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雷麵色微變,站了起來,看向拳館正中央的擂台之上。
卻見,戴著青貓麵具的男子此刻跪在擂台之上。
手持長槍的冰意此刻來到對方身前,語氣平靜
“彆跪了,你這樣,我壓根沒準備紅包。”
“你他媽!!!”
狂茂低吼一聲,上身一軟直接趴在擂台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無儘的壓迫感與寒意交織碾壓在他的身上,渾身滲出的汗水在一瞬間便被凝為冰晶。
狂茂張大了嘴巴,交手不過三十招上下,自己便輸了。
這人真的是在晉升?
這人真的是在從二階晉升三階?
此人難道不應該是一個本源境嗎?
他眸色艱難的看向擂台邊上的密文。
七萬三千九百五十一!
緊接著,狂茂低吼一聲
“你根本沒有在晉升!”
他指向陳言
“二階升三階,還是在晉升之中,如何可以發揮出此等戰力!”
他麵具之下的表情都在狂抽,指向高空之中,還在飛舞的冰龍
“這晉升的異象,完全是你自己以氣血顯化的,你要裝就裝的乾脆點!”
他不相信,自己好歹是欽州知名的天才,會被人越級打成這樣。
更可惡的是的,對方還在晉升。
“我他媽是四階,四階啊!!!”
狂茂咆哮出聲。
陳言麵色平靜。
轟的一聲。
一腳轟出。
直接將狂茂踢出擂台,他目光掃過觀戰區,一個個觀戰室。
“我這麼狂,烙陳大概都要急哭了吧。”
天棓拳賽,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皆是愣了一下。
冰意晉升是假?
但這冰龍分明是如此凝實。
此刻,有人猜測,有人詫異,但更多的是震撼。
觀戰區內。
陳曦鳶死死的看著擂台上的冰意,呼吸又急促了幾分。
她不可能看不出,冰意這分明的確是在晉升金身。
不存在作假!
“此人,若是可以完美金身,戰力或許可以上到百萬萬!”
她評價出聲,一旁和悠桐一顫。
百萬當量的戰力值?
一般的本源境都難以達到這個層次。
戰鬥繼續!
一道道駭然之音響徹起來。
“八萬當量了!”
“臥槽,他真的在晉升嗎?”
“他的冰龍已經變化到一半了。”
“速度好快,氣血越來越凝實了,是真的啊!”
戰第二十五名!
“九萬當量了!”
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全場嘩然。
烙陳觀戰室內。
頭頂紋著黑龍的陳煌死死看著擂台之上。
冰意一槍揮出,槍尖凝結光球,瞬息爆炸,無數冰晶碎裂,橫殺的槍意在場間四溢!
陳煌眸光驟縮,向著計算戰力值的密文看去。
十二萬八千九百六十!
十二萬當量的戰力值!
已經超越他可以打出的最強戰力了!
整個觀戰室都是安靜的可怕起來,一雙雙目光看向陳煌。
對方剛才可是親口說要剝了冰意的皮的。
戰第二十三名。
“你們看,冰意頭頂的冰龍在迅速變化!”
“冰意身上的光也不一樣了!”
一道道驚呼聲自觀戰區響徹起來。
有一位本源境的老人愕然開口
“這是渾身脈絡、氣血、肉身渾圓如一的狀態,這冰意真的要完美金身了!”
眾人愕然。
戰第二十二名。
擂台上,青玉級第二十二名,帶著長雲麵具的男子看向陳言,感慨道
“哥們厲害,我結個善緣,一招,我隻出一招!”
陳言略感詫異,旋即點了點頭。
轟的一聲。
一枚金色尖錐向著陳言轟來。
一道道旋轉的金風旋繞尖錐之上,暴起刺耳嗡鳴。
陳言一槍刺出。
一條條冰龍自槍柄溢出,攀爬槍身,於槍尖彙聚為一枚光球。
五品槍意,開!
【破虛冰龍瀑】!
轟!
尖錐與光球在擂台中心爆炸。
萬千冰屑碎裂開來,伴隨著一道尖銳龍吟,墨衫身影再度出現在擂台之上。
眾人嘩然。
卻見,冰意身上已經有血水溢出,在極寒溫度下凝結成一朵朵冰花。
這是冰意的第一次受傷。
而且,剛才戰鬥所產生的戰力值也不過是十萬當量。
冰意在變弱了。
戴著長雲麵具的男子詫異的看著陳言,隨後又看向高空之上代表陳言晉升狀態的冰龍,歎息一聲
“冰意,你如今到了晉升的邊緣,戰力下跌的嚴重,我明白你麵對烙陳陰害,心有怒意。
但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他如此說著,卻見冰意並未有回頭的意思,隻能搖了搖頭
“烙陳的確太過分了一些。
破限之爭本就是洲明賦予,你烙陳陳旻輸了就輸了。
不認。
還非要趕儘殺絕,為了一個陳旻的無敵之心,要害一個敢為大夏百姓滅殺宮家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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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朗朗,傳遞出去。
整個拳賽瞬間響徹一片怒斥之音。
“烙陳,真的令人惡心!”
“你小點聲,那是陳長垣!”
“我們一起說,害怕什麼,難道擔心陳長垣將我們一起殺了?”
“冰意敢為大夏言,但卻受你烙陳陰害,惡心!”
斥責之音響徹個不停。
整個拳賽內都掀起了一浪接過一浪的怒喝。
烙陳觀戰室內,一個個麵孔冰寒至極。
陳煌更是呼吸急促,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冰意,恨不得碎屍萬段。
“我烙陳想殺誰就殺誰!”
陳煌咆哮
“待我族無敵子晉升七階,將爾等全部炮烙!”
他暴怒無比。
卻也在這時。
擂台之上的青年開口
“諸位,我冰意感謝各位替我言!”
他聲音朗朗,在一道道目光之下,直抒胸臆
“我難道不知道一邊晉升一邊戰鬥是在找死嗎?
我天資卓絕,但這資質也有極限!”
眾人安靜下來。
“但我不甘!”
身穿黑衣的青年拳拳轟擊在心口
“他烙陳想殺我就殺我,我冰意好歹是天驕,他們都會如此。
那其他人呢?
那這大夏,在他們心裡,又是什麼?!”
陳言的聲音帶著一股特殊的魔力,此刻令所有人沉默下來。
“所以,我今日晉升不為自己,而為天地,為大夏,為我胸中意,為我心中情!”
陳言吐出一口血水
“若我今日死,我之名,我之事,請幫我傳遞出去,大夏若無魂,便以我之性命成就這最初的一縷魂!”
安靜。
闃寂。
陳言對麵,帶著長雲麵具的男子身體僵硬,此刻麵具之下的眸子肅然起敬,對著陳言行禮
“我本以為冰意戰鬥晉升,是被逼急了頭腦一熱,沒想到……”
男子長長喟歎一聲
“是我愚昧!
冰意敢滅申亦為不敢滅的宮家,敢對付眾人不敢對付的烙陳。
原來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而是胸有溝壑!”
他聲音顫顫,此刻明悟過來。
觀戰區內,一雙雙麵具下的眸子都顫動了起來。
原來冰意今日之戰,不為自己。
有人麵紅耳赤起來,有人眸含怒意。
冰意可是被讚歎為大夏之脊梁。
今日竟是被這烙陳逼成這樣了!
怒罵聲!
嗬斥聲!
詛咒聲響起!
執事辦公室內。
原本與池佬端坐沙發上的山羊執事身體都是一怔,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