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良閣。
李師師從睡夢中悠悠的醒轉過來,她昨晚幸福到要死去,從內心到身體都是如此,有那麼瞬間她想著乾脆死了算了。
楊元奇可是和她喝過交杯酒的,不過也就到此為止,衣服都沒穿到半個時辰。但不管如何,他娶了那麼多女子,到頭來還是她和他才是先有夫妻之禮,再行夫妻之實。
楊元奇一直醒不來,他這累啊,從定邊到開封,就沒怎麼休息,晚間又是忍不住,現在得還了。
李師師睡不著,就一直這麼看著他,臉上一會笑一會悲,一會開心一會惱怒,然後眼睛慢慢閉上。
李師師再次醒來的時候,楊元奇已經又開始弄她了。李師師求饒的說“相公……相公……不行……得讓人進來整理床鋪了,有東西得剪呢。”
楊元奇泄了氣,他知道其實其他人不在意,隻有她才會最在意這個。
李師師趕緊拚命親了親楊元奇“晚間我好好陪你咯!現在都日上三竿了,我伺候你起來的。”
楊元奇看著進來整理床鋪都是幾個丫頭,領頭的還是白鷺,實在不好說什麼,抱著李師師說“你就是想這想那的!”
李師師說“才不是你呢,我就是想讓母親知道呀。”
楊元奇道“你給我找個地方,我再躺會。”
“嗯!”
……
楊元奇就沒躺著,雲良閣被人砸場子了,門口一片狼藉。
來人是李清照,後麵跟著個一臉尷尬的楊垣怡。
(大家不著急,那個多愁善感的李清照沒那麼快!)
李師師一臉驚異的走過去“哎喲,小姑奶奶,你今兒這是怎麼了?”
李清照一臉憤憤的指著楊元奇,眼睛的淚也開始打轉“你……師師姐……你……你問他!他誆了我也就算了,好了,現在來了開封,都不過來道個歉。楊元奇……你好啊……你……”
楊元奇牙疼,不是信裡說過了嘛,你也沒說啥啊,不是有信件來往的,這氣怎麼來的?!
楊元奇說“清照妹妹……”
李清照一甩手道“彆叫我妹妹,那你說你來開封信裡和我提過沒?你就是怕見我吧,心虛了?!”
楊元奇內心這時候是得意的,哦,是因為沒告訴你我來開封啊,對了,到了也沒跑去找你。這不是太急了麼,人比信快啊。
楊元奇張口就來“我這不是先來雲良閣和你師師姐姐商量嘛,得怎麼去你家道歉。不信你問你師師姐姐。”
李清照狐疑,轉頭看向李師師。
李師師把她抱懷裡“是哩是哩,相公剛剛正和我說這事呢。”再長一年她都抱不住了!
李清照“真的?”
楊元奇走過去“清照妹妹,真的!你看,你就那麼點詞,我沒辦法,隻能這麼來寫。”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縱飲朝霞半日暉,風雨著不透。一任宮長驍瘦,台高冰淚難流,錦書送罷驀回首,無餘歲可偷。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歌曲《知否知否》全詞,(現代)張靖怡(宋)李清照)
李清照呆住了,這不是如夢令了耶,還能這麼補?!這詞和所有詞牌無關,但真真切切毫無違和。
“這個叫什麼?”李清照語調弱了很多。李清照覺得自己有錯了,是該弄個半闕詞讓他給我補上。
“《知否》,還沒有曲,剛才就是想你師師姐看有沒有法子。”楊元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