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船長的話,西格瑪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隻是,如果他能開心的話,那將是我對他一直以來的照顧的報答吧。”
西格瑪手持被托付的弩弓,向自己以及從者‘守望者’宣告道。
從這裡開始,自己也會躍入舞台的內側。
“我要……破壞這場聖杯戰爭(syste)。”
············
“……啊咧?”
綾香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位於十字路口的正中央。
這裡是水晶之丘前方的十字路口,距離醫院和警察局很近。
柏油路麵和其周圍的地方被嚴重破壞,可以看到遠處表示禁止入內的封鎖線,還有看似像是要掩蓋這條路一樣停著的警車和工程用車。
周圍還有同樣在環顧四周的警官們,遠處也沒有劍士戰鬥的身影,隻剩下在自己身邊漂浮著的水球。
“回來了……?”
············
科爾斯曼特殊矯正中心。
“哦……安全歸來了嘛?不對不對,封鎖道路真是太好了。”
法爾迪烏斯聳了聳肩,一邊注視著布滿街道的監控攝像頭的影像,一邊同自己的心腹阿爾朵拉說道。
“那麼,雖然胃疼的日子還在繼續,不過剩下的幾天內,我們也需要好好調整一下了”
“那麼首先該做什麼呢?”
法爾迪烏斯聽到她的話之後,苦笑著閉上了一隻眼睛。
“總之,先開點胃藥吧。”
············
十字路口中心。
“啊啊,班尼特先生!她就在那裡喲!那個女孩就是劍士的禦主。”
當弗拉特找到綾香的時候,弗拉特手腕上的手表(班尼特)跳了起來。
“不要靠的那麼近啊。劍士擁有的力量太強大了。如果你是敵人的話,將會被他瞬間抹殺的。”
“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很在意那個禦主的事情呢對了,班尼特你可以幫我個忙變成白旗嘛?”
“雖然對方的確很強大,但也不止於直接投降吧?”
包括那些和往常一樣的對話在內,班尼特切實地感受到自己和禦主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班尼特一邊留意著周圍的事物,隨時做好遭遇魔術師和英靈攻擊的防備,一邊讓弗拉特向劍士的禦主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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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在以後的戰鬥中就不能很好地發揮作用了。我被醫院門前的黑色弓兵(複仇者)奪走了寶具,也被其他的英靈們看到那樣的差距。”
“沒關係的。如果當成是困難模式,數值差距上的麻煩也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我應該感謝你,當你被暗殺者問及關於聖杯的事情時,比其你自己的答案,你更關心我的事。”
“你在說什麼呀!?我也想知道啊!班尼特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有著什麼樣的願望。!”
班尼特對著兩眼放光的弗拉特繼續說道。
“……說不定隻會令人失望哦。不管怎麼樣,都請不要向往我這種存在。畢竟我可是誕生於人類的惡意啊。”
一通說教後,班尼特緩和了語氣。
“但是,像這樣和你一起奔跑的日子殘留在你記憶中的東西毫無疑問是‘我’,這一點即便是聖杯也無法改變。”
“班尼特先生……”
“好了,現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班尼特輕咳兩聲,將話題扯向正軌。
弗拉特報以一如既往的笑容。
“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人類’了。”
“……哈哈哈哈哈!是這樣麼?”
似乎很開心自己能夠得到又一個人的認可,班尼特笑著,快樂地笑著,不像魔術師的魔術師青年和不像人類的人類的組合。
他們邁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輕快步伐,就那樣和身為劍士禦主的少女接觸了。
“喂——,綾香醬!”
“欸!?是誰!?”
突然被打招呼的綾香回頭,看到一個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站在那裡揮手。
“為什麼你知道我的名字”
看到警戒著的綾香的反應,青年說到。
“啊啊,果然是其他人啊!是啊,魔力的流動完全不同呢!但是,你也叫做綾香嗎?”
“欸……?”
綾香不解地看著年輕人。
“你是誰?!難道你知道我的事情嗎?”
“我是弗拉特,請多多關照。有和你的長相,名字一樣的人,我和那個孩子是朋友……你的魔力流動,果然如此啊……”
綾香警惕地同這個看著自己說著什麼的年輕人拉開距離後問道。
“等等……告訴我!如果知道我的事情……如果你知道是誰,請告訴我吧!”
弗拉特對著說出奇怪的話的綾香做出了認真的表情並點了點頭“嗯……知道了。你果然不是很了解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所以……你真的知道是怎麼回事?”
綾香疑惑的問道。
弗拉特為了讓她安心而開口說道“那個呀,你的身體——”
“咻——”地一聲,風被割裂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接著,自稱是弗拉特的青年身上綻放出的“赤”為綾香的視野增添了色彩——刹那間,咚,響起了柏油馬路破碎的聲音。
“欸?”
發出那個聲音的,是弗拉特,還是綾香呢?
弗拉特咚得一聲跪倒在地。
“……弗拉特?”
