎麼做才能讓椿的爸爸媽媽高興起來呢?」
「!」
「如果對椿醬很好,那麼必須要做個好孩子才行呢。」
對呀。
我一定得幫上爸爸和媽媽的忙不可。
一直一直在休息,真的可以嗎?
他們給我讀了繪本,還給我做了好吃的蛋糕。
我得好好用工。要好好的,好好的用工。我,我。
「一起來想想吧?椿醬的爸爸媽媽每天和椿都在聊些什麼?」
「那個……」
──「我們、總有——一天」
──「對、椿。那是我們的大願。」
──「沒錯、就像那位寶石翁────一樣……」
──「不管怎麼說那也太不現實了。那個框架被廢棄已經是定論了吧?」
──「沒問題、言靈會賦予力量的。不管是不是不可能,隻要以此為目標就好了。」
──「就和暗示差不多呢。」
──「啊啊、沒錯。椿,這是給予你的最初的暗示。」
──「爸爸和媽媽都希望,繰丘家總有一天誕生出──────。」
是什麼呀。
爸爸他們,在說很難懂的事情呢。
但是……
對了,想起來了!
魔術師,是很厲害的人!
是讓灰姑娘變成公主的那個人!
「是這樣啊!我知道了!」
「哦呀,已經知道了嗎?椿醬很厲害呢。」
「嗯,我呢……」
「為了爸爸和媽媽,我要成為魔法使!」
「這樣啊,這真不錯呢,大家一定很高興的。」
哇啊,傑斯塔君很高興的樣子。
太好了,原來是這樣呢!
「我要加油成為魔法使!」
「是呢,一定會成為魔法使的哦。‘黑漆漆先生也會幫忙的嘛。」
「嗯!」啊咧?
怎麼了嗎?
西格瑪哥哥……好像露出了很可怕的表情呢。
············
那是,沒有任何意誌的係統。
是沒有自己的願望,僅為了禦主而行使自身能力的機械。
作為道具來說很到家而作為使魔來說則並不是那麼優秀的存在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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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是因為沒有自我意誌,僅僅作為世界之理的一部分的具現化才能行使強大的力量,「那個東西」在這個瞬間,正式接受了禦主的願望。
——想成為魔法使。
守護椿的英靈確實的認知到了。
自己的禦主——繰丘椿長久以來的願望。
想要和爸爸媽媽開開心心的一起生活。
想要養隻動物。
不想讓大家不要離開這個城市。
想要將卷入火災的人們去避難。
這些短期的「願望」,全部都可以用英靈自身的力量來處理。
但是,「成為魔法使」,其願望極大地超出了自身係統承載的能力所能處理的範圍。
魔術的話是可行的,魔法的成就卻是不可行的。
如果是一般的使魔,不管擁有多麼淵博的智慧都會回答「不可能」吧。
不過,椿的從者兼
守護者的英靈——蒼白騎士是不一樣的。
正因為作為英靈被賦予了知識,因此才找到了可能性。
由「聖杯」所帶來的可能性。
那不是一條可靠的道路。
但是,不管成功的概率是多麼得低,「死」之概念兼從者,蒼白騎士將會呈現出那條道路。
大聖杯做成的同時,第三魔法就從世界中遺失了。
正因為魔法是存於理之外側之物,所以即便是使用理之內側的許願機來再現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與聖杯相連的那個第三魔法本身——卻是有可能的。
通過自己將那個聖杯編入椿的體內,讓理運轉起來。
若是能夠再現成為大聖杯設計圖中「容器」的魔術回路這件事的話,也許……
可能性極低。
幾乎就是白日做夢。
但是,蒼白騎士認知到了。
禦主繰丘椿的「夢物語」。
然後從這個瞬間開始——以與「椿之夢」融合的自身作為根基,蒼白騎士使用了自己最大限度的資源將世界重組。
為了達到目的所需的手段。
在聖杯戰爭中取得勝利,將大聖杯收入囊中。
最早降臨於斯諾菲爾德的那個英靈——
在這個瞬間,終於燃起了參戰的狼煙。
世界的一切,被「死」的氣息所包圍了起來。
············
弗朗索瓦·普勒拉蒂會同聖杯戰爭產生關聯的契機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從美國的組織處收到了對某物進行解析的委托。
