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萊向席冰細細了解了一番,回過頭就看到一個流淚貓貓頭望著自己,她十分訝然,忙問道“怎麼啦乖乖?怎麼哭了?”
孩子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許青萊開始反思剛才給老師建議的強度會不會太操之過急,給孩子造成太大壓力了,或者自己的語氣太嚴厲嚇到他了?
她趕緊把人腦袋按在懷裡哄著,“是不是覺得太難了?不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摸摸腦袋順順毛,於是懷裡的腦袋更加得寸進尺地往她懷裡鑽。
哪裡嚴厲了,許青萊的一句句叮囑,在聶雙耳中自動轉化為一句句關切的話語,他巴不得許青萊能親自坐在他旁邊監督他。
但是沒辦法,許青萊白天要上班的,晚上一起吃完晚飯,聶雙又有老師布置的習題要完成,少了很多貼貼時間。
他有點沮喪,在腦子裡思考在晚飯前完成習題的可能性,可惜他如今基礎太差了,做題效率不高,看來得更加努力才行。
聶雙想著,更加依戀地抱住許青萊的腰身,埋在她懷中用力汲取奮鬥的乾勁,頭發都蹭得炸毛。
這兩姐妹關係真好,怪令人羨慕的?
我好像不應該在這裡,而應該在地底?
“咳咳!”席冰當了好一會空氣,不得不出聲強調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許小姐放心,您剛才建議的進度對聶同學來說難度不大的。”
她扶了下嚴肅的黑框眼鏡,眼鏡一戴,誰都看不出她是個內心活動豐富的腦補愛好者,“聶同學雖然基礎不紮實,但是他理解悟性很高。估計真的是以前老師的問題,重新係統解釋過的難點重點他很快就能理解,舉一反三。”
“照這個進度,不出半個月就能把初中的內容全部鞏固完成。”
許青萊聽了放下心,將人從腰腹處拉出來,看見聶雙哭成個花貓,濃密的眼睫毛全部粘成一簇一簇的,沒好氣的說,“要把自己悶暈麼,這麼大的人還哭哭,羞羞臉。”
她拉出抽屜取出裡麵未開封的濕紙巾,給人仔細地擦了擦臉,往果盤裡插了塊桃子塞進他嘴裡,操心道“不要多吃,待會課間休息出來喝補湯。”
聶雙還想黏著許青萊,被老老實實按在椅子上。
意識到自己停留的時間有點長,許青萊抱歉地跟席冰打聲招呼往外走。
聶雙的思緒跟著許青萊飄出門外,直到看不得人了才戀戀不舍地繼續投入剛才和席冰討論的知識點。
上課的時間果然過得飛快,白天許青萊外出上班,聶雙在家上課,兩人下班上課結束剛好趕上晚飯,是聶雙最珍惜的時間。
許青萊家中的飯桌是長方形的,原本兩人是麵對麵坐著吃飯,某天許青萊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聶雙就和她坐在同側吃飯了。
這也沒什麼,他愛怎麼坐,許青萊也不拘著他。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突然非常熱衷拉著她一起飯後散步消食。
許青萊腸胃健康,原本說要監督聶雙養胃,幫他計時飯後在花園裡慢步走夠二十分鐘才肯放他進來,自己就美滋滋地在客廳打開部片子看。等人走完了,自然會過來跟她挨著一起看。
現在聶雙晚上得完成席冰布置的題目,題目還不少。許青萊看的影片或長或短,要是和聶雙一起看,晚上彆想把作業做完了。
等他火速趕完作業,許青萊要麼看完影片回房,要麼剩個結局,根本沒多少二人相處的時間。
聶雙鬱悶地堅持了一段時間,難受得連題目都沒法靜心做,於是計上心來,天天在許青萊耳邊念叨什麼“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不然就是換著法子撒嬌,一下子說今天花園有老鼠,他不敢一個人走;一下子說下雨了他隻好在室內走,但是空間有限會擋到姐姐看影片的視線,不如姐姐和他一起走路消食吧!
詭計層出不窮,偏許青萊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隻好半推半就地讓他得逞。
於是聶雙充分利用這短暫的貼貼時間,得寸進尺地要和許青萊牽著手走路,走著走著就黏糊糊地掛在人家背上。
二十分鐘快到了,他就故作難受地說腸胃還是很漲,趁機延長散步時間,或者得到許青萊的“愛心按揉”體驗卡,不說百發百中,十次能有七八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