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
李厚所在的二層彆墅之外,是一個方圓一百平米的小型公園。
公園四周,種滿古樹與五彩花卉,有雲霧繚繞其上。
彆墅之前的石桌前,兩名男子下著象棋,但時不時所溢出的那一股氣勢,卻是實打實的金身境後期。
兩位三階後期的氣血武者。
見到陳言到來的一瞬間,其中一人瞬間爆發出一股修為壓力,滾蕩開來。
身穿黑衣的青年麵色平靜,好似沒受到任何影響。
“我去前麵轉一轉。”陳言笑著開口。
那兩位男子麵色瞬間一變。
在陳言踏出一步之時。
轟!
兩道氣浪爆發開來。
其中一人長相凶戾至極,一雙怒目狠狠看向陳言
“我知道你是陳言。”
那人低沉開口
“現在,滾開,懂?”
另一個長相較好的陰柔男子此刻露出笑意,溫和道
“陳言,我不知道你怎麼來的這裡,但我勸你回去。
你還小,你不懂大人的世界。
我們不想傷你,這件事鬨大了,對誰也都不好。”
一縷雲霧浮來,將陳言籠罩,身穿黑衣的青年眼裡的寒光漸漸濃鬱,如一枚寒星一般,忽然綻放。
“媽的,給臉不要臉!”
原本溫和的陰柔男人此刻尖嘯一聲。
轟的一聲!
一柱熾烈白光瞬間自他身上爆發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兩枚拳刺套在手上,尖刺之上盈滿煊赫之光。
忽然一拳對著陳言腦袋轟出。
這一拳快到了極點,打散了籠罩在陳言麵前的氤氳雲氣。
然後,對上了陳言那一雙冷漠到了極點的眸光。
下一瞬間。
時間似是安靜下來。
陰柔男子眸光頓然一縮,隻看到一隻手向著他抓來。
很慢的一隻手。
卻是泰山壓頂一般,帶著難以評價的恐怖氣勢,一道道璀璨光暈流轉在那手掌之內。
每一道掌紋都似是天地溝壑一般,清晰可見,其內光線似是貫穿溝壑的奔騰大河。
啪的一聲。
陳言單手覆蓋在陰柔男子的麵部。
“陳言!!!!”
高空之上,響徹出宮柝聲嘶力竭的爆吼聲。
哢!
轟!
單手捏碎!
紅白相間之物,瞬間爆開。
但卻在濺射到陳言身上的下一瞬,被一股氣浪所彈開。
甚至連陳言捏碎腦袋的手都是溢散光華、乾淨至極。
“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自那房間之內響徹起來,躲在房間之內的李厚像是遇見了什麼最恐怖之事一般,忽然撞碎房間向外跑去。
“陳言,你……”
那原本和陰柔男子站在一起的壯漢此刻徹底呆滯。
卻在這一瞬間,與青年的眸子對視。
“不……不不不……”
他大吼出聲,好似這一刻渾身上下無數枚細胞都在哀嚎。
轟!
陳言一腳轟出。
【赤心拳】!
橫掃的一腿似是一柄長刀一般,瞬間將壯漢腰部斬裂,血水爆開。
含著難以形容的驚懼,壯漢就這麼倒了下去。
“攔住他啊!!!!”
宮柝的聲音自雲天之上響徹起來,此刻看著陳言宛若看著一頭魔鬼一般。
下一瞬,卻是連忙落在地麵之上。
看著這個自己曾經看好過的學生,宮柝眼裡有著複雜,有著驚懼,還有著一絲迷茫。
“陳言,彆……殺下去了……你……”
宮柝幾乎是哀求著開口一般。
啪的一聲。
宮柝心臟猛的一顫,明明還在他身前五米之外的陳言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宮柝,這次我不殺你。
下次,我再殺。”
陳言開口
“在儲非源以雜血害我之時,你來提醒過我,我們終究是位置不同。”
宮柝眼眸一縮
“陳言,你……”
轟!
一股勁力自陳言手掌灌入宮柝體內。
哢哢哢哢!
宮柝全身上下,一根根骨頭斷裂,緊接著被陳言一手甩開。
轟!
大地碎裂開來,不斷凹陷,宮柝身體陷入地底深處,隻留下了一枚腦袋在外。
“陳言,彆殺下去了,陳言,你扛不住,我們都扛不住!!!”
宮柝咆哮出聲,吐出血水。
“你覺得我扛不住?”陳言緩緩看向宮柝。
宮柝頓時張大了嘴巴。
他的大腦之內暴起一個個念頭。
陳言怎麼會如此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