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待的不開心嗎?”
“不開心,這所學校是個罪惡的地方,這裡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流著肮臟的血液。”
江信鴻目光直視前方,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微笑著的女孩,隻可惜,她以後再也不會對自己笑了。
“那你呢?”薑蕪站起身來來到江信鴻麵前,嘴角的笑意泛著些許冷意。
“我?”
江信鴻高抬起手,在陽光的襯托下,江信鴻竟看到了血液將手掌覆蓋,這是那人的血。
“我也不例外。”
“你確實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所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嗎?”
薑蕪的聲音越發輕柔,語調緩慢的飄入江信鴻的耳中,令江信鴻神思飄忽,心底湧現出一股想要將壓力,將煩惱全部告知的衝動和想要訴說的欲望。
“阿蕪?”
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打斷江信鴻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眼神忽的變得清明,在看到自己麵前的這個今天剛見到的女孩,心中奇怪不已,自己剛才就怎麼想要告訴她自己的秘密的?
這個秘密不能說……
一切都功虧一簣!薑蕪深吸一口氣,憤怒掩在眼底,徑直落坐在長椅上,對不遠處正在此處走來的四人視而不見。
“阿蕪,你怎麼也進來了?”黎東源激動不已,故作鎮定的緩步來到薑蕪所坐的長椅處坐下。
薑蕪瞥了黎東源一眼,不想搭理這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淩久時低頭偷笑,見黎東源一臉無辜的疑惑表情,不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求多福。”
“江信鴻,我們又見麵了。”
阮瀾燭踱步來到江信鴻麵前,將手中的一張照片放在江信鴻的麵前。
“你們怎麼又來找我了?我能說的已經全都告訴你們了。”
江信鴻看著麵前熟悉的幾人感覺很是煩躁,一連幾天,天天都在糾纏自己問那個所謂的問題。
薑蕪不耐的起身,從阮瀾燭手中接過照片看了兩眼,眼神示意阮瀾燭和莊如皎後退後,這才將照片放在自己麵前。
“江信鴻,你看這張照片,有沒有想起拍這張照片時發生的故事?”
江信鴻眼神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後背倚靠在身後的長椅上,喉結湧動吞咽口水,那天漫天的血色再次浮現眼前。
薑蕪放緩聲音,溫柔的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江信鴻的眼神逐漸變得恍惚,整個人伴隨著音樂搖晃著身子。
“江信鴻,講講這張照片的故事吧。”
沉醉在音樂中的江信鴻聽到這句話,神色出現片刻的掙紮,薑蕪連忙繼續哼唱,聲音輕柔,很快,江信鴻就再次陷入沉醉,將自己心中的秘密一一道來。
“這張照片不完整,佐子不在。佐子,是我的好朋友,是個可憐的女孩。
是我不配做她的朋友,隻能看著她被人欺負。凶手是牟凱,是高三二班的每一個學生,是我。
我也是凶手之一,為什麼我沒有勇氣去幫助她?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成為被霸淩的對象之一,我,我加入了他們。”
江信鴻敘說的聲音哽咽,臉頰上帶著淚水,不知是悔恨還是愧疚,亦或是害怕!
“路佐子從小就叫自己佐子,她是一個自立的女孩,教會了我許多事,現在我想為她寫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