雖然原本潛入了時鐘塔的迪奧蘭德家的人參戰,並被擊敗了,但卻被報告了「這個名為聖杯戰爭的儀式說是極東地區的地方儀式也太過特異了」這樣的分析結果,並且「將為了國家的魔術性發展而接受的土地建造並發展成一個城鎮」的計劃也在進展著——但是,第三次聖杯戰爭的報告,卻向著「能否在那片土地,再現同樣的事情呢」這樣的方法向前推進。
出於為此而展開的具體調查的緣由,最終集合起了一批與時鐘塔無緣,並且還十分有本事的魔術師,弗蘭切斯卡則以被與其有孽緣的人推薦的形式開始了協作。
——「甚至不惜通過對冬木實施空中轟炸進行調查嘛。真是小題大做啊,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就像這樣,最開始弗蘭切斯卡並沒有多少參與的興趣,但實際對冬木的聖杯戰爭進行觀測後,她——當時是他——的態度發生了巨變。
第四次聖杯戰爭。
那是最終變為了連時鐘塔的君主都慘遭殺害,與魔術世界無緣的戰鬥機之流也離奇失蹤的事態,據說更是讓聖堂教會為了儀式的隱匿而辛苦了一番的複雜事件。
雖然弗蘭切斯卡的「興趣」是通過從各地展開的情報網,對似乎會出現奇怪的事情的場所進行觀測,再將這一情報故意放到彆的地區發生的事件中來引起混亂,但這個極東的儀式即便在她(於肉體來說的他)長年收集的奇怪事件中也是鶴立雞群般的異常。
不斷被觀測的境界記錄帶(ghost·ler)魔術師們和魔術使,以及甚至牽扯到了聖堂教會的陰謀。
以及,兩張「眼熟的麵容」的存在。
一個是,據說被身為自己的魔術導師的精靈們關心著,可以說是師父的師父的某個夢魔係男子所指引了的「王」的身姿。雖然和弗蘭切斯卡完全沒有關聯,僅僅在師父們的水見呢喃中見過那個身姿。
不過,這邊對弗蘭切斯卡來說,並非是能引起他的多大興趣的存在。
因為,雖然對「這
竟是連星之聖劍使都能召喚出來的儀式嗎」這點感到驚奇,但考慮到那也僅僅是儀式完成便會消失的存在的話,他也沒能確認到對方是否連人格都再現了。
但是,但他通過遠視的儀式確認到另一個熟人的身姿——「布列塔尼的貴族騎士」吉爾·德·雷的身姿時,弗蘭切斯卡立刻吃驚地癱了下來,然後甚至就穿著原本的衣服奔上了從南極到日本的旅程。
雖然他已經把當時進行著的其他作業全部拋在腦後地趕過去——也許是準備不足的報應吧,在他完全沒能介入的情況下,聖杯好像就被破壞了,而弗蘭切斯卡最終也沒能和身為盟友的男人見上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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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小看了身為蟲使的瑪奇裡的家主的實力的因素在吧。
恐怕是讓使魔暫時自由活動了吧。在他前往那座城鎮途中的道路上被配置了諸多的蟲子,最後還被老人身姿的魔人直接迎擊而導致了弗蘭切斯卡需要將當時的肉體廢棄掉的結果。
——「畢竟對蟲子用幻術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的啦~」
——「要是準備得更充分的話,就能連土地都欺騙了的說……」
——「啊,啊,吉爾,吉爾啊,有好好地享受戰爭嘛?」
那樣發著呆的姿態,被正要前往時鐘塔的法爾迪烏斯所目擊。
第五次本打算介入的,但又由於數個要素的重疊,終究也是沒能實現。
一個是,在第四次的時候就妨礙了他的間桐臟硯強化了針對局外人使用的結界,所以連觀測這件事本身都沒能做到。
一個是,針對聖堂教會的神父的外敵的手段實在是異常地好。
一個是,在準備期間打算對冬木進行調查的時候,卻感覺到了「七個以上的魔眼位於同一線上這樣的奇妙氣息」,因此沒有輕易接近城鎮。
在此之上,他對這片土地的研究也僅僅止步於最低的程度。
更糟糕的一點是,那段時間正是他被名為蒼崎橙子的冠位魔術師不斷地殺掉肉體的時候。
