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麵霧氣騰騰,氤氳的氣息彌漫著。
隔著磨砂玻璃,陸心窈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裸的挺拔身影。
男人的身材線條流暢而有力,身姿挺闊,高大的身影展現出獨特的男性魅力。
麵對她的突然闖入,男人一閃而過的驚詫,不過很快就恢複神色。
他不疾不徐地拿過浴巾係在腰間,這才闊步拉開玻璃門走出來,睨著陸心窈。
“這位女士,這樣突然闖入彆人的房間裡麵是不是不合適?”
淡漠的嗓音,淡漠的眼神,還有那冷凜的口氣,每一樣都讓陸心窈覺得十分陌生。
如果不是他跟蕭目嶼長得一模一樣,陸心窈甚至懷疑,他是另一個人。
陸心窈麵色淡然,“抱歉以這樣的方式進來,不過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現在的她已經顧不得是否唐突,行為合不合適這些。一心隻想著確定一件事情。
說話時,她的目光從他清俊的臉上下移,他**著上身,性感的喉結,堅實的胸膛,腹肌線條優雅流暢,散發出一種強烈的雄性氣息。
再往下就是男性的象征和力量。
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腹部位置看,程銘眸色複雜。
“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因為他係著浴巾,正好蓋住她想要看的那道傷疤。
當初蕭目嶼為她擋了一刀,傷疤因為幾次撕裂,所以留下一道明顯的疤痕。
就在他腹部以下,腿間的位置。
陸心窈收回視線,與他對視,“我隻是想要確認,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說實話,陸心窈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蕭目嶼,可她不得不配合著。
萬一,蕭目嶼有什麼難言之隱。
程銘神色淡漠,扯過一旁的白色毛巾擦頭發。
“我已經說過,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有一瞬間,陸心窈很想衝過去抱他,想要問他發生什麼事?為什麼要裝不認識她。可她強忍著。
深吸一口氣,陸心窈隻好說,“既然你說不是,方便我確定一下嗎?”
“不方便。”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男人就毫不猶豫地拒絕。
陸心窈不死心,“是這樣的,你跟我先生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把你認成他。”
男人淡淡的樣子,“與我何乾?”
陸心窈微怔,“他幾個月前出了意外,而你跟他長的完全一樣。”
男人麵色無異,“所以呢?”
陸心窈如實回答,“我先生他的腹部哪裡有一道傷疤,如果你不是他,肯定沒有。所以,請你讓我看一下?”
“我憑什麼要給你看?”男人把毛巾隨手丟在一旁,帶著一絲溫怒。
他整個人冷冰冰的,給人一種距離感。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樣的人,簡直就是複製粘貼的。
眼前的男人,說話的動作神態,語氣,聲音,幾乎跟蕭目嶼如出一轍。
說他不是蕭目嶼,鬼才信。
陸心窈目光如炬,口氣篤定,“如果你說不是,就不怕被我看。”
程銘不變得冷漠,“我太太看到會生氣的,所以抱歉,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此言一出,讓陸心窈的心口疼了一下。
他就這麼輕而易舉喊彆人太太,真的是可笑!
陸心窈不著痕跡地吸氣,她抬腳走到男人麵前。
“蕭目嶼,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彆人,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
“如果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告訴我,我幫你保密,絕不泄露出去。”
說完之後,她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臉,卻被他無情打開。
程銘口氣冷下來,“再說一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話音剛落,他抬腳離開。
他的不耐煩和冷酷無情將陸心窈建立起來的堡壘擊得粉碎。
蕭目嶼不會這麼對她的,他不會用這種冷漠的眼神和口氣跟她說話,更不會無情地打開她的手。
現在,她開始懷疑,蕭目嶼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畢竟,現在隻有這種理由才能解釋現在的這種情況。
可……太離譜了!
等陸心窈緩好情緒從浴室裡出來,男人已經換好衣服穿上。
白色黑褲,頭發隨意垂落,他正在扣襯衫扣子。
整個人看上去慵懶隨性,卻不失優雅。
“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