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們互相勾結在一起也組織了一個自稱“協會”的自衛集團,和聖堂教會的威脅相抗衡。現在雙方達成了協定,得到了暫時的和平。儘管如此,現在聖堂教會的神父和魔術師竟然聚集一堂進行會談,本來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吧。據父親璃正說遠阪家雖然是魔術師一門,但是從很早以來就和教會有很深的淵源。
看著右手手背上浮現紋狀圖案的三個痕跡,綺禮想到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和父親商談過之後,璃正一大早就把兒子帶到鳥野,然後把他引見給了這個年輕的魔術師。
之後,剛打完招呼時臣就對綺禮解說剛才的關於“聖杯戰爭”的秘談。浮現在綺禮手上的圖紋的意義……也就是,三年後第四次聖杯即將降臨時,綺禮也擁有爭奪創造奇跡的“願望機器”的權利。
對讓自己進行戰鬥這件事本身並沒有什麼抵觸。在聖堂教會裡綺禮的職責其實就是在實地直接地消除異端,也就是說他是身經百戰。
和魔術師進行殊死搏鬥本來就是他的本職。但問題的矛盾之處是魔術師之間的聖杯爭奪戰,為什麼會選中聖職者的綺禮作為“魔術師”而參加這場爭奪。
“聖杯爭奪戰的實質就是派servant進行戰鬥。因此為了戰勝其他人作為召喚師必須具有一定的魔術修養……本來,聖杯為servant挑選的7個aster必須都是魔術師。像你這樣和魔術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這麼早就被聖杯看中,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聖杯的人選中有什麼序列之分嗎?”
對於綺禮似乎未能完全理解的疑問,時臣點了點頭。
“剛才所說的‘創始禦三家’——間桐家族,艾因茲貝倫家族以及遠阪家族的魔術師具有被授予令咒的優先權。也就是說……”
時臣抬起右手,展示手背上所刻的三個紋狀圖案。
“作為遠阪家當代族長的我,將參加下次戰鬥。”
那麼說這個男人儘管這麼親切耐心地指導綺禮,在不久的將來也打算和他刀劍相向嗎?
雖然不太理解這些話,不管怎麼說綺禮打算按部就班繼續提問。
“剛才您說的servant指的是什麼。召喚英靈使之成為式神,指的是……”
“雖然不太容易令人相信,不過卻是事實。這也可以說是聖杯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方吧。”
“在曆史上和傳說中留下名字的強者、偉人、成為人世間永恒回憶的這些人,他們死後將脫離人類的範疇,升格為精靈,因此被稱之為‘英靈’。那和魔術師們平常所驅使的魑魅魍魎、怨靈之類的有本質的區彆。他們可以說是相當於神的存在。即便有人可以通過召喚能把他們力量的一部分借為己用,但是把他們當成式神在現實世界裡使役,這確實是平常所不能想象的事。”
“能把不可能的事變為可能,這就是聖杯的力量吧。這樣想來那是多麼厲害的寶物啊。畢竟召喚servant隻是聖杯力量的一小部分而已。”
這樣說著時臣也好像覺得不可思議似的深深地吐了口氣,搖了搖頭。
“從近代百年到遠古混沌初開的曆史中,所有的英靈都可供召喚。七個英靈分彆從屬於七個aster,在保衛自己aster的同時把對手驅逐出去……所有時代、所有國家的英雄們都在現代複蘇,為問鼎聖杯而互相廝殺,那就是冬木的聖杯之戰。”
“……怎麼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事?在有幾萬居民居住的地方?”
“所有的魔術師都千方百計想把自己的行蹤隱匿起來,這是共通理念。在科學作為唯一普遍原理被信仰的現代,這是理所當然應該采取的態度。這麼說來聖堂教會是絕對不會把魔術師的存在公諸於眾的。”
說到英靈,僅僅一個人就具有引發災難的巨大威力。而作為人類戰爭之間互相戰鬥廝殺的工具,將有7個被稱為“servant”英靈現身……這簡直和使用大麵積殺戮武器的現代戰爭沒有什麼區彆。
“……當然對決是秘密進行的,這是不言自明的規則。為了徹底貫徹這一點所以要專門派人進行監督。”
一直保持沉默的綺禮的父親,璃正神父在這兒插了一句嘴。
“六十年一度的聖杯戰爭,這次是第四回了。從第二次戰爭開始日本就已經開始了文明開化吧。儘管是偏僻的極東之地,但也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地進行大規模破壞活動。
因此從第三次聖杯戰爭開始我們聖堂教會就會派人去監督。
把由聖杯戰爭引起的危害減到最小限度,隱蔽那些存在,使魔術師們遵守事先已經定好的規則。”
“意思是說魔術師之間的鬥爭由教會充當裁判是嗎?”
“正因為是魔術師之間的鬥爭。如果是魔術協會的人的話,總會卷入派閥之爭,無法進行公正的裁判。所以協會的人才會依賴外麵的權威。
而且這個引發一切開端的寶物被冠上了聖杯之名,我們聖堂教會也不能坐視不管。這是因為不能忽視它是繼承了神子之血真晶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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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禮和璃正父子倆都隸屬於第八秘會這個部門——在聖堂教會中負責管理和回收聖遺物的部門。
各種民間傳說和神話中稱為“聖杯”的秘寶,和教會教義中的聖杯很大程度上是同一件聖物。
“由於這個緣故,上次趁著世界大戰的混亂所爆發的第三次聖杯戰爭時,當時老夫還年輕,也擔當了這個裁定的重任。在下次的聖杯戰中,老夫會繼續去冬木,來監督你們的戰鬥。”
聽到父親的話,綺禮不由得歪頭思索。
“請稍等一下。從聖堂教會中選出擔當監督一職的人不是必須要求公正的人選嗎?
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參加聖杯戰這不是存在問題嗎……”
“關於這點,那可以說就是這個規則的盲點吧。”
看到平時不苟言笑的父親很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微笑,綺禮更覺得怎麼也想不通。
“言峰,你就彆故意讓你兒子疑惑了。咱們還是快點進入主題吧。”
遠阪時臣用意味深長的言語催促老神父說下去。
“嗯,這樣啊——綺禮,到現在為止我們所說的不過都是圍繞聖杯‘表象’的事情。今天,老夫和你還有遠阪大人齊聚一堂還有彆的原因。”
“……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