因此,弗蘭切斯卡沒能知曉第五次聖杯戰爭的結局。
雖然偷聽到了最終結果,但具體在名為冬木的土地上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戰爭」,什麼陣營迎來了怎樣的終結這些,她都還沒能把握。
但是,這樣就足夠了。
弗蘭切斯卡很耐心地觀察了聖杯的組成,通過組合起各種各樣的要素,比如於第五次舉辦之前好不容易入手的大聖杯魔力的碎片,於第四次時從「冬木的大災害」的遺跡處挖掘出的「泥」等等,在斯諾菲爾德的土地上造就出了聖杯。
雖說如此,偽物終究隻是偽物。
若是不以名為羽斯緹薩的聖杯戰爭之祖的魔術回路的完全之形作為素材的話,是不可能完全再現大聖杯的。無論進行到哪一步也不過隻是偽物罷了。
但是——英靈、從者、境界記錄帶(ghost·ler)。
不知道是被何等的奇跡所眷顧了呢,作為偽聖杯戰爭的基底的這片土地,達到了足以讓擁有上述的複數名稱的「力量」顯現出來的階段了。
那麼,弗蘭切斯卡開始思考。
自此之後,這場聖杯戰爭就會變成隻是單純的,依靠偶然的試錯了吧。
如果將其在直到人類毀滅前的期間不斷重複數千次、數萬次的話,說不定就能在此期間到達雇主所希望的結局,也能到達自己所希望的「經由人類技術發展而導致的魔法的消滅」這一目的。
弗朗索瓦·普勒拉蒂這個魔術師,與其說是魔術師,不如說是不從天理隻從己誌的魔物之流。
正因如此,她才會如此考慮。
在召喚英靈後,要用那些英靈們在實現最高的
享受才行。
然後現在,她的心正雀躍不已。
不知為何傳聞在冬木的聖杯戰爭中數度顯現的,傳說中的聖劍使。
而在這偽聖杯戰爭中代替其現身的,是憧憬著那位英雄的一位王者。
因此,弗朗索瓦·普勒拉蒂想要玷汙那份「憧憬」想得不得了。
當閃耀光輝之人被奪走光輝之時,在那裡剩下來的到底會是什麼呢。
隻是為了確認這一點,普勒拉蒂「們」不斷地墜入夢的更深處。
在那裡顯現之物將會何等醜陋呢、何等痛苦呢、何等讓人憐憫呢——
隻有我們,去以人類的形式去愛它吧,他們對此下定了決心。
············
過去,1189年,法國西部。
「那啥,你還真是喜歡亞瑟王呢。」
藏在奇怪的自走棚車下嘎吱嘎吱地擺弄著什麼,並穿著與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的打扮的男人如此詢問道。
而回答這一問題的理查則露出少年般的笑容回答道。
「這可不對哦,聖日耳曼!不隻是亞瑟王,圓桌騎士我也喜歡,查理曼的傳說我也很喜歡!我為貝奧武甫王的格蘭戴爾退治感到心動不已,也不是一次兩次地想要去影之國修煉啊!」
「亞曆山大大帝也不錯啊。恐怕會和你一同,一邊笑著一邊在戰場上相互廝殺吧。」
「真的嗎!?這可真是光榮啊!……嘛,不過確實,如果有我會發誓忠於的一個傳說,那一定是我心目中的祖先,亞瑟王的凱歌吧。」
「明明最後被身邊的人背叛而被毀滅了也還這麼想?」
麵對一邊說著像是挖苦諷刺般的話語,一邊從棚車下探出臉的男人——聖日耳曼,理查對此仿佛若無其事般回答道。
「那當然。我也很喜歡莫德雷德卿的哦?畢竟可以討伐了那個厲害的亞瑟王的厲害騎士啊。能終結傳說者也能被視作傳說嘛。」
「啊,是嗎。也是呢。」
聖日耳曼環視四周後,苦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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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群的騎士和步兵整齊並排著的光景中,一個站在如同宮廷魔術師般的位置處的欺詐師,以理查無法聽聞的聲音低喃道。
「畢竟你接下來……也是要準備去討伐自己的親生父親呢。」xь
獅心王理查一世的人生,是與他對亞瑟王的憧憬同在的。
顯示他對亞瑟王傳說的執著的逸話不勝枚舉,且不論他那奔放的性格,他那可稱作騎士道精神般的規範被稱作是從那無數的傳說中培養出來的也不為過。
