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此時一臉震驚的看著李茹。
“茹……茹姐?”
李茹看著她的反應樂的笑出了聲“看把你嚇得,我開玩笑的。”
“我隻是需要根據他們的態度,來確定要不要離開他們。”
“我沒有經曆過這種體驗,李家父子待我的態度,讓我生出一種患得患失之感,這短短幾天,我就變得不像我了,我不再堅強,不再堅定,我失去了對未來方向的把控,我變得迷茫……”
羅莉聽到這裡上前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茹姐,這其實就是家庭的溫度,你的身體你的精神意誌都在嘗試沉浸在這種感受之中。”
“不要懷疑,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狀態。”
李茹的情況跟羅莉說過,她是個孤兒,從小不論做什麼都是一個人。
她沒有家庭的概念。
她所在的慈幼局與其他福利機構不同。
主事之人給她們灌輸的理念就是人隻能靠自己。
從小灌輸他們集體隻會讓人舒適,生出從眾意識,失去自我判斷自我辨彆的能力。
久而久之會喪失靈性,失去生物的敏感性。
她從記事以來,就在這套教育理念下生活。
不主張她們為他人奉獻和共情,隻講究個人得失。
在那裡她需要學習知識,學不好就沒有飯吃。
她需要自己勞動,完不成工作就沒有舒適的床鋪休息。
食物每天定量就這麼多,床鋪也同樣如此。
孩子們彼此都是競爭對手,有人得到就要有人失去。
那裡不存在互幫互助,有的隻是爾虞我詐和提防身邊每一個人。
李茹在那樣的環境中生活學習了十幾年。
最終是作為主事之人十分看好的首批畢業生離開的那裡。
之後,那一批孤兒們就把這個慈幼局給告了。
以強迫勞動、虐待兒童等罪名申請精神賠償。
大家得了一筆不菲的賠償款後各奔東西。
至於那些福利機構和負責人的後續問題,沒有一個人去關心和關注。
這從另一重角度來說,負責人的教育十分成功。
這群人也不愧是首屆優秀畢業生。
以後的日子,她一個人也過得很滋潤。
直到穿越到地球,第一次感受到被親人舍命保護的感覺。
第一次體會家庭的溫度。
這讓她既迷茫又害怕。
害怕這樣的生活會腐蝕她的精神意誌,也害怕這樣的體驗隻是曇花一現。
她用自己十幾年的人生閱曆,拚命扮演好一個家庭成員的角色。
但是在得知很多原住民已經發現穿越者時,她的焦慮就沒有停止過。
更因為獲悉原住民十分敵視穿越者讓她的危機感愈發嚴重。
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恐怕也要到頭了。
於是她動了逃離的打算。
甚至於生出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的瘋狂念頭。
……
季柏常取下了耳機不再偷聽,後來的內容全都是兩人嘰嘰歪歪互相鼓勵安慰的話語
沒什麼營養。
季柏常躺在床上,打算先消耗一下掌中須彌的時間。
又是勤奮且又無聊的修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