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凜冷漠的看向墨霄。
如果他現在是獸形的話,身上的每一根毛發,一定都會都會全部炸起。
這是在麵對鶴淵、蛇煞甚至是猿樹時,都從來沒有過的反應。
他下意識看向賀瓷,危機感拉到最滿,“鶴雌,我和這位祭司大人談談就好,崽崽們沒有跟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沒事,蒼幽和蒼冥剛才在祭壇那裡,就跑到了族長跟前,”賀瓷笑了笑,腳底沒動,“狐柔對他們很仔細,彆擔心。”
墨霄看著滿眼警惕的狐凜,麵上的神色極淡,偏頭看向賀瓷,仿若在閒話家常一般,“蒼月待在洞裡,我和她待在一起怕她不自在,所以出來逛逛,她說她不會離開洞穴。”
“沒事,”賀瓷輕輕點頭,“蒼月懂事乖巧,更何況這裡離洞穴很近,略留心一些,能注意到。”
賀瓷沒說,蒼月身上不僅有預警的哨子,獸皮衣內還塞著一把極致鋒利的小刀,賀瓷教過她刺哪裡可以一擊斃命,真有不知好歹的,崽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狐凜聽著兩人的對話,內心深處已經在瘋狂的叫囂。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兩人的聊天,自己好像完全插入不進去一樣。
他心底有點崩潰,垂眸打量了一眼自己。
莫不是最近在外麵風餐露宿,形象大變,現在已經醜的不招人喜歡了?
還是說,整天跟一堆哞哞獸待在一塊,身上沾染了野獸的臭味?
他悄悄觀察了一下墨霄,在心底忍不住嘀咕。
‘真是心眼子多啊……穿著一身黑色的獸皮衣,什麼臟東西都看不見,不像自己,獸皮衣是純白,平時看著還算不錯,怎麼現在站在一塊,略一對比,顯得自己有點弱呢?’
狐凜又瞟了墨霄一眼。
他這一眼又一眼的,被賀瓷看到,也跟著瞥了一眼墨霄。
隻有被看到正主,依舊一臉淡然,眼皮掀了掀,看著狐凜似笑非笑,“少族長,你這麼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與你族的巫醫大人站在一起,很是相配?”
狐凜“!!!”
怎麼碰上了一個臭不要臉的!
“不是。”
“沒有。”
狐凜搖了搖頭,被他這句話氣的臉都有點紅,“一點都不相配,我族的巫醫大人,不是旁人可以隨意覬覦的。”
“哦?”墨霄話說的直白,“那想必,少族長也配不上巫醫大人,如此,我就放心了。”
“我還以為,少族長心比天高呢。”
狐凜“!!!”
對方究竟是什麼獸!
為什麼,心眼子比自己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