為了親自收集英雄們的遺物而出行的次數也很多,而據說是他在格拉斯頓伯裡發現的excalibur究竟是真貨,還是顯示其對傳說的妄念的幻影,到了現在也已經無法知曉了。
隻是——裡麵的東西姑且不論,隻有「劍鞘」是真的找到了,在數百年後的法國宮廷貴族們麵前,有人如此講述道。
據說,理查一世向那個為了從世界的侵蝕中將聖劍不斷守護下去的偉大的劍鞘表達了敬意,並親手對其施以了最強的封印,將其藏到了與亞瑟王有緣的土地中。
然後,那也變成了單純的一個傳言在時間流傳,並再次渡過了數百年——
············
現在被封閉的街道十字路口正中央
「喂……這些家夥好像眼神變了啊」
警官隊伍中的一人背後被冷汗浸濕,如此說道。
「請冷靜下來。我們要鞏固防守的同時尋找突破口,這一事並沒有改變。」
雖然擺出一副冷靜的表情
,但作為他們的組織者的維拉也清楚現在的狀況多麼棘手。
「就算有突破口啊……」
另外的警官,代替維拉將她的擔心說了出來。
「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啊?」
視野所能見的街道已然儘數被黑色之影侵蝕,大地之上鼠群不斷奔騰,而天空則仿佛要被黑風與烏鴉充斥一般。
以及,至今為止隻是保持守勢的傾向的刻耳柏洛斯們的動作也開始轉變為攻勢。
在激烈的攻擊中,警察們之所以還能安然無恙,是因為約翰現在還能使用自caster處所獲得的「力量」,雖然是徒手但還能姑且進行牽製,並且以刻耳柏洛斯為首的魔獸們的眼中從一開始就沒有他們的存在吧。
魔獸們仿佛在將英靈劍士作為中心瞄準著,至今為止的冰冷而機械性、沒有情感的攻擊中,讓人感覺到了露骨的殺意。
「好像發生了什麼啊!那個女孩子要是安然無恙就好了啊!」
劍士用刻耳柏洛斯的爪子擊潰了從四周緊逼而來的黑色異形們的攻擊。
以突破那個間隙的形式逼近的,巨獸的下顎。
雖然那副張開得遠超身高的雙顎的上下牙齒以高速閉合,但是劍士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了。
然而,刻耳柏洛斯的巨顎有三對。
那簡直是以三連之勢不斷重複巡回的死之斷頭台。
劍士踢了一腳圓木般粗碩的獠牙,規避了第二擊,在空中轉體閃避了緊接而來的第三個下顎。
但是,就在這個時刻,另一個個體從背後逼近,其利爪的斬擊吹飛了劍士的身體。
「……切!」
劍士的身體就這樣直接撞上了被黑霧覆蓋的大樓上,玻璃與水泥的破片在周圍飛濺。
「劍士!」
看到被吹飛的劍士,綾香大喊道。
——不對。
——和平時的劍士相比,他的動作變遲鈍了!
——果然,傍晚那時受的傷還沒有……!
綾香咒罵著自己的大意。
劍士明明就連那個金色英靈如同重機槍一樣持續射出的寶具都能不斷規避,可現在他的動作,比起那時卻明顯變得不自然了。
雖然他說已經用治愈魔術回複了,但果然那種險些死掉的傷勢,並沒有完全恢複吧。
由於不了解魔術這種東西,綾香想當然地就認為「雖然不太清楚,既然是魔術的話,那應該是完全回複了吧」。
這麼想來,像之前那樣對綾香說的「關鍵時刻,就由自己來當肮臟的角色吧」那種不符劍士形象的發言,難道是因為他明白自己已經活不長了嗎?
伴隨著一連串的消極思考,綾香在飛舞的煙塵中,拚命向劍士被擊入的大樓跑去。
但是,於劍士之後的刻耳柏洛斯們——不,是這個「世界」的眼睛,已經轉向了向劍士魔力的供給源,也就是,綾香的身影處了。
「誒……」
巨獸中的一頭逼近了綾香。
但是,巨獸之顎被阻擋在二者之間的警官隊用大盾和長戟的寶具擋了下來。
「彆停下來,快過去!」
「為什麼……」
雖說是處於停戰狀態,可為什麼,要賭上性命來救本來是敵對陣營的自己呢?
對於露出這種眼神的綾香,警官中的一人說道。
「因為這種事情才是我們真正的工作。」
「……謝謝!」
綾香勉強地擠出道謝的聲音,就這樣繼續向建築物的內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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