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窈目不轉睛地盯著哥哥看,無比篤定的樣子,“嗯,都知道了。”
擔心哥哥不信,她又補充了一句,“是關於蕭目嶼的對吧!”
那天在書房外麵,她隻聽到蕭目嶼的名字,之後就沒有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她猜測,這件事情跟蕭目嶼息息相關。
陸奕森心裡咯噔一下,麵色卻如常,沒有表露出來一丁點的異樣神色。
“沒有的事情,你想多了。”
深知事情的嚴重性,陸奕森可不敢大意。
從妹妹約他喝酒開始,他就已經了然於心。
這話一聽就是在敷衍。
看來,哥哥已經知道,自己是在詐他而已。
兩兄妹八百個心眼子,都在彼此試探,套對方的話。
一個來回下來,誰也沒有套出對方想知道的話。
可,陸心窈不肯罷休,繼續套話,接下來的時間一直在灌哥哥酒。
陸奕森配合著她,他的酒量比以前好了許多,一直不醉。
後麵,陸心窈敗下陣來。
感覺胃裡不舒服,有些惡心想吐,她起身去洗手間。
蕭目嶼過來的時候,卡座裡隻有陸奕森一個人。
“心心呢?”
一個小時之前,他收到老婆的短信,讓過來酒吧接她。
望著眼前氣勢逼人的男人,陸奕森麵色沉了下來。
“去洗手間了。”
他的口氣和態度不好。
之前,兩個人已經不止一次交談過,每次都是劍拔弩張。
陸奕森沒法給他好臉色,若不是看在心心和七七的麵子上,他早就已經跟蕭目嶼鬨翻了。
知道陸奕森對自己有恨,蕭目嶼並沒有生氣。
“我去找她。”
話落他轉身就走。
“等一下。”陸奕森開口,“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距離上一次兩個人見麵不歡而散後,他們就沒有見過麵。
即使是陸心窈回娘家吃飯,蕭目嶼也找各種借口不去。
因為他知道陸家人不想見到自己,所以他不會去自討沒趣,給他們添堵。
陸奕森已經知道了當初陸家破產跟蕭目嶼有關,特意找他談話。
而蕭目嶼並沒有否認,也沒有辯解,等於默認。
兩個人為了心心,達成共識,決定把這件事情埋在心底。
蕭目嶼坐下來,望著眼前的男人,他不疾不徐的樣子,等著對麵的男人先開口。
陸奕森坐直身子,繼而嚴肅起來,“心心好像開始懷疑了,所以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找好應對之策。”
聞言,蕭目嶼一怔,頓時覺得有些如臨大敵。
他麵色冷沉,緊張的樣子。
“你告訴她了?”
質問的口氣裡,帶著些許的顫音。
陸奕森望著眼前不再淡定的男人,果然,隻有心心才能讓他沒法鎮定自若。
“我沒有。”
默了一下,他說,“心心隻是在暗地裡調查而已,她請我喝酒也是旁敲側擊想要從我口裡套出話來。”
陸心窈有多聰明伶俐,他們兩個心知肚明。
查出來,隻是遲早的事情。
聽到這話,蕭目嶼並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心起來。
既然她開始懷疑,就會一直追查下去。
短暫的慌亂後,蕭目嶼恢複冷靜自持,“找一件事來說服她,讓她相信就可以。”
否則,以她的個性,不會輕易罷休的。
陸奕森哂笑,“你這話說得有意思,你怎麼不自己來。”
現在,他能夠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已經在忍耐了。
蕭目嶼有幾分目中無人,“這件事情隻能是你來做,她才會信。”
末了,他補充,“隻要你說服她,條件隨便你提。”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消她的疑慮,讓她停止調查。
陸奕森麵色冷下來,嘲諷著,“蕭總不愧是商人,這種時候還能做交易。”
“你把心心當作什麼?商品?”
蕭目嶼忽略他的諷刺,“我隻是不想心心受到傷害。”
聽到這話,對麵的陸奕森口氣不好,“可你做的事情就是在傷害她。”
麵對他的話,蕭目嶼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可現在,他管不了這麼多。
聽到這話,蕭目嶼心口鈍痛。
不著痕跡地吸了一口氣,他解釋著,“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想過要害你們陸家,當初那件事情,其中有誤會,我也是被人騙了。”
結果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