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櫻抱著披風蹲下:“娘彆說什麼私自不私自,娘不叫楊嬸子她們來吃,我也會送過去的。”
楊嬸子道:“雲櫻做什麼新鮮吃食經常會給我們送,送的次數太多了,我說不要還不高興。”
方柔也道:“是啊,弄得我家那兩個皮小子,一看見雲櫻比看見我都高興。”
蕭雲櫻說著好話:“老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呀,平日裡嬸子沒少幫襯我,以前是我不懂事,總拒絕嬸子的好意,現在開竅了,可不得好好處著關係嘛。”
穆蓮蓉打著魚鱗道:“雲雲說的對,給你你就接著,不用不好意思的,左右她現在不差銀錢用,她給我的東西我都接了。”
楊嬸子故意的道:“你是她娘,她孝敬你是應該的,我算啥,咋能一直接受雲櫻的東西,都是花了銀錢買的,你不心疼呀。”
“心疼有啥用,我又管不住她,這孩子跟我也這樣,給東西必須接著,不要就沉了臉,看著平日笑嘻嘻的挺好說話,臉一拉下來還挺唬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而且啊,你看我家雲雲花銀子大手大腳的像是不知節省,實際上心裡有數著呢,她又不是對誰都這麼大方,就對你們家這樣。
我呀,沒白認識你一場,以前沒少幫襯我閨女,我家雲雲給你送東西,我不心疼。”
楊嬸子把洗乾淨的蔥薑放到灶台上,帶著笑意的白了穆蓮蓉一眼:“年紀大了,嘴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蕭雲櫻嘿嘿的笑了一聲:“我還能跟誰學,當然是跟娘學的,娘一黑臉,爹和哥哥們不都老老實實的一句話不敢說嗎。”
楊嬸子道:“雲櫻這話沒錯,她這性子可不是隨了你嗎。”
穆蓮蓉把處理好的魚放進木盆:“也是,我閨女,不隨我隨誰。”
蕭雲櫻用手戳著那條沒處理的魚尾巴:“嬸子,這大冷的天,河麵都結冰了,你從哪弄的魚。”
河麵的冰結的很厚,是可以在上麵走人的,想要破開不太容易。
“我家老二去山腳下頭的河裡抓的,那邊水流急,水麵的冰薄,容易砸開。”
蕭雲櫻點著魚尾巴的手停在了半空,在旁邊的麵巾上擦了擦手指,縮回了手。
穆蓮蓉指了下牆角的木桶:“裡麵還有幾條活的,這兩條大的你嬸子說放水裡放的晚了,凍死了,我尋思著孩子們不一定都愛吃羊肉,乾脆做了。”
這件事她早想過了,孩子們是有可能不喜歡羊肉的膻味,她有打算做幾道炒菜。
“娘真貼心。”
“這算啥貼心,大人都可能不愛吃羊肉,彆說孩子們了。”
穆蓮蓉把另一條魚拿到案板上,鯉魚尾巴突然甩了一下。
蕭雲櫻往旁邊挪了挪,趕緊擦去披風上被甩到的水,湊上去聞了聞。
得嘞,這下不洗也得洗了。
不該嘴饞先進灶間的,把披風放屋裡就好了,現在不僅有羊肉味,還有魚腥味。
穆蓮蓉道:“你離遠點,這魚凍僵了沒死透,甩的水腥氣,彆把你新衣服弄臟了。”
方柔擦了擦手上的水,過來仔細看了看她懷裡的披風:“雲櫻,這是你進城新買的?這是個男子穿的吧,這叫啥來著。”
“罩在棉衣外頭的披風。”
“對,披風,我看到過城裡的公子小姐們穿過,你買個男子穿的不拖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