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狂的黑騎士用滿懷仇恨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視著saber所騎的摩托車逐漸朝東方遠去的前照燈光芒。徹骨的仇恨使得他的肩膀在不停地顫抖,甲胄發出咯吱咯吱傾軋的聲音,可是他並沒有做出彆的出軌舉動。那是因為雁夜所使用的第二個令咒——“擄來愛麗絲菲爾放saber逃走”的這個絕對命令的束縛。
為了讓對saber抱有異常執著的berserker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必須用強權的指令來約束他。
那對berserker來說好像是非常難以忍受的枷鎖,現在雖然已經完成了任務,可是黑騎士像是已經壞掉的機器裝置,四肢在不停地痙攣,在執拗地抗拒著這個命令。…。。
雁夜對於他的執著念頭感到背後一陣發寒,在他陷入無法控製的暴走狀態之前,雁夜強製性地切斷了和berserker之間的魔力供給。失去了在現界維持形態的魔力,servant立刻恢複到了靈體的狀態,失去了支撐的愛麗絲菲爾的身體被粗暴地拋在了屋頂的地麵上。由於這個衝擊,沉睡中的人偶發出小聲的痛苦呻吟,可是仍然沒有睜開眼睛。自從被強行從她休息著的魔法陣中擄走,愛麗絲菲爾的意識變得更加稀薄。
“這個女人真的是‘聖杯之器’嗎?”
“正確的說法是這個人偶。如果再有一兩個servant完蛋的活,就會現出本來麵目吧……迎接聖杯降臨的儀式由我來準備。一直到那時候為止,這個女人暫時由我來保管吧。”
穿著法衣的男子抱起虛弱無力的女人的身體,雁夜用視線表示了無言的詰問。
綺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隻是跟以前一樣用悠然自得的微笑回應。
“不用擔心。聖杯我一定會按照咱們倆的約定給你。因為我沒有必要追求那個願望機。”
“在此之前,你好像還對我許諾了一件事吧,神父。”
“啊,是那件事啊……當然沒有問題。今天晚上零點你來教會就可以了。我會做好準備到時候讓你和遠阪時臣會麵的。”
“……”
這個神父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一直無法弄清他的真正意圖,讓雁夜的心變得很不平靜。
雖然他曾經拜在遠阪時臣的門下,可是因為參加聖杯戰爭而分道揚鑣,變成了aster的偽善者。可是在也參加了上次聖杯戰爭的間桐家看來,遠阪家和聖堂教會之間的勾結早已經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這個兼具監督者的兒子和聖堂教會代理人雙重身份的人,作為時臣的走狗召喚assass也是不言自明的事了。
他今天中午竟然突然跑去敲間桐家的門,說打算商量建立同盟的事。根據他的說法,監督者言峰璃正的死責任在遠阪身上,作為兒子自己必須替父報仇,所以才想借間桐的手殺死時臣。
雖然知道他的這種說法很可疑不過言峰綺禮提出的條件對雁夜來說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不僅是打算設計讓時臣進圈套,而且還調查到了保管有“聖杯之器”的艾因茲貝倫潛伏的場所,秘密地繼承了監督者保管令咒的權力的這個男人,可以說握有後半場聖杯戰中最重要的王牌。
對於懷抱著barserker這個定時炸彈,甚至連親人都無法信任的孤立無援的雁夜來說,他的幫助簡直勝過千軍萬馬,心裡立刻踏實了。可是,前提是必須相信言峰綺禮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切。
言峰綺禮能夠確保艾因茲貝倫家族的人偶在自己手裡,對於被消耗掉的令咒甚至毫不吝惜地給予補充……即便如此,雁夜仍然無法完全相信眼前這個浮現出悠然自得的微笑的神父。…。。
這個男人的態度顯得實在是過於輕鬆。也許是出於自己握有最重要的決定性的秘密而帶來的自信。可是如果隻是單純這樣看待的話——說明他實在是欠缺麵臨戰鬥的危機感以及需要考慮策略的緊張感。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個笑容更接近於玩遊戲玩得高興的孩子。以背叛恩師為父親報仇的名義和自己結成了同盟,很明顯那個神父對這種狀況“樂在其中”……
“我們倆人同時出現太引人注目了。雁夜,你先回去吧。”
“……你呢?”
“我還有點小事要辦——雁夜你彆忘了喲。今天晚上零點。你的願望將在那兒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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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好像對整件事情比雁夜本人更加上心,用充滿了期待的口吻再次叮囑雁夜。
雁夜再次用狐疑的目光凝視著他的微笑,然後慢慢轉過身去朝屋頂的樓梯口走去。
言峰綺禮沒有絲毫大意地側耳傾聽同盟者的腳步聲遠去,等到確認腳步聲完全消失之後——再次來到屋頂的一個角落,把目光移到放著很多擋雨物的廢棄材料上麵。
“——我已經把人支開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不過也是時候現身了吧?”
這個聲音包含一種不容分說的威嚴過了一段沉默的時間之後,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壓抑的笑聲響起,滲進冰冷的夜空中。
“哦。你已經注意到了嗎。果然不愧是曆代戰爭的代理人。比雁夜那小子要敏銳得多。”
從暗處出現了一個沒有確定形狀的影子。乍一看綺禮還以為是令人感到寒意的一大堆蟲子的集合呢——可是,明亮的月光立刻把這種錯覺趕走了,原來是一個個子矮小瘦削的老頭靜靜地走了出來。
“代理人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跟你合作的那個小家夥的家人。”
既然他這麼自稱的話,綺禮心中倒是浮現出一個相當的人物。
“是間桐臟硯……嗎?”
“正是。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遠阪對自己弟子的教育很完備嘛。”
老魔術師歪了歪深埋在皺紋裡的嘴角,露出了非人的笑容。
彌漫在山路上的黑暗濃度已經不是黃昏時候可比的了,看來已經到了夜晚。
像墨汁一樣黑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前照燈的光芒撕破了這片黑暗。saber仍然在拚命驅動著鋼鐵猛獸。
這條路在送艾因茲貝倫出城的時候曾經走過。去的時候是愛麗絲菲爾駕駛的,回來的時候是saber握緊梅賽德斯奔馳的方向盤確認路程的。雖然隻是往返走了兩次,可是對於saber來說這已經足夠了。saber記憶力超群,不論是路的寬度還是路的坡度甚至需要拐彎的時候,她都能清清楚楚地回想起來。
saber看到剛才rider的“神威車輪”從高空中降落下來,落在了遠處。征服王不知道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沒有繼續逃走,而是落在了地麵上,好像是打算回應saber在地麵上比賽騎術的挑戰。
他那種英勇的氣概好像和用偷襲的方法擄走愛麗絲菲爾並不相容,可是這也許正是rider和他的aster之間的矛盾。被契約所束縛的servant的行動往往帶來孕育著很多矛盾的結果,這並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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