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發——很難馴服。”
德拉科用魔杖點了點哈利翹起來的黑發企圖把它理順,不過一會兒它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哈利搖了搖頭,“放棄吧,它甚至可以一夜之間長成原樣。”小時候姨媽把他的頭發剪光時,哈利的頭發就展示出了驚人的生長力和韌性。
今天是亞曆克斯的大日子。也是檢驗哈利壁球訓練成果的日子。
誰也沒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就好像今天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
清早,德拉科像往常一樣把哈利叫醒、吃早餐、準備出門。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德拉科看起來格外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他平時就注重著裝,但今天哈利在他身上認出了幾個麻瓜知名奢侈品標簽,穿了一套看起來價格不菲的西裝和一塊閃閃發亮的精致手表——甚至還灑了淡香水。
哈利湊近德拉科的脖子嗅了幾下,“你看起來要去選美,或者走秀,或者約會。”
“我們先要讓這群自以為是精英的麻瓜把我們辨識為同類,他們都是膚淺的視覺動物。”德拉科又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成衣,“這是你的,拿冠軍和衣冠楚楚一樣重要。”
哈利看著手裡的衣服陷入了猶豫,想起自己上次精心打扮還是三強爭霸賽時的舞會,運動服當然更加舒適……
“不要告訴我你對漂亮衣服過敏。”德拉科略帶揶揄地說,“還是說你更喜歡女裝?我覺得可以帶好你的易容工具和化妝包,或許在亞曆克斯試戲你可以展現傲羅的專業技術。”
無懈可擊且完全合理的提議。哈利轉身上樓換上了衣服並且戴上了自己的裝備。
臨走前,德拉科端出了兩杯南瓜汁,“裡麵各有一小滴福靈劑。”
“乾杯。”哈利一飲而儘。
莉娜因為身體不適在家休養,馬修開車載著四個人一起前往布魯克林高地的比賽場地。
銀劍終於從亞曆克斯家裡的裝飾位取了下來,被馬修扔進了後備箱,下午才是它出場的時間。
坐在後座的哈利努力感受著銀劍是不是能帶來一些影響。
好像心跳是有一些加速。
但哈利不確定是妖精銀劍的輻射還是因為坐在邊上的德拉科——他的香水一直若有若無地在自己鼻腔縈繞,兩條修長的腿和他的皮鞋總是出現在他眼角的餘光裡。
似乎是感受到了哈利的目光,德拉科把視線從窗外挪回來,灰色的眼眸裡透露出一絲關切和疑問。
哈利觸電一樣連忙擺了擺手望向車窗外,一片紅色的刹車燈裡他的思緒已經飄遠。
梅林在上,怎麼有人的眼睫毛這麼長?
馬修大部分時間都在接電話,滔滔不絕地和電話那頭的人聊著股票、市場、新政策。小部分時間,他似乎想抓住這個短暫的時間向兒子和兩位家庭教師展現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你最好不要搞砸——我和莉娜已經給你換了很多次老師,我們花錢為你解決問題,你卻一次又一次讓我們失望。”車停在一個紅燈前,馬修偏過頭對著亞曆克斯這麼說著。“今天我還特地抽出時間來陪你比賽,你敢讓我顏麵掃地試試。”
哈利想開口為亞曆克斯爭辯幾句,但福靈劑似乎推了推自己,告訴哈利等候時機再開口。
馬修並沒有停止言語攻擊,在前麵車輛緩緩移動之際,他一邊泄憤一樣地敲著方向盤上的喇叭,一邊對著亞曆克斯說“你必須——他x的——贏。”
亞曆克斯垂著頭沒有說話。總是有那麼一群人——他們因為父母給了錢才來到他的身邊,帶著這樣或者那樣的任務,自己的童年也是父親一次又一次期望著回報的投資,時時刻刻計算著投入產出比,換手和責備同樣是達成目的的手段。
車廂內一度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