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
此詩先是誇讚芙蓉花美但不及美人的妝容,帝王的遊船被風吹過,珍翠都飄來了香味。
而今,美人隻能團扇掩麵,在深夜默默等待君王。
此情此景,期期艾艾,深深的閨怨,淒清讓人聞之落淚。
大朝會上雖淨是男子,但男子中也多是憐香惜玉的。楚君初一詩,撩動了不少爺們兒的心弦。
一時間,場上的男兒,多多少少都想起了家裡的卿卿,遠方的表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或者,往日裡外頭的相好,嘿嘿~
我的那個她,是不是也常常,在漆黑寒冷的深夜,孤單單地,望月盼著我去看她呢?
漸漸地,朝堂上的味兒,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啟稟娘娘,臣秦不尋也有詩獻上。”
麥芽兒一挑眉,越來越熱鬨啦?
“準。”
“小芙蓉,香旖旎,碧玉堂深清似水。
……
凝然愁望靜相思,一雙笑靨嚬香蕊。”
大朝會上的大小官員,往日可沒少被咱們楚大禦史懟;小到衣著朝笏,大到政務作為,他眼裡是不容一粒沙子。
不曾想,這平日裡最是嚴肅不阿,一板一眼地鋼豌豆一顆;做起這美人詩來,反倒是穠豔的很,豔得很呐!
嘿嘿嘿,咦~
文武百官竊竊地笑,仿佛今天剛認識他一般。
其實,事情到了這裡,就純粹變成文人之間的鬥詩了。
陳巽看著朝堂上越發控製不住的風向,忍了忍,沒忍住,
“沒想到楚大人,也是個愛美之人?這首詩,若不是您當堂所作,那是任誰也猜不出是您的手筆。”
陳巽眼裡精光熠熠,今日不懟,那要什麼時候才能有懟楚君初的機會!
其實,上上月陳繡羅闖蹴鞠場的時候,麥芽兒問過魏子瞻,為什麼還要忍著陳家?
哪怕是三朝元老,但一而再,再而三,覬覦,輕忽,冒犯帝王之罪,也罪不容恕。
“子瞻哥哥,公爹說過,帝王之威,撼天動地,帝者為尊,下位伏首。”
魏昊摟著她,緩緩揉著愛妻的烏發,“眠眠,浩大的帝國,每個臣功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無私。
治大國如烹小鮮,帝王就是那個掌勺人,滿朝官員就是湯飯中的酸甜苦辣。”
“說得我都餓了……”麥芽兒埋在自己老公胸口,蹭了蹭他的大月匈肌。
魏昊輕笑一聲,將嬌妻摟緊些,“陳祭酒其人,雖有些小心思,不堪大用;但他心向大魏,有生之年不會造反;又是文官中滿堂桃李之人,宛若挑水時放於桶中的浮雲。
我需要他,為我大魏朝堂製衡。”
“好叭,這朝堂之事,彎彎繞繞的,果然沒意思的很。”
麥芽兒嘟嘟嘴,想起什麼,又猛然抬起胳膊,環著自己夫君脖頸,仰頭望他,
“那你答應我,可萬不能委屈了自己,沒得做皇帝的,還要看臣子的臉色。”
“當然。”魏昊勾了勾自己愛妻挺翹的鼻尖,隻覺得鼻梁高挺,入手纖滑。
“這浮木聽話才能是浮木;若不聽話,除之即可。”魏昊說到這兒,仿佛想到什麼,眉目陰沉。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這駭人的樣子,若是旁人看了,估計早就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偏麥芽兒眼前一亮,一雙美麗的大眼睛bring~bring~
她抑製不住地心動,捧起眼前這張俊美無燾的臉龐,“啵唧”又大又脆的一口。
“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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