班尼特的聲音在周圍回響。
他警戒著名叫綾香的魔術師。
還有包括劍士在內的,其他英靈們的襲擊。
雖然弗拉特和班尼特都很信任身邊那些處於同盟關係的警官,但劍士依然是初次接觸的對象。
但是——擊穿了弗拉特的那個,是與劍士陣營無關的,不依靠魔力作為媒介的長距離狙擊。
處於失去大部分力量的班尼特沒有在這種現代戰爭中直接保護禦主的方法。
“啊……”
弗拉特一邊看著自己腹部被貫穿的孔洞,一邊非常冷靜地完成了分析——恐怕是出乎自己的意料,被敵人從某棟高樓的頂層射擊了吧。
他為了看到那個方向而抬起頭來。
“太耀眼了……看不清楚啊。”
快要落向西方的太陽映入眼簾,弗拉特不由自主地舉手遮光,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自言自語道。
“對不起,班尼特先生……我失誤了呢。”
好像感覺聽到了班尼特的呼喊。
好像是變成了什麼厲害的東西,然後想要向著子彈飛來的方向衝過去的感覺。
但是,弗拉特是明白的。
恐怕,已經趕不上了。
要問為什麼的話——弗拉特那經過強化的視力,已經看到在多個位置的大樓中,所配備的多個狙擊手。
“……對不起,教授”
然後,一邊露出寂寞的笑容,一邊說出了最後的話語。
“大家……對不起——”
在綾香的眼前,第二次劃過了撕裂空氣的聲音,然後又是一朵紅花綻放。
綻放的位置,比剛才的要高1左右。
也就是——名為弗拉特的青年的,頭所在的位置。
“噫……呀……”
眼前有人死去並不是第一次。
但是,數秒前還笑著和自己搭話的人,腦袋就這樣消失的場景,還是第一次。
在綾香的悲鳴聲中——弗拉特的身體自然而然地癱倒在了紅色的海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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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個場所裡。
“怎麼了?斯芬?”
被同行的魔術師詢問的那個青年,一邊歪著頭一邊用鼻子嗅了好幾次後,心中泛起一股奇妙的不安感,他開口道。
“不,剛才……好像是哪個人的味道,消失了的感覺……”
············
科爾斯曼特殊矯正中心。
“確認到目標的頭部破壞。進入追擊”
“好的,請不要在意魔術刻印的損壞,因為它是‘曆史垮塌的艾斯卡爾德’的東西。”
法爾迪烏斯一邊收聽著無線電傳來的報告,一邊喝著紅茶並在顯示器中確認。
倒臥在柏油馬路上的年輕屍體,在追擊的子彈下跳動著。
與蘭加爾那時不同的是,那不是人偶而是真正的肉體。
“我覺得氣氛製造者(oodaker)是最危險的。”
法爾迪烏斯一邊優雅地喝著紅茶,一邊對阿爾德拉說著這些。
“就這次來說,我認為不斷增加同盟者的弗拉特和劍士是危險的。如果這兩個人在結界中接觸過而且不儘快處理好的話,我的胃可能會死掉的。”
“那麼,劍士的禦主也是嗎?”
“本來想在弗拉特之後收拾掉她,但是現在不行了呢。”
乍一看,身為劍士禦主的少女已經被水之圓頂一般的魔力包裹了起來,及時趕來的劍士抱著少女,把她搬進了室內。
“對於那位禦主的真實身份,我也很感興趣。至於處理的話,我會先調查一下再說。”
不久後顯示器中的槍聲停止了,就在無線電也趨於沉默的時候,阿爾德拉開口問道。
“這就是,‘胃藥’嗎?”
聽到這句話,法爾迪烏斯聳聳肩笑了起來。
“嗯嗯,就是那樣呢。”
“消除壓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些罪魁禍首一個接著一個清除掉呢。”
就在他打算喝完最後一口紅茶的時候——
有一個監視器在法爾迪烏斯的麵前暗了下去。
“……?”
就在他發現那是對著弗拉特屍體的攝像頭時,來自狙擊處刑部隊的無線電響了起來。
“────請求回應,這裡是‘黑桃’呃啊咚!”
“怎麼了?這是……”
緊接著,監視著十字路口的顯示器也暗了下去。
“……!”
在判定那是攻擊後的法爾迪烏斯,將分散在現場的團隊魔術無線電調整為自動傳輸,然而——
“什麼啊!那究竟是什麼啊!”
“喂!快攻擊啊!”
“啊啊……已經不行了”
“畜生!為什麼,會這樣……”
“怪物啊!”
“快開火!快殺了他啊!”
“不對……為什麼……”
“魔術師……?”
“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救……咕……咕啊……”
“那不是人類……啊啊啊啊啊啊!”
顯示屏一個接著一個地暗了下去,就仿佛是要與之配合一樣,狙擊部隊的悲鳴此起彼伏地響起。
沒過多久,位於不遠處負責監視現場情況的部隊也開始詢問情況。
“這裡是‘胡狼’!法爾迪烏斯!那到底是什麼啊!從沒聽你說起過啊,這樣的你不是說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是個魔術師嗎!?”
“請冷靜一下!怪物……?那可能是弗拉特的從者變身之後的形態。不需要多久就會因為魔力的消失而消散的,請堅持一下!”
