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一定要攔住公主。”
……
顏月棠到達幽鳴山穀的時候正值午時。安遠庭與安逸瀾正在用午飯就見一個月隱衛跑來進來“穀主……”
安遠庭瞥了一眼來人“慌慌張張的乾什麼,站好了再說。”
聽到這話來人站定這才說道“穀主,姑娘來了。”
聽到這話安遠庭皺了皺眉“說什麼呢,小丫頭子宮裡,怎麼可能來幽鳴山穀,莫要與我老頭子開玩笑。”
“穀主是真的……”來人指了指門口。
安逸瀾見狀感覺有些不太對看向了門口,安遠庭則沒有埋頭吃東西“胡說什麼呢你,這話可不能……”安遠庭的話還未說完,顏月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過來“爺爺不會是把阿棠忘了吧。”
看見顏月棠的那一刻安逸瀾輕輕笑了一聲。安遠庭則是愣住了,轉頭看向了門口“小丫頭,怎麼可能吧小丫頭忘了你。沒用午飯吧,快來人,在拿一副碗筷。”
“爺爺,阿棠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問爺爺。”
“什麼事啊,先吃飯,吃完了說來爺爺聽聽。”
“爺爺急事,阿棠時間緊迫就不吃了。”
看顏月棠有些焦急的麵色,安遠庭感覺顏月棠說的應該是件大事,於是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現在和爺爺說吧。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從宮裡專門跑回來說。”
“爺爺,如果脈象輕取即得,重按稍弱,如水上漂木。動而中止,不能自還,良久複動,止有定數。這是什麼原因。”
“這不是典型的氣血虧空嗎?”
“那若是脈象還有一些浮而細軟無力,氣勢軟弱。這又是什麼原因?”
“這一看就是氣血虧空將死之兆啊。小丫頭,你這大老遠從皇宮跑來就是為了問爺爺這個?”
此時顏月棠的聲音有些發抖的繼續問道“那若是阿棠還感覺出了一點點脈象紊亂呢?”說完顏月棠看向了安遠庭,想從安遠庭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聽到這話安遠庭笑了笑說道“這不就是中毒了嗎?有什麼好……”安遠庭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嚴肅的看向了顏月棠“丫頭,你的意思是,這三個脈象在一個人身上?”
“是,爺爺這是為什麼。”顏月棠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安遠庭。
安逸瀾見氣氛忽然不太對了,在一旁問道“這個脈有什麼不對嗎?”然而沒有人回答安逸瀾的話。
良久安遠庭才緩緩開口“阿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為何還要來問爺爺呢?”
“我想知道還有沒有辦法救這個人。”
“阿棠心裡明白不是嗎?”
“爺爺,這個世上真的沒有,兩重幽禪解藥的藥引幽禪草了嗎?”
安遠庭閉了閉眼睛,緩緩開口道“沒有了,當年好多藥材都沒有存下來。幽禪草早就沒有了。”
“兩重幽禪?這不是時氏的毒藥嗎?這個毒藥已經很久沒現世了吧。阿棠,莫不是誰中毒了?”安逸瀾抓住了重點看向了顏月棠。
此事安遠庭也反應了過來看向了顏月棠“對啊,小丫頭誰中毒了?”
“當今陛下。”顏月棠緩緩低頭艱難的吐出了四個字。這四個字砸在安遠庭和安逸瀾心底久久不能回神。
顏月棠則是自顧自的說著“昨日我去找陛下,無意碰到陛下吐血昏迷。在有人來之前,我把了把脈發現的。爺爺,從阿棠入宮以來陛下和皇後待阿棠都很好,阿棠想救陛下,真的想救。”說著顏月棠的眼淚落了下來。
安遠庭這才回過神,低聲安撫著顏月棠“丫頭不哭,丫頭不哭啊。”等到顏月棠的情緒恢複了一些,安遠庭問道“丫頭,你知不知道這當今陛下中毒多久了。”
“據太醫說已經有兩年了。”
“兩重幽禪雖然是慢性毒藥可最多一年便可致命,怎麼可能撐兩年呢。小月棠你是不是探錯脈了。”安逸瀾震驚的問道。
“沒有,後來我又偷偷去把過脈錯不了。我覺得她們可能為了不讓人發現陛下是中毒,隻是單純的氣血虧空。所以將一次的份量,分了很多次下。若是這樣,或許會有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