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我這個老頭子倒水。”安遠庭看了一眼安逸瀾,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位置說到“那邊坐吧。”
沒有人發現,有一個人一直從窗戶外麵看著屋內的動靜,在看到安遠庭喝下了那杯水,就迅速的離開了月翎穀的範圍,放了一隻信鴿,迅速隱藏了起來。
聽到安遠庭的話,安逸瀾連忙坐了下來“爺爺,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事情都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安遠庭看了一眼安逸瀾的表情,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吧,不著急。等所有人把這事都忘了在回去。”
“爺爺說的是。”安逸瀾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最近幾日安逸瀾有些鬱悶,不知為何,老是想起那個第一次見麵就使喚自己跑前跑後的女子,那個第二次見麵就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那個……安逸瀾忽然發現自己和淩珞妤的每一次見麵,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安逸瀾忽然有些後悔,那一日在錦衣閣門口看到她的時候,自己不該那樣冷漠。也不知道下一次見到她會是什麼時候。
“你這是怎麼了?”安遠庭看出來安逸瀾的情緒不太對,看了一眼安逸瀾。
“沒什麼爺爺。”安逸瀾自顧自的倒了杯水,想喝口水壓一壓自己心裡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異樣情緒。
一旁的安遠庭也端起了水杯,在水杯放在嘴邊時皺了皺眉,眼眸頓了頓,麵色瞬間沉了下來,叫住了一旁正準備喝水的安逸瀾“等等,彆喝。”
“怎麼了爺爺?”安逸瀾皺了皺眉,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杯“這……水有問題?”
“這水裡有……有毒。”說話間,安遠庭猛的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安逸瀾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扶住了安遠庭“爺爺!”安逸瀾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安沐澤“沐澤,快去找鬼醫。”
“是。”
“等等,讓月隱衛把整個月翎穀封了,查一查究竟是誰乾的。”
“屬下明白。”
安逸瀾站在屋子裡,神色緊張的看著床榻上的安遠庭,手指微微顫抖,就在這時一個白發蒼蒼老頭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鬼醫,你快看看爺爺。”鬼醫是整個安氏族內醫術僅次於顏月棠和安遠庭的人。安逸瀾在看到鬼醫的那一瞬間眼睛亮了。
“少主莫慌,老夫先看看穀主的情況。”
安逸瀾給安遠庭把脈,麵色越來越凝重的鬼醫,心中有些焦急“鬼醫,爺爺怎麼樣?可能查出爺爺中的是什麼毒?可有辦法解毒?”
正在把脈的鬼醫聽到安逸瀾的話,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安逸瀾沒看懂“鬼醫,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是什麼意思?爺爺究竟怎麼樣?”
鬼醫緩緩收回了手,站起身看向了安逸瀾歎了口氣,這才緩緩說道“少主,是時鬼鳩魂之毒。”
“你說什麼?”安逸瀾眼神驚恐的看向了鬼醫。
……
臨淵城
一家客棧內時初塵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窗邊,看著下麵熙熙攘攘的街道“這臨淵城不愧是雲國國都,就是不一樣啊!扶霜,你說是不是。”
“奴婢覺得,臨淵城再好也沒有我們隱安城好。”
“說的也是。”時初塵回頭看了一眼扶霜,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月翎穀那邊的事如何了。本公主等的都有些著急了。”
咚咚咚,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時初塵的手頓了頓,目光警惕的看向了門口“誰?”
“是我。”扶凝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時初塵收回了視線“進來吧。”
“奴婢參見公主。公主月翎穀那邊有消息了,安遠庭喝下了毒藥。”
時初塵轉頭看向了扶凝“都辦妥了?沒有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