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準備試劑的韋伯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時鐘塔初等部,頓時心裡掠過一絲不快。作為擁有servant參加聖杯戰爭的aster,為什麼還要在這裡進行這種無聊的重複作業。
憂鬱地歎了口氣韋伯將配好的試劑滴入了標有a字標簽的試管。
“……哇。”
反應出人意料,無色透明的水中突然出現了鐵鏽色混濁。
“這是什麼?”
rider津津有味地站在韋伯身後觀察著演示進程,仿佛在欣賞一出剛開始的影象。要一一解釋清楚太費時間,但韋伯又怕他之後問個不停打擾自己做實驗,於是他隻好回答道。
“術式殘留物的痕跡,也就是殘留在水中的魔術的痕跡。”
a標簽中的水是從河口處取來的,這種位置還能有這麼大的反應說明情況有異常。
“河的上遊——也就是接近河口的位置,似乎有人施行了魔術。隻要溯流而上,應該就能掌握那個具體位置。”
“……小鬼,你從一開始就覺得那河水混濁得不正常?”
“怎麼可能,但正巧城中有河的支流。從水開始調查理所應當啊。”
調查“水”是掌握魔術師位置的捷徑,因為“水”遵循了“水往低處流”的絕對原理。如果憑風向判斷還必須花時間調查山脈。與此相比尋找水脈下遊是最簡單的辦法了。擁有河流的土地也是一樣。
在有很多調查方法的情況下,自然該從最簡單的方法入手……不過看來韋伯這條路已經走對了,看來幸運女神正站在自己這邊。
隨後,他按次序往試管中的河水加入試劑。越是靠近上遊反應越是強烈。韋伯被這一結論驚呆了,這幾乎意味著有人在河中設立了工房,彆有用心地將水排在了河道內。那種魔術師簡直都不入流——但如此白癡的魔術師確實存在。今天早上韋伯被叫去冬木教會後,從作為監督的神父處得知了詳情。
“但即使用這種手段得出結論……我也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猜測敵方的行動,互相進行較量——這是韋伯想像中的“魔術比試”。而如今自己卻像個警察一樣一板一眼的調查,這簡直是無能的凡人所做的事。雖然手上已掌握了成果,但韋伯心中還是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屈辱感。
“p”試管中的水已經如同墨汁一般了。如果之後水樣的顏色更濃,那就能輕易地下定結論。
不過首先還是要將“q”試管中的水樣做出分析。
“……”
水依舊清澄如初,無論韋伯怎麼晃動,還是沒有起任何反應。
韋伯將地圖展開,指著標有p和q字樣的地方。
“rider,這裡和這裡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排水溝或是注水口之類。”
“哦我倒是看到一個超大的東西。”
“對了,隻要順著那個摸索,就應該能找到caster的工房了。”
“……”…。。
rider用一種奇怪的嚴肅表情緊盯著韋伯。
“喂小鬼,難道你是個非常優秀的魔術師?”
這話讓人意外,所以韋伯隻將他的話作為對自己的嘲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這不是優秀魔術師使用的手段,隻是不得以而為之的方法。你是在嘲笑我吧。”
“你說什麼哪,如果使用下策能夠獲得最好效果,那所謂上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是在誇你,我這個servant誇彆人的時候可不多。”
他爽朗地笑著拍了拍矮個子aster的肩。韋伯愈發不快,剛想回他幾句,又怕這個servant要深究起魔術的奧秘來,所以隻得忍氣吞聲。
“很好,連他藏身之處都找到了。小鬼,我們就直接衝過去揍他一頓吧。”
“等等啊你!敵人可是caster,有哪個傻瓜會直愣愣地衝過去的。”
對魔術師而言,工房可以說是其魔術集大成之所在。所以在攻入工房之前,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尤其被稱為魔道之雄的caster還擁有職階特技,“陣地製造”能力增幅。既然對方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將不論那種地形條件發揮到極致,那麼以防禦能力來說,caster可以說是七名servant中最不可小覷的對手。所以從正麵強攻工房這種行為,除非是saber,否則無異於自殺。
以上道理韋伯都曾對rider說過,但這名巨漢似乎從未仔細斟酌過。不知何時他已將亞曆山大之劍具現化,連劍鞘一起在肩上叩擊著。
“我說,戰鬥的時候陣型是不斷變化的,如果不快點衝上前去解決掉敵人,等他逃了後悔都來不及。”
“……你今天怎麼那麼積極啊。”
“當然啦,我的aster終於讓我看到了像樣的成果,那我當然要拿敵人的首級當回報啊,這不過是servant的一點心意嘛。”
“……”
聽他這麼一說,韋伯完全喪失了反駁的餘地。或許是將他的沉默理解為默許,rider豪放地笑著將手搭在aster的肩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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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還沒開始就放棄嘛,總之先試試看,說不定能有所收獲呢?”
“……”
難道當年征服王手下的將士們也是這樣打到亞洲東部儘頭的?韋伯這麼想著,不禁對古代的兵士們感到了無比的同情。
············
——最後,他們確實有所收獲。
韋伯找到的下水道深處是個世外魔境,長著無數觸手的水棲魔怪居住在狹窄的管道內,等待絞殺可憐的侵入者。
當然,即使麵對這可怕光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對策也隻有一個。
“aaaaie”
在下水管中暴走的“神威車輪”仿佛帶著雷電的挖土機般蹂躪著魔怪。被碾碎被燒灼的魔怪碎片帶著體液布滿了下水道,韋伯甚至都快分不清前後了。
如果不是與rider共乘的駕駛台被防護力場包裹,韋伯此刻肯定已經被魔怪的血沫嗆到窒息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用魔術護住了自己呼吸器官,而且連嗅覺都遮斷了,否則下水道內的惡臭一定會把他熏昏。…。。
出了複雜的防禦陣本以為到了caster的老巢——沒想到迎接他們的卻是一群數量龐大的使魔,而除此之外,什麼魔術偽裝或陷阱之類的東西一概沒有。按照魔術師基準來看,這也隻是個工房而已。即使被許多衛兵所保護,這也隻是個“包圍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