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好的猜想在楚怡心頭升起。
之後,她懷著忐忑的心情去醫院檢查。
拿到檢查結果的那刻,仿佛是被宣判了死刑,楚怡頹然跌坐在醫院的椅子上。
竟然真的被她猜中了。
那個歹徒有艾滋病,而她也被傳染上了。
她的黴運似乎就沒停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還沒和黎丹臣發生過關係。
得知這事後,她更是不敢與對方有任何親密接觸。
她愛黎丹臣,自然而然的就控製著距離,不想傷害他。
楚怡想,她該找個借口和黎丹臣分手。
可她又總貪戀這份溫暖遲遲不願撒手。
寧好的出現,方才讓她明白,黎丹臣也並非良人。
於是她不再拒絕,和黎丹臣去開了房,就是寧好與方晨在酒店大堂躲雨時見到的那次。
黎丹臣應該是挺喜歡她的,和其他情人相比,他來找她的次數明顯更多。
楚怡佯裝一無所知,再沒拒絕過黎丹臣的靠近。
她心安理得地搬進豪宅,開上豪車,享受自己出賣肉體換來的一切。
直到……黎丹臣被警察公然帶走。
再後來,黎丹臣給她買的豪宅都莫名變成了彆人的不動產。
她倒是接受得很快,收拾行李搬回自己曾與母親生活過的出租屋內。
另一邊,那個變態跟蹤狂在得知她男朋友有錢有勢後安分了一段時間。
這會兒看見新聞報道,得知黎丹臣已經蹲局子去了。
他色從心起,又一次騷擾起了楚怡。
楚怡表現得委婉順從,逐漸令男人放下了警惕心。
男人最後一次來找她時,她往酒裡下了藥,騙男人喝下去,而後舉起了屠刀。
雪白的刀刃沒入男人的皮膚,鮮血迸濺而出,噴了楚怡滿身滿臉。
此時的她,猶如一朵盛放的地獄之花。
她的手在抖,卻握著刀柄一次又一次刺入男人胸口。
男人幾乎被捅成篩子,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楚怡這才收手,渾身脫力,跌坐在地上。
她突然無聲笑起來。
等笑夠了,她給警察打去電話自首,並友情提示他們,死者身上有艾滋病毒,注意防護。
她說的“死者”,也包括她自己。
掛斷電話後,她便毫不猶豫地用刀割破了自己的大動脈。
大動脈一旦破裂,人體失血速度極快。
即使警察帶著醫護人員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也沒來得及施救。
兵荒馬亂,玫瑰枯萎。
……
寧好瀏覽完這封文件,驀然開口,在識海中詢問係統:
“857,你說,會不會有如我一般的任務者,借助楚怡的身份,重新替她來人世走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