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沅他們來到書房後,玄宗帝看著暗格上的書信封麵上的蠻荒文字,扭頭過來看柳相“柳相,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柳相噗通一聲跪下,道“聖上,這便是臣剛剛要說的事情。”
“你說!”玄宗帝怒道。
“臣要狀告定南侯私通蠻荒、販賣兵器,至我朝將士生死不顧,枉費聖上您的一番信任!”
“這是臣好不容易查到的證據,本來想要獻給您的,但羅煙城回歸在即,臣若是拿出來,朝堂震蕩,對羅煙城的回歸十分不利。臣才按耐了下來,打算等羅煙城一回歸,便將這些證據給您——”
玄宗帝摸著書信的手不由一抖。什麼?狀告誰?定南侯?
壞了,這是柳相的局啊!他大閨女中招了啊!
溫學舟跟盧金心神一震,這不是大公主要抓柳相的嗎?怎麼變成是定南侯了?
“你胡說!”李長沅眼疾手快的搶過書信,打開一看,“這明明是白紙!”
柳相控告的神情一頓,目光震驚的看著李長沅攤開的那張白紙。
玄宗帝又接連打開剩下的書信,結果全是白紙。
溫學濟震驚的看著李長沅,大公主好厲害!肯定是大公主偷偷換了!
“這就是柳相你要給朕看的證據?”玄宗帝反問。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的書房暗格裡,關於謝南爭“私通蠻荒、販賣兵器”證據的書信,全都變成了一張白紙?
柳相跪在書房裡,整個腦子全都混亂了起來。究竟是誰,換了他的書信?
他的書房常年有重兵把守,沒有人能悄無聲息的越過他們進到他的書房,更換了他的書信。
而目前看來,有這個機會的,也隻有進來翻找的這兩個衙役。
他們跟大公主都是一夥的!而大公主的外家又是定南侯府,所以他們是有理由幫忙的。
這兩人,一人是鎮國將軍的兒子、一個是戶部尚書的兒子,兩個嬌生慣養的少年,應當做不出生吞了書信行為!
而書房裡沒有被燃燒的氣味跟痕跡。而外麵,他那些守衛也躺在外麵盯著這書房裡。
兩人也沒有出去過。
所以他們隻能在在書房裡動手腳。這些書信,一定是他們給藏起來了。就算是被撕碎了,也一定會有碎紙。
那些紙張,也全都被他動了手腳。隻要碰過,一定會被發現的。不過那個方法過於冒險了些,他已經栽了幾回了,斷然不能再輸了。
還是先循序漸進吧。
“聖上,一定是這兩個人,把書信給藏了起來!”柳相高聲道“臣確實是搜查到了定南侯私通蠻荒,給蠻荒販賣兵器的證據。這些書信,也定然還在這個書房裡。”
溫學舟跟盧金全都跪下回話了“聖上,卑職冤枉啊!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這些書信!”
玄宗帝看了看溫學舟跟盧金兩人的反應,不似作假。
但柳相的反應也不似作假。
所以他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很明顯,柳相這一局,不知不覺被人給破了。
等等,難道是他大閨女給換的?但他大閨女有這麼聰明嗎?
“誰來告訴朕,你們為何會在此搜查柳相的書房?”
該死的老九,事情也不說清楚一點,他大閨女到底是來乾什麼的。搞得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回府的瑞王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該死的謝南流,扔下一句話就讓他進宮一趟。還好聖上沒有問那麼多,不然他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