“不對!那個像英靈一樣的家夥的確變身了!但是,那邊就如同你說的一樣很快就消失了!這玩意是彆的……混蛋,啊啊,啊啊,那既不是人類,也不是魔術師!那究竟是什麼啊!也不是吸血種或者英靈之類的!是貨真價實……的的……的嗚嗚嗚啊唔啊啊啦啦額嘎!!!!!”
如同什麼東西被折疊起來一般的聲音,夾雜著悲鳴傳了過來,然後話筒就這樣沉默了。
不止如此,法爾迪烏斯設置在街道上的監控係統,一個接一個連鎖一般地斷掉了——
僅僅過了數十秒,斯諾菲爾德市內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罷工了。
法爾迪烏斯麵對著眼前這樣的情況,手中的紅茶杯滑落而下,他也沒有注意到其於地麵破碎的聲音,就這樣吐出了一句話——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摩納哥某處。
“原來如此……弗拉特·艾斯卡爾德迎來了他的結末嗎。”
不久前剛和弗拉特通了電話的,某個身為夜宴之主的男人——向著很久以前就已經從世界上消失的某人,靜靜地舉杯。
“祝福吧,我往昔的鄰人,梅薩拉·艾斯卡爾德斯所成就的偉業啊。”
“不過……以尚有未來的年輕人做籌碼而換到手的是被稱為‘過去’之物的話,我不覺得這是個值得高興的事呢。”
············
“咯啦咯啦咯啦”,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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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注意到,這是伴隨著一切都結束而響起的聲音時——
啊啊,開始了呢,“我”這樣想道。
“我”立馬就明白,咯啦咯啦響的聲音來源了。
那是將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終結了的狙擊槍裡飛出的空彈夾,從大樓的上方滾落而下直到地麵的聲音。
沿著幾十米的距離不斷翻滾掉落,終於來到了曾經名為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斯的肉塊身邊時候的聲音。
在永恒的時間裡漫長地不斷等待著。
以“存在”這一事實作為目的,由此誕生的“我”,終於迎來了,實現自己意義的時刻。
啊啊,是啊,必須要動起來才行,必須要進行到下一階段才行。
“我”已經理解了。
自己在這之後必須要做的事。
被艾斯卡爾德斯家所賦予的,最大的,也是最後的目的。自己誕生的意義。
是這樣吧,弗拉特。
——啊啊,啊啊。
——已經結束了。
——已經日落了。
——已經毀滅了。
——已經到達了。
——已經完成了。
——因為從最開始,“缺失”這件事本身就是最後的那一片拚圖啊。
遵循著自己誕生的緣由,“我”讓自己重新啟動了起來。
這是一條困難的道路嗎,還是說是一條簡單的道路呢。
這樣的推測是沒有意義的。
因為無論怎樣,除了完成目的以外,沒有任何路可走了。
因為除了這個目的以外,自身沒有被賦予任何意義。
繼續活下去,繼續存在下去。
成為真實的“人類”,隻要能在這個星球之中一直存續下去就好了。
啊啊,約好了哦,弗拉特(我)。
“我”會連著你的份,在這個世界上一直存活下去。
哪怕是,會把這個星球上——
將被定義為“人類”的物種,一個不剩的毀滅也要繼續呢。
而另一邊。
班尼特此刻才深刻的意識道,為何軒浩顯示會讓他好好跟著弗拉特學習了……
原來這個異常的少年,其體內,還存在著一個與他是‘同類人’的東西。
············
時鐘塔。
“可惡……果然行不通啊……”
時鐘塔的一角。
在現代魔術科的準備室中,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一邊不停地擺弄著手機,一邊發出焦慮的聲音。
就在剛才,通話突然中斷在如同樓房倒塌一樣的聲音和叫聲中,無法和弗拉特取得任何聯係。
“要不要和警察局長取得聯係……?不,不知道個人號碼……而且我不覺得可以直接打電話到警察局……”
把雙手放在桌子上,暫經沉思之後,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站了起來。
“沒辦法……果然這裡……啊!”
就在打開門的瞬間,他的身體被彈回到了房間裡。
仔細一看,入口處強行展開了模仿白蛇的結界。
“……編織出這個執拗的術式……是化野的結界嗎!法政科……要到這裡做什麼!”
他向窗外望去,數名法政科戈爾德爾夫·穆吉克的人造人隨從正在警戒著,看來是打算完全軟禁君主?埃爾梅羅二世。
“怎麼辦聯絡萊妮絲或梅爾文?”
二世這樣想到。
突然,他意識到房間裡回響起了陌生的聲音。
那是放在準備室角落的小化妝箱。
平時用於存放備用雪茄的盒子,裡麵好像有什麼電子音在響。
“……?”
驚訝地打開箱子後的二世,在看到裡麵的東西之後,更加吃驚。
“這是什麼……?到剛才為止,還沒有這種東西……”
不知不覺地在箱子裡出現,回響著複古的來電旋律的是——
一部洋溢著比琉璃更具深邃光澤的藍色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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