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時歸獨自一人坐在自己公寓的書房內處理文件。
新戲戲份不多,他已經結束了拍攝,算是退圈之作了。做這個決定,並不是因為輿論影響,而是他演藝圈差不多也已經混夠了,家裡就他一個獨子,也是該回去繼承家業了。
處理這些事務不難,畢竟他兼顧演戲的同時也經營著自己的公司。隻是他心中記掛著一個人,心煩意亂之下做事的效率也難免低了許多。
門鎖轉動,哢噠一聲,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時歸還以為是家裡的阿姨,頭也沒抬“有什麼事嗎?”
那人不答話,抬腳接近。
熟悉的腳步聲令時歸猛然回頭,是寧好!
他蹭的一下站起,大步上前將人摟進懷裡,椅子都被他過於猛烈的動作帶偏。
“為什麼背著我乾這麼危險的事?”儘管知道寧好安全無虞,但他又怎麼可能不擔憂?他埋在寧好肩上憤憤質問,手臂上力道也不由加重幾分。
寧好胸腔被擠壓得有些窒悶,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彆抱這麼緊,喘不上氣了。”
時歸這才鬆手,掰著寧好上下檢查了一番,發現他手上和綁匪搏鬥時劃出的傷口,既心疼又生氣。
“好了,小傷而已,我這不是沒事嗎?”寧好收回手,不讓他再看。
“都怪我,要是那天晚上我來接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時歸氣憤之後又產生了深深的自責。要是寧好沒那麼好的身手,此刻恐怕屍體都泡腫了,他怎麼能不後怕?
寧好將人拉到椅子上坐下,伸手撫平他緊蹙的眉頭“安心啦,白允城不過一個跳梁小醜,還奈何不了我。”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假死?我有的是辦法收拾那個白允城。”時歸有些不理解他的做法。
寧好嘴角勾起惡趣味的笑“因為那樣不夠爽快啊。我要讓他登上高處,再一把推下穀底。所以,對他好一點吧,彆那麼冷淡。”
時歸恨不得直接弄死對方,為了配合寧好的計劃還得在他麵前上演情深似海的戲碼。不過他好歹是個影帝,演戲可是他的拿手活。
寧好見到書桌上堆積的文件,開口岔開話題“好了,你不是還有工作要處理,要我幫你一起看嗎?”
“不用,現在有另一件急事需要你幫我處理。”時歸說著,雙手掐著寧好的腰,一用力便將人提起放到了書桌上坐下。
這動作意味已經很明顯了,寧好勾唇一笑,眼角的淚痣襯得他笑顏更為惑人。他伸手摟住時歸的脖子,抬腿搭在對方的腰上輕輕一勾,兩人便緊貼在了一起。
文件散落了一地,隻留一室歡愉。
白允城極為滿意現在這個新身份,所有的聚光燈都對準了他,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時歸雖說因為工作繁忙,極少與他見麵,但每日的關心問候從沒少過,各種衣裝奢品更是不要錢似的往他這送。
顧雲深那邊也不遑多讓,雖無回響,仍念念不忘。他知道自己約寧好肯定會被拒,便常以顧母的名義打來電話。
白允城隻是不鹹不淡地吊著他,並未多做理會。
想他剛回國時本以為能隨意拿捏對方,沒想到苦苦糾纏都沒得來一絲好臉,反而讓對方認清了對夏銘星的心意。
被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環繞的感覺,讓他沉迷其中,欲罷不能。
這天晚上,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他不以為意,隻以為是時歸送給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