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秘書,我不是這個意思!”
歌長悠連忙開口,心中好似有一塊石頭阻塞住了。
“不是這個意思,你剛才不是說陳言隻是一個七階將星嗎?”
夏尺懿麵色平靜,一頭烏黑短發隨風飄蕩著
“就算隻是七階,那也是掌國親筆寫下的,夏掌國親言,陳言天才如龍。
到了你這裡,卻成了‘不過’。”
夏尺懿看了一眼申亦為,卻見那看上去很是疲憊的男子見到自己到來時,根本沒有一絲笑意。
夏尺懿眸色微微低沉,隨後更加鋒銳的看向歌長悠
“歌長悠,不如與我一同去金州,麵見掌國,問一問這七階將星,到底是什麼意思?”
歌長悠瞬間語塞,他咬牙。
他媽的!
他媽的!
夏尺懿就是挑好時間來的,他自己都沒心思在這裡待了。
打算給陳言說兩句好話,就他媽的趕緊溜了。
夏尺懿非要來這裡,讓自己當反派。
“我歌長悠,絕對沒這個意思!”
“你歌長悠是因為我來了才沒這個意思。”
夏尺懿眸色清冷
“我不來,你怕是要對陳言出手。”
歌長悠麵色瞬變
“這是誤會!”
夏尺懿眸色淡漠,餘角看向那地麵之上的青年。
心中兀自駭然。
她可是一直看著的,也沒想到這陳言如此狠辣,果斷。
難怪即使姓陳,還會被申亦為如此看重。
而且,他不是還獨創了一個真意法嗎?
沒用?
“今日之事,我會上報。”夏尺懿低聲道。
歌長悠麵色煞白起來。
他是真的有苦說不出。
此刻,竟是也隻能低下腦袋,眼裡浮現莫大的苦澀。
原本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轉眼間,成了這般模樣。
眾人駭然無比。
“還有你們,宮家。”夏尺懿淡淡開口。
宮烏瞬間開口
“是陳言來我宮家殺人,我宮家……”
一旁,申亦為淡淡道
“儲家之事,你宮家還未脫開乾係。
陳言來此殺人,是陳言與他人之間的事情,你宮家若是想要上報,自可上報。”
宮烏麵色鐵青。
他敢上報?
他要上報了,不就是在承認宮家參與了五族陳家的家事?
“我宮家什麼都不知道,隻是那李厚和我兒宮柝在前幾日相識,來做客。”
此刻,宮烏忽然訕笑起來
“陳言與李厚之間有些矛盾,我宮家全然不知,今日也隻是……隻是一場誤會。”
宮烏聲音落下,身旁宮珩文身體一僵。
他緩緩看向遠方,渾身是血,趴在地上麵如死灰的宮柝。
此刻,他竟是有些慶幸。
父親在第一時間就找好了替罪羊,那個替罪羊不是他。
人心冰冷如斯。
那遠處骨骼斷裂,甚至無法移動的宮柝苦笑一聲,一言不發。
他覺得好笑,他一遍遍的問陳言處理得了嗎。
結果到頭來,是處理他。
這可是他的親父親,親哥哥啊。
夏尺懿蹙眉,看了一眼宮柝,冷哼一聲
“事情是怎樣的,還需要調查,你現在說的越多,看上去都像是在為自己辯駁。”
宮烏不語,百歲的老人緩緩閉上眼睛。
今日,可謂是一敗塗地。
誰知道這陳言,身後還有夏尺懿。
好像,還不隻是夏尺懿。
宮烏微微睜開眼睛,看向天邊眸光一顫。
卻見,一道人影始終佇立在雲間,淡淡的向他看來。
那是……
逸仙市,魯息良!
事情發展的太快,兩方間的勢力力量瞬間倒轉。
處於宮家的一眾天驕,皆是麵色變化。
陳言給他們的觀感,在此刻瞬息間再度變化。
陳妤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老哥一路以來,也認識了不少大人物,不少朋友。
她看向不遠處的閣樓。
那邊的露台上,好幾個身穿軍裝的人影靜靜佇立著。
都是來自新龍衛的天才。
他們都是為老哥而來的。
陳妤的心裡不由得浮現出一抹驕傲之意。
與此同時。
戰艦之上。
還在下棋的陳波與坐在對麵的女子麵色變化。
“我……”
陳波麵色艱難起來
“我倒是沒想到那陳言背後還有此等勢力!”
夾在兩指間的黑棋無法落下,陳波眸色閃動著,開始思考此事到底該如何發展。
該死的李厚。
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李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