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切嗣命令兩人襲擊綺禮的話一一略過。單純隻是對綺禮過低評價了。對女人們來說,以自己為對手實在太自不量力了。隻是這樣而已罷了。
或者說除了衛宮切嗣以外還有其他的司令塔——那個也略過。艾因茲貝倫的首要目標是保護作為aster的切嗣。為此,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就不惜消耗人命吧。
隻不過,無論哪種可能性都留有共同的疑問。
綺禮再次仔細端詳因為需要氧氣而喘息的銀發女子麵容。是一張太過美麗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臉。紅寶石一樣的紅色瞳孔。和肖像畫上流傳下來的“冬之聖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薩一模一樣的模樣。
這個霍姆克魯斯不是aster,但是既然參加了聖杯戰爭。那這個應該是擔任“聖杯容器”職責的人偶不會錯的。那麼她應該是在聖杯戰爭的終盤成為關鍵的重要存在。將這樣的棋子派往戰鬥前線暴露於危險之中,絕不是單純因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綺禮突然感到腳尖傳來奇怪的重量感,於是低下頭看去。
因為是過於些微、不值得注意的存在,所以綺禮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開始從低處傳來的微弱痛苦的喘息不知何時已經接近到了綺禮的腳邊。
滿身創痍的黑發女子伸出顫抖的手臂抓住了綺禮的右腳。
儘管握力很弱,不過這大概是她現在全身的力量了。已經既無法站立,也無法握緊拳頭。就算如此,那昏暗的燃燒著憎恨的眼神仍然毫不動搖地凝視著綺禮。
“……”
綺禮無言地抬起了腳,朝肋骨被粉碎的女人胸口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已經連悲嗚都無法發出的女人沒有因為痛苦出聲。隻是由於從肺部被擠出的空氣而悲慘地發出“咕”的聲音。
女人就算這樣也沒有放手。就好像緊緊抓住流木的漂流者一樣,用衰弱的手臂抓著綺禮的胳膊,隻是用憎恨的表情繼續凝視著綺禮。
綺禮再次移回視線,抬頭朝被舉在空中的銀發女子看去。
霍姆克魯斯就算被抑製了呼吸,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她的表情卻看不出恐懼。如果隻是如此的話還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非人的仿製品人偶的話,當然沒有對死或者痛苦感到恐怖的感情——但是,那樣就講不通了。因為霍姆克魯斯的紅色瞳孔裡,毫無疑問充滿了憎惡和憤怒死盯著綺禮。…。。
從空中、從地麵上,兩個女人的眼神充滿怨恨地向綺禮怒視著。
“決不讓你從這裡通過。”
“就算拚上性命,也要在這阻止你。”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綺禮的問題。命令她們迎擊綺禮的會是誰呢?
無論怎麼思考,推理都會產生矛盾。
在那裡,綺禮又假設出一個可能性。
要是這兩個人根本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指示和許諾完全根據各自的判斷前來挑戰綺禮的話會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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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決不可以忽略的情況之一。
綺禮突然感覺到熟悉的靈體氣息悄然無聲地來到了自己身旁。assass念話的聲音直接傳到了綺禮的腦中。
“caster、還有ncer及其aster全部都戰敗離開這座森林了。saber很快就會趕來。我的主人,這裡很危險。”
綺禮冷淡的聽完assass的報告,失望地點點頭。繼續在這裡做什麼都是徒勞的了。自己從正麵麵對servant·saber是沒有勝機的。應該說現在從這裡退卻能不能平安地逃走都很危險。
現在能夠使用的計策——隻有阻止saber的追擊嗎?
綺禮從上衣裡抽出新的黑鍵,毫無躊躇、就像裁斷布匹一樣隨意地刺穿了銀發的霍姆克魯斯腹部。
“唔……!”
人造的女人發出不成聲的悲鳴,從喉嚨裡逆流出鮮血。原來如此,是紅色的嗎——綺禮一邊想著無聊的感慨,一邊將手上痙攣的身體丟到了地上。
總之避開了要害。在因為出血死亡前大概可以堅持幾分鐘。是去搶救她,還是見死不救追擊綺禮。即將趕到的saber應該會麵臨這兩個強製選擇。
到此為止,綺禮看都沒看兩名瀕死的女人,開始沿著來時的道路在樹木之間疾馳。
在一個狀況結束之後,沒有做多餘考慮的餘地。對剛剛還進行死鬥的兩名女性,也沒有任何值得回想起的價值。
儘管這樣,奔跑的綺禮腦海裡卻一直回蕩著那兩人的眼神。
那是真正的憎惡。她們的殺意決不是因為義務感或者職業意識產生的。
女人們並不是為了保護艾因茲貝倫的勝利,而是為了保護衛宮切嗣那個人。如果是前者的話,兩人應該會在城內與切嗣配合迎擊外敵。她們沒有采取這種穩健的戰法,而是嘗試撇開切嗣進行防禦。
遠離衛宮切嗣的意圖,仍然想要保護切嗣的意誌。對不可能勝利的戰鬥渴望勝利的執著。
那些女人對切嗣這個男人期待、托付著什麼。在戰力差距和勝率無法解釋的領域,守護著、貫徹著什麼。
讓人如此毫無道理地采取這種愚行的概念,綺禮隻知道一個。
信念——
如果那兩人是對衛宮切嗣這個人物抱著“信念”協助他的話那她們的愚蠢行為就全部說得通了。隻不過,那在最後會產生一個重大的疑問。
女人往往是自私的生物。隻有這兩個女人都全麵肯定、理解“他”,兩人為了“他”犧牲自己這種事才可能成立。
那就是說——衛宮切嗣這個人物是被他人肯定、理解的存在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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