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十分安靜,白依雪滿眼驚恐地望著眼前氣勢逼人的男人。
他表情冷冽,好像要吃人似的。
恐懼感油然而生,她害怕得瑟瑟發抖。
“蕭……目……嶼”
因為脖子被他扼住,白依雪一字一頓,艱難地發出聲音。
男人手中力道陡然收緊,單手緊緊掐住她細嫩的脖子,她的臉漸漸變紅,兩眼突出,嘴唇發白,她掙紮著,卻無法掙脫。
因為擔心她再次傷人,白依雪手臂被綁著,而且她受傷的緣故,根本就不敢有大幅度動作,隻能任由他掐住自己。
她的呼吸開始困難,窒息感席卷而來,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他掐死的時候,男人驟然鬆開手。
得到喘息的白依雪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胸口劇烈起伏不定。
蕭目嶼目光冷冽無比,居高臨下地睨著床上的女人。
“白依雪,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
懲罰不夠,才會讓她膽大包天的竟然敢去傷害陸心窈。
床上躺著的白依雪麵色蒼白,渾身無力,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艱澀開口說話。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她不怕死地迎上蕭目嶼的目光,與他對視,眼底的恨意呼之欲出。
反正她現在已經生不如死,還不如一死了之。
聞言,蕭目嶼冷笑,“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活著才能更好地接受懲罰。
既然她想死,可他偏偏不讓她如願。
白依雪呼吸不穩,麵如土色,知道他就是要折磨自己,懲罰自己。
哥哥說的對,蕭目嶼這人,夠狠,夠絕。
“蕭目嶼,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現在她一無所有,哥哥已經死了,每天過著痛苦不堪的日子。
在會所裡每天接待那些惡心的男人,她真的受不了了,這種想死死不了的日子,真的堪比地獄。
蕭目嶼單手叉腰,“原本想過懲罰你一段時間就放過你,可是誰讓你昨天卻傷害我老婆的。”
念在白慎救過自己一命,他沒有想過趕儘殺絕的。
聽到這話,白依雪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蕭目嶼繼續說,“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彆人。”
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這一次,他不會心慈手軟。
白依雪慌了,知道他一向說一不二,可見這一次,她是真的完了。
“蕭目嶼,你如果敢傷害我,我就把你害得陸家破產的事告訴陸心窈。”
現在的她隻能孤注一擲,利用他的軟肋是陸心窈。
她覺得自己之所以能活著,完全就是握著他的把柄。
蕭目嶼唯一在意的就是陸心窈,所以這就是她的機會。
見男人不說話,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威脅,“以陸心窈的個性,如果她知道,你覺得會怎麼樣?”
隻要陸心窈知道,必然是會離婚的,說不定對蕭目嶼還會恨之入骨。
因為她太了解陸心窈了!
蕭目嶼嗤笑,“你真的以為我留你一命是因為害怕這件事情嗎?”
“不然呢?”白依雪反問。
否則,他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蕭目嶼不疾不徐的樣子,“白慎隻是知道事情的一半,並沒有了解全部真相。所以不要自以為是,以為你威脅得了我?”
當初是他讓白慎去辦的,可他竟然從中作梗。才導致事情的發生。
蕭目嶼悔不當初,才導致不可挽回的局麵。
聞言,白依雪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
或許其中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可這些不重要。
“陸家險些破產,陸爸爸跳樓,陸媽媽瘋了,蕭目嶼,你可是始作俑者。”
她毫不客氣地把這些赤裸裸的事實揭露出來。
“你覺得陸心窈會原諒你?”
說話時,她勇敢地看著他的眼睛,所以男人的變化被她看在眼裡。
蕭目嶼雖然麵色沉靜,可心底湧起驚濤駭浪。
“白依雪,多餘的話我懶得說,你最好守口如瓶?”
深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蕭目嶼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