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櫻的動作輕柔,一點一點擦著陳元誠臉上的香粉。
兩人靠的很近,近到陳元誠呼吸間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是一種他從未聞過的淡雅清香。
不似其他以各種方式接近自己的女子一樣,身上的熏香頂的人頭疼。
她麵上未用胭脂水粉,可以看到臉上細小的絨毛,發絲乾爽不曾用頭油刨花水,那清香更像是從身體上散發出來的。
他比她高了不少,從他的視線很容易能看到蕭雲櫻修長白皙的脖頸。
陳元誠閉了眼睛,心裡不停的告誡自己非禮勿視。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現在問出來,蕭雲櫻會告訴她,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沐浴露。
蕭雲櫻抬了下他的下巴:“頭抬高,我給你擦擦脖子上的香粉。”
溫熱的帕子和微涼的手指一起劃過陳元誠的喉結處,陳元誠身子一僵,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了?”
陳元誠不自然的道:“有……有點癢。”
蕭雲櫻用左手拿下了他的手:“原來你怕癢啊,那我快點擦,你應該是對花粉過敏才病發的,殘留的香粉得擦乾淨才行。”
然後把麵巾展開,整個蓋在他脖頸上,用力的快速擦完,左右看了看:
“嗯,擦乾淨了。”
蕭雲櫻起身把帕子搭在盆邊:“淩棋,你把水端出去吧,等會兒回來,我和你家公子說點事。”
自家公子才在蕭姑娘的救治下度過了時間最短的一次發病,他現在怎麼敢不聽她的話,不曾得到自家公子的指示,直接端著水出去了。
蕭雲櫻插了門,重新拿出了哮喘噴霧和便攜式氧氣瓶坐在了床邊,把東西放在床上,雙手放在腿上,板板正正的坐著。
“我準備好了,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陳元誠忍俊不禁的低聲笑著道:“何必如此嚴肅。”
艾瑪,好一副病美人的柔弱姿態啊。
不行,不能被他的美色迷惑,弄不好是要命的事呢。
“不準笑了,嚴肅點,你想問什麼儘管問。”
陳元誠斂了笑容:“我問什麼你都會如實回答嗎?”
“你先問,我再想想要不要回答,不能說的我不會說,但絕對不會騙你。”
陳元誠輕聲道:“我沒有問題。”
“怎麼會沒有問題?”蕭雲櫻拿了噴霧在陳元誠麵前晃了晃:“你不好奇這是從哪來的嗎?”
陳元誠反問道:“不是你從背簍拿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