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櫻看向為首的男子,見他麵色沒什麼異常,隻是低著頭嗬斥葛長健,讓他老實點,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葛長健跪在地上哀求著“她真的是我媳婦的妹妹,她靠著的那輛馬車,你們牽走,剩下的我會儘快還的。”
男子踹了他一腳“是你的東西嗎,你就讓我們牽走,我們是討債的,不是打劫的。”
蕭雲櫻見他們還算講道理,詢問道“他為什麼欠你銀子,欠了多少?”
“他在我們賭場欠的銀子,連本帶利六百兩,怎麼,你要幫他還嗎。”
蕭雲櫻嘖了一聲“我就問問,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賭博啊,活該。
六百兩,夠買他一家子命了,還綽綽有餘,葛家定是還不起的。
嗯,空氣突然就清新了。
她對周圍的人道“都回去吧,進財,咱們走了。”
可能是因為窮途末路下爆發了力氣,葛長健猛然掙脫了兩人“蕭雲櫻,你不能不管我,你信不信我去你家找你三姐要銀子。”
事發突然,就在葛長健的手差點碰到蕭雲櫻時,為首的男子又給了他一腳。
這一腳是下了大力氣,葛長健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哼哼著,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沒有人發現,那男子眼中有種逃過一劫的惶恐。
差一點,自己就要被這個葛長健給連累了。
蕭雲櫻冷著臉回頭,表情不似剛才的悠閒淡然“葛長健,你長期毆打我三姐,還聯合你爹娘侵占我三姐的嫁妝,我三姐才與你和離的。
若不是看在我三姐的麵子上,我家定是要將你們葛家告去衙門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侵占女子嫁妝,最低也要蹲個一年大牢吧。
你最好管好你們葛家的人,若是敢來我家鬨事,彆怪我把你的其他事都抖摟出來,到時看看誰更活不下去。”
這話一出,周圍看熱鬨的人皆議論紛紛。
侵占女子嫁妝這事,雖不算大,但丟臉。
特彆是有些古板守舊、自恃清高的讀書人家,哪怕就是餓死,也不會動女子嫁妝。
當然,女子自願拿出來補貼家用的另算。
葛長健滿臉怨毒的看著蕭雲櫻,眼中卻是藏不住的心虛與恐慌“你…你敢說…”
“你不來我家找事,我自然不會說出來。”
蕭雲櫻擔心現在說了這事,逼的他狗急跳牆,再惹出其他事來,她嫌麻煩。
能用這件事牽扯住葛家,讓葛家不敢來招惹蕭雲桃,能避免許多麻煩事,所以她不會在這裡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為首的男子沒耐心耗下去了“你自己的事怎麼總想讓彆人擔著,沒個男人樣。”
說著他叫了兩個人過來“你倆過來,把他腿給我打斷了,再剁兩根手指頭給他家送過去。”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官差來了。”
有一隊五人的官差擠開人群走了進來“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按著葛長健的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想叫嚷的嘴,要債這幫為首的引著這群官差去了一邊,耳語了一番。
那群官差回頭看了一眼葛長健,說了句“彆在這折騰”就離開了。
葛長健瞪著大眼嗚嗚的叫著,眼中布滿了絕望。
蕭雲櫻看著這一幕,心裡暗道,看來這家賭坊背景不低。
不過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蕭雲櫻對她買的長工們道“都回去吧,上車走了,戴大娘,叫你兒媳婦抱著孩子過來坐馬車,你們婆媳和一群男人擠牛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