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歸倒是沒什麼反應,站起來給了老者一些丹藥。
“那我們就叨擾了。”
總之,華淵和柳長歸就這樣在深山老林裡麵住了下來。
老頭是個窮得要死的窮光蛋,家裡就兩張草席子,還是柳長歸給他們倆在屋後搭了兩張簡易的床,他們這才不至於要睡地板。
當然,柳長歸搭的是他自己的,華淵的那張床是他模仿柳長歸的做法自己搭出來的。
半夜蚊蟲多,華淵睡個覺劈裡啪啦拍死了十幾個蚊子,身上被咬的都是包。
夜深人靜,甚至隱隱傳來老頭的呼嚕聲,華淵咬著牙,一個翻身坐起來。
“老師,蚊子太多了,我睡不著。”
柳長歸平躺著,雙手老老實實地搭在腹部,他沒動作,卻有一道靈力落在華淵的床邊,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結界。
華淵看不見,撓了撓頭正要再叫柳長歸一聲,便聽見柳長歸的聲音傳來。
“睡覺。”
他不服氣地躺下去,心裡嘀嘀咕咕想著果然有了徒弟人選對他這個半路撿來的就是不一樣了,可算來算去還是他陪著柳長歸最久啊,那小屁孩他憑什麼!
想著想著,華淵打了個哈欠,滿腹牢騷地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華淵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他的床周圍落了一地的蚊子屍體。
他又高興了,哼著歌去給柳長歸打水洗漱,路過剛起來的那孩子身邊時,仰著頭翻著眼睛哼了一聲。
日子過的還算平靜,柳長歸上午會消失半天,說是去山下感受人世,他把華淵留在家裡,和那孩子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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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早上起不來,也不知道大半夜是不是乾什麼壞事去了,總要睡到下午才起來。
他醒了,柳長歸便也回來了,時間卡得很準,沒有一次錯過。
柳長歸下午便會教華淵認字,間或教他一些易學知識,那小孩兒總會被老頭子打發過來,搬個凳子坐著旁聽。
他一來,華淵就聽得更認真了,一個人暗中較著勁,非得在柳長歸麵前成為那個最好的。
他們找了個樹蔭,一方青石為桌,幾人圍坐,柳長歸以簡入深,由淺及遠,講解著五行八卦的奧秘。
那小孩子聽得入迷,華淵更是眼神閃爍,恨不得讓柳長歸一個字一個字掰開了講。
聽完柳長歸講課,老頭便會帶著小孩,扛著那個破旗子出去擺攤算命,有時是他們二人出去,有時老頭子腿腳又不好了,就讓那小孩一個人去,他在家裡,讓柳長歸為他懸針醫治。
有次那孩子心緒不寧地扛著旗子回來,六神無主地,差點栽進水缸裡。
華淵笑得聲音巨大,被柳長歸看了一眼,又老實了。
再三詢問下,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兒。
下午的時候,一個愁容滿麵的婦人來到他的卜卦攤前,請求他占卜一下自己丈夫的歸期。
她的丈夫外出做工,已經數月未歸,音信全無,婦人日夜擔憂,生怕這個家裡的頂梁柱遭遇什麼不測。
他沉思片刻,輕輕搖動著老舊的銅錢罐,然後閉目凝神,似乎在聆聽什麼。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嘴角努力保持著輕鬆的微笑,告訴婦人。
“您家中近日必有遠行之人歸來,且攜佳音,勿需過分憂慮。”
婦人聽後,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連聲道謝後,步伐輕快地離去。
待婦人離開,他的神情卻變得複雜,他匆忙收了攤,拒絕了後麵等待的一些村民,隻說今天就到這裡。
他看柳長歸與老頭子,低聲說道。
“其實卦象並不明確,我隻是不願見她繼續憂慮。人生無常,我無法真的預知未來,但我能給她的,至少是一份希望。”
老者從草席上起身,目光複雜地看著那孩子。
“宿弦…我還是把你教得太——”
“那沒什麼不好。”
柳長歸打斷了他,“那婦人來找你,也隻是求一個慰藉罷了,她丈夫能回來自然萬事大吉,但具體情況如何,她心中必然要有定論。”
老者歎了聲氣,又躺了回去。
“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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