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對了,益州的那個命案進展如何了?”時初塵站起身來,把玩著軟榻旁的一盆牡丹,漫不經心的說道。
“回公主,我們的人已經根據公主的吩咐將謠言散布了出去,益州城中已經有百姓開始相信了。”
“行了,讓我們的人收手吧,盯著淩瑾穆一行人便是。”
“是,奴婢這就去辦。”
扶凝走後時初塵身邊的扶霜麵露不解,時初塵饒有興致的朝那邊看了一眼“可是有什麼疑惑?說就是了。”
扶霜連忙低頭“回公主,奴婢隻是有些不明白,為何忽然收手?”
“當初,散布謠言也隻是為了把事鬨大,讓縣衙上書朝廷,讓朝廷派人來查案。如今雲國皇帝親自來了,自然是不需要了,如今的程度剛剛好。”時初塵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
縣衙門口,盛老爺離開不久後,玄弈回來了。淩瑾穆看了一眼玄弈問道“如何?”
玄弈麵色鐵青,斟酌了片刻才回道“回公子,屬下跟丟了。那人發現屬下跟在後麵,過了好幾個巷子利用地形,把屬下甩了,還請公子責罰。”
“能把你給甩了,想來此人實力不容小覷。坐吧,此事不怪你。”淩瑾穆神色沒有什麼異常,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玄弈捏著衣服惴惴不安,顏子忠抬眼看了一眼,便將玄弈拉到了凳子上“你小子也不用自責,益州不比臨淵城,益州城中除了主街道和縣衙以外,其他地方的布局都頗為複雜,若不是住在這裡的人很容易迷路。你小子跟人繞了好幾個巷子還能找回來,也是不容易。”
聽了這番話,玄弈有些不自在了“顏大公子,我是輕功找回來的。若非那巷子錯綜複雜,我肯定可以抓到那人。”說著玄弈捏緊了拳頭。
“那人應該還會出現,暫時先不管他,去縣衙問問這案子的情況吧。”淩瑾穆看著縣衙門口說道。
此時的縣衙大堂之內,氣氛肅穆而緊張。縣令何梓紀正高坐於公案之後,麵色緊繃,眉頭緊鎖,仿佛被無形的重壓所籠罩。他的目光銳利如鷹,巡視著桌上的卷宗,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卷宗,每一頁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案情細節和線索,但破案的線索卻仿佛隱藏在雲霧之中,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堂中的沉寂。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稟報道“縣令,門口有人求見!”
何梓紀聞言,眉頭一挑,立即放下手中的朱筆,肅然問道“那人可報姓名?”
“姓名倒是未報,不過那人給了屬下一個令牌,說是縣令見了便知曉了。”說著衙役將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
何梓紀接過令牌,隻見令牌正麵隻寫了一個顧字,而背麵什麼都沒有。心中大驚,這是顧小將軍的令牌,連忙抬頭說道“快,快將人請進來。”
衙役正要出去,腳步一頓又轉了回來“縣令,那與那人隨行的三人呢?”
“也請進來。”
“屬下明白了。”
衙役走後,何梓紀整了整衣袖,走出大堂站到了廊下。不過片刻,便看到衙役帶著四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何梓紀連忙行禮“顧大人。不知顧大人來了益州,下官有失遠迎,還望顧大人恕罪。”
“無妨,本也沒打算讓太多人知道。進去吧,有事問你。”走在前麵的顧玄緹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何梓紀。
進了縣衙大堂,關上了門,何梓紀看著顧玄緹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顧小將軍來益州所為何事?”
“叫我顧大人就是。不瞞何縣令,此次我們前來益州是奉陛下之命,前來益州協助查案的。”顧玄緹身形微動,何梓紀這才看清站在顧玄緹身後的淩瑾穆,顧玄緹繼續說道“這位便是朝廷派來協助益州查案的主要官員徐大人。”
何梓紀連忙行禮“徐大人。”
見淩瑾穆朝自己點了點頭,何梓紀笑著說道“有幾位大人在,想必這棲霞嶺命案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說話間何梓紀打量了一眼坐下來的幾人,這才拱手道“那下官先與幾位大人說說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