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嵐長舒一口氣,過去的蘇蘇就是被陳春花當舞娘受儘屈辱把你養大而綁架的,總算擺脫了。
陳春花眼底掠過一抹陰鷙,這丫頭性子柔好糊弄,對她還孝順,怎麼變得渾身是刺,陳兵不耐煩了,“媽,你廢話什麼。蘇靈致,你是我媽養大的,就是我的童養媳,今天你就跟我回去,明天我們去結婚。”
蘇靈致,“……?”
趙雪嵐破口大罵,“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她被氣壞了,拉著蘇靈致往回走,陳兵追上來,煮熟的鴨子怎麼能飛了,蘇靈致轉身一腳踢飛他,“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人高馬大的陳兵疼得彎了腰,“你這賤人,竟然敢打我。”
過去的蘇靈致,陳兵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從不敢反抗。
“打的就是你!”蘇靈致拳頭硬了,她今天戴了一個骷髏金屬大戒指,拳頭對著陳兵的臉砸過去。冰冷堅硬的戒指順著力道打在陳兵頭上,瞬間把他打得頭破血流。
陳春花撕碎偽善的麵具,“敬酒不吃吃罰酒!”
停在他們母子身後那輛麵包車下來五個彪形大漢朝著蘇靈致和趙雪嵐過來,陳家母子明顯是有備而來。
蘇靈致正要打電話搖人,一輛商務車急促停在路邊,秦深朝她們狂奔而來,三名保鏢隨之而來,且氣勢和陳兵這群混混完全不一樣。
“誰敢動蘇靈致,我要他牢底坐穿!”秦深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罕見的冷若冰霜,帶著人護在蘇靈致麵前,厭惡地看著陳春花。
楓葉國際的學生非富即貴,陳春花騙了十幾名家長的錢,事情鬨得非常大,那幾屆學生對她的名字都如雷貫耳,蘇靈致也因此在學校無地自容。
“喲,這不是秦深嗎?當年挨的揍還不夠,還敢來招惹我,蘇靈致是我的童養媳,我勸你最好彆插手。”
蘇靈致當年被陳兵欺辱時,秦深相護,瘦弱的少女被陳兵差點打斷一隻手,秦深想起往事,眉目更冷。蘇蘇為了保護他,不想他再受傷,哭著被陳兵帶走。當年渾身是傷的少年無能為力地看著心上人被欺負,如今,他能保護她了。
“給我揍他們!”秦深沉聲說,“往死裡揍!”
“是,少爺!”保鏢們抽出腰間的長棍,往陳兵等混混打去,陳兵這群混混頂不住訓練有素的保鏢,被打得落花流水。
慘叫連連,陳春花哭嚎著求蘇靈致,“蘇蘇,讓他們彆打了,你哥隻是和你開玩笑,他要被人打死了。”
陳春花和蘇婉是一脈相承的柔弱,虛偽,蘇靈致涼涼地看戲,無動於衷。
陳兵被打得躺在地上口吐血水,蘇靈致說,“秦深,算了,為了他臟了手,毀了名聲,他還不配。”
秦深畢竟是影帝,公眾人物,陳兵是混混,被黏上就很難擺脫,還會壞了名聲。
“我不在乎。”
蘇靈致心裡微澀,抓著他的衣袖,輕聲說,“我在乎。”
秦深回頭看著她,眼神比陽光更要灼熱,蘇靈致一句在乎,熄滅他多年綿延不絕的悔恨和自責。
“陳兵,你敢再來騷擾她,我會送你監獄好好改造。”秦深落下威脅,秦影帝是讀書人,書生氣很重,生活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戾氣,奈何演技了得,嚇唬陳兵足矣。
陳春花不甘地瞪蘇靈致,扶著陳兵,帶著混混們逃一樣地離開。
“你怎麼會這裡?”蘇靈致好奇地問,這是《劍靈》劇組訓練的地方,離市區有點距離。
秦深冷哼,“你拉黑了我,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在這裡?”
他在娛樂圈是有點人脈的,打聽到張導的訓練地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