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的手臂受了傷,因此特意向醫院請了幾天假,這幾天白天和薑蕪一同出門,晚上回來還非要薑蕪陪著自己,不然手臂就會因為不小心壓到而傷口崩開,弄的原本就不深的傷口竟拖了一個星期才見好。
薑蕪很是無奈的瞥了正在看書的王晴一眼,忽視掉對方臉上的笑容,將去除疤痕的藥膏塗抹在王晴手臂上的傷口處。
“你的傷該好了。”
“知道了。”王晴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心虛,對著薑蕪甜甜一笑,弄的薑蕪對她毫無辦法。
薑蕪又問,“今天不會再手臂出血了,對吧?”
“姐,傷口都結疤了。”王晴隨手將雜誌扔在書桌上,嫌棄的看著手臂上的傷疤,好大一條,歪歪扭扭的像一條蜈蚣。
“那就好。”
薑蕪沒好氣的拍在王晴沒有傷口的左手臂上方,說道
“明天下午和我出門。”
“去哪?”
“老鄭頭大雞架店。”
自從那天薑蕪和顧一燃製服了沈力一夥人之後,薑蕪隔兩天就會收到鄭北,鄭南,或者是鄭母的電話,話裡一直催促著薑蕪來家裡吃飯,說完好好款待薑蕪一番,好感謝她。
薑蕪推辭了幾次,可耐不住鄭家人一再邀請,隻能將邀請拖到了王晴的手臂結疤。
——
今日晴天手機店和小診所早早的就關了門,薑蕪開車帶著王晴向老鄭頭大雞架店鋪開去,路上看到從巷子拐角處出來的薑小海,忙停車打招呼。
“哥,你怎麼在這?”
主駕駛的車窗被放下,薑小海看到了副駕駛的王晴,又看了看車廂裡的禮品,不由問道。
“你們這是去哪?”
王晴率先回答,“哥,鄭北家請吃飯。”
“……鄭北?”薑小海遲疑了一瞬,擺了擺手,就讓薑蕪開車先走。
薑蕪點了點頭,目光掃到了薑小海受傷的右手,右手腕處的衣袖上沾染著些許血跡,又看了一眼薑小海出來的方向,心中有許多話要問,可必須晴晴在,又怕嚇到她。
“哥,你先回家吧,嘉駒哥應該也下班了。”
薑小海點頭,眼中出現點點笑意,“行了,你們快去吧,到彆人家禮貌點,彆那麼不見外。”
在薑蕪開車離開之後,薑小海出來的那條小巷子出來了一個人,身材魁梧,目光凶狠,使得路過的人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薑哥,都處理好了,沒有太重的傷,也就在醫院待一兩個月。”
薑小海抽出根煙遞給孫飛,徑直點燃一根放在嘴邊。
“你的刻刀沒收了,以後除了工藝品不能在其他任何東西上使用,容易留下破綻。”
孫飛點頭應下,看著吞雲吐霧的薑小海,不由打趣道。
“薑哥,你這一包煙吸了十來天了吧?梁哥知道嗎?”
薑小海給了他一個眼神,孫飛忙咬住煙頭,轉過身去不再去看薑小海。
回到家中時,梁嘉駒正在看著新聞聯播,端莊優雅的主持人字正腔圓的將一條條最新新聞和政策講出,梁嘉駒的心神卻不在這上麵。
房門被打開,發出輕微的聲音,很明顯來人很是小心,可還是吸引了一直在關注的梁嘉駒的注意。
“你回來了。”
薑小海將外套脫掉,手上的那一點傷痕就越發明顯,梁嘉駒見狀皺眉,拿出醫藥箱為薑小海上藥,說道。
“以後你彆出手了。”
“就擦破點皮,沒事。”薑小海任由梁嘉駒為自己包紮那本就沒有多深的傷口。
擦破點皮?梁嘉駒挑眉,手指按壓在那道傷口處,將將止住血的傷口再次冒了出來,在聽到薑小海抽氣的聲音,唇角悄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