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也滿眼錯愕和驚慌,連忙看向謝亨,可謝亨卻隻是愣了一下,然後揮揮手便叫人將對方帶走了。
如果小荷真的是無辜的,他女兒肯定不會為難對方,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薛自鳴看著謝亨這寬心的樣子,也不由有些佩服。
他這義父真是個妙人,他雖一無所知,不通文墨,不懂武功,不知人情往來要事,性子極其簡單,但格外看得開,為人講理,曉自己不足,便順親人之意,不頑固不執拗,自己活得輕鬆也不拖累人。
若他能習得義父身上幾分瀟灑,這輩子也是不愁了。
尤其是……他如今與郡主定親,就更要多學著彆人的處世之道了。
從之前的相處來看,郡主性子要強,驕傲執著,將來他與郡主相處,一要顧忌郡主體麵,二也要保證自己的立場,是非對錯不可顛倒,既不能一味吹捧郡主,又不可滿心順從……還是很難把握的。
但不管怎麼說,他覺得郡主這個人不壞。
當初林間小路一行,郡主雖用他的衣裳鋪路,可言語之中並無嫌惡,不過就是從未走過那般坎坷的道路,所以有些不習慣而已,他也知道,郡主與蔣固安有些不好的傳聞。
尤其是定親之後,也有不少書院同窗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他當初攀了奚家少爺做陪讀,後來攀了謝家做義子,如今又攀了郡主做婿,這一路……確實不算乾淨,也難怪彆人低看。
那些人覺得他為了功名利祿侍奉郡主,說郡主行為放浪,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關於郡主的,關於他的,惡言惡語,從不曾斷。
可那又如何呢?
郡主與蔣固安,他更相信前者,所以蔣家傳出來的話,隻要郡主不認,他便不信,而且……他不是沒有腦子的,郡主是何等驕傲之人?她或許會施舍些好處給她看中的人,但讓她用那下作手段?他覺得郡主不屑做。
是非從不是出自彆人之口,而是止於自己內心。
郡主不嫌他市儈,不嫌他出身貧寒,甚至都不嫌他隻考了二甲第七名,他還去挑郡主的刺?除非他是瘋了。
“走了,還有好些東西要瞧呢,這婚事可不能馬虎了。”謝亨很快又急匆匆地催了起來,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這人被帶走之後,很快便送到了謝家彆院,消息也報給了謝盈月。
謝盈月也有些發懵,雖然頌音臨走之時交代她,讓她有空管一管家裡頭的瑣事,但她那時候可真沒想到會用到自己啊?!
尤其是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姑娘,謝盈月更有點恍惚。
不能用私刑的吧?
那她怎麼查?謝盈月先是慌亂了一下,但很快也鎮定下來,畢竟該慌的人不是她,而她就是要想法子讓對方露出馬腳。
謝盈月整理心情,隨後便開始找證據。
既是老鄉故人,那……該會說幾句鄉音吧?
既然是遭難逃鄉,那這一路經曆必然難忘,應該是能說得一清二楚吧?
若是這些都能圓得上,那就可以讓其在彆院裡住上一些日子,觀察她的生活習慣,若是騙子,肯定也能發覺一點蛛絲馬跡。
法子很多,所以謝盈月也不慌不忙了,她對人客氣,像是和對方說著家常。
她爹過去的事兒,她雖不曾經曆,但聽說過無數遍。
而小荷姑娘也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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