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就著調理身子早日有孕的話題聊了起來,蕭雲櫻根本插不上話。
也是,在她娘眼裡,她一個等於嫁了人當天就開始守寡的人,對這件事是沒有話語權的。
聊了一會兒,張氏進來說爹那邊的酒喝完了,爹喝的有點多,讓她娘去扶一把。
蕭雲櫻趁她娘去扶她爹的時候拉著她三姐去自己屋子裡說話。
一出門,就看見葛長健站在牆邊,見她們出來轉身擋住她們的去路。
蕭雲櫻差點爆粗口。
蕭雲桃道“你喝了酒,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和妹妹說會話,咱們等會兒再走。”
葛長健眯著眼睛道“不急,你和雲櫻多說會話,一年見不到幾次,咱們晚點回去。”
話是回蕭雲桃的,眼睛卻一直打量著蕭雲櫻。
蕭雲桃邁了半步側了側身子,擋住葛長健的視線“那我們先過去了。”
說罷叫了她大哥過來,找間屋子讓葛長健躺一會兒。
蕭雲櫻擰著眉,在葛長健說話前拉著蕭雲桃回了屋子。
剛關上門,蕭雲桃張嘴便是道歉。
“小妹,讓你受委屈了,過一會兒我們就走,你們鮮少有機會見麵,我不會讓他來煩你的。”
蕭雲櫻暗道,果然,這次真不是自己自戀,那葛長健看自己的眼神,連蕭雲桃都看出來了。
蕭雲櫻拉著她坐下“三姐,這人他對你好嗎?”
蕭雲桃垂頭低聲道“好不好的,就那樣唄。”
自己生不出孩子,沒被休棄已經是不錯了。
她緩了下心情,從懷裡拿出一個舊荷包放到蕭雲櫻手裡。
“你姐我沒什麼本事,這裡有二十文錢,你先拿著用。”
蕭雲櫻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在她記憶裡,這個姐姐自幼就待原主很好,哪怕原主後來對她一直不冷不熱的,每次回來也會給原主帶點東西,或者塞給她攢的所有銅板。
以蕭雲桃在葛家的處境,要攢這二十個銅板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費多少力氣。
蕭雲櫻捏著荷包,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姐,我前段日子進城治病時,看到你一個人去了醫館,當時的你臉上有傷,那傷是怎麼弄的。”
她沒有說是楊天運說的,以免讓兩人因此生了嫌隙,才說是自己看到的。
仔細觀察了下蕭雲桃的臉和其他露在外麵的皮膚,如今是看不出什麼傷了,想來是已經好了。
蕭雲桃慌了一瞬“你……你看見了?”
“對,當時我抓完藥急著趕牛車,沒追上你。”
“你沒跟爹娘說吧。”
蕭雲櫻搖搖頭“還沒有。”
蕭雲桃鬆了口氣“沒有就好。”
蕭雲櫻道“三姐,你還沒說你的傷是怎麼弄的,彆說是自己摔的,我可不信。”
蕭雲桃白著臉低頭不語,蕭雲櫻直接把心中猜測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