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天明的回答，曹青木眼皮微垂，認認真真的上下打量一番秦天明，他沒有想到秦天明竟然會如此硬氣。
曹青木能感覺得出來，秦天明是真的不怕自己，那股子自信還有從容淡定，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這種鎮定，是裝不出來的。
哪怕是閱人無數，身份在滇省十分尊貴的曹青木，都忍不住高看秦天明一眼。
“好小子！”曹老聲音平淡，說不上是譏諷或者誇讚，“這件事情，就沒有辦法了嗎？”
秦天明嗬嗬輕笑，眼中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曹珍，然後又看了一眼李素蘭。
“有，讓她給蘭姨道歉！”秦天明的聲音堅定，“然後再打斷何雲雄的第三條腿，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哪怕是曹青木，聽到秦天明提出來的條件，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心說這小子真狠，有我當年的風範。
“道歉，不可能，我又沒犯錯，我憑什麼跟她道歉，是她留不住自己的男人，還能怪我？”
有了曹青木撐腰，曹珍又恢複了平日裡曹家大小姐的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還想打斷雲雄的第三條腿，你開什麼玩笑，我看打斷你的第三條腿差不多！”
可誰能想到，曹青木卻忽然點點頭，朗聲說道“好，你的條件，我都答應。”
說完，曹青木看向身後的曹珍，“給素蘭道歉。”
秦天明都沒有想到，曹青木竟然知道李素蘭的名字，看來這幾個人之間的糾纏不淺。
曹青木說完，看都沒看曹珍一眼，而是把目光挪向身後的大管家，“把小何帶過來。”
大管家眼中閃過一抹遲疑，猶猶豫豫的開口，“曹爺，這，這不好吧？”
說著，大管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曹珍。
“嗯？”
曹青木甚至沒有說話，隻是發出了一絲疑惑的聲音。
大管家立即點頭，“是是是，我這就把姑爺帶過來。”
接著，他帶著兩個人轉身離開，走出人群。
曹珍臉色漲紅，目光狠厲，凶狠說道“爸，我寧願斷腿，也不會跟她道歉，我們還會怕他們不成？”
“道歉，直到素蘭滿意為止。”
曹青木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接著閉上雙眼，看都不再看自己的女兒一眼。
曹珍瞳孔緊縮，似乎有些害怕曹青木一樣，接著把目光挪向李素蘭，眼中滿是滔天的恨意。
“對不起！”曹珍的聲音細若蚊蠅，離得遠的人，根本聽不到。
秦天明冷哼一聲，“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這就是曹家的家教？”
曹青木仍舊緊閉雙眼。
曹珍看著自己父親的模樣，隻能繼續道歉，“對不起！”
這次她的聲音大了幾分，不過態度還是十分不情願。
李素蘭輕哼一聲，彆過腦袋，看都不看眼前的曹珍，此刻她心中的憤懣，已經消散大半，憋在心中的怨氣，也儼然已經消散不見。
她看著秦天明，這個年輕人的身軀，不由得在她心中偉岸幾分。
“再來！”秦天明仍十分不滿意，繼續逼迫著。
“對不起！”
曹珍這次聲音不僅大了幾分，甚至還鞠了一躬。
李素蘭輕哼一聲，輕飄飄的說道“行了，就這樣吧。”
曹青木這時候睜開眼睛，倒是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