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航這時怒極反笑:“是啊,我難成氣候,他唐寶龍的那一對上的去台麵的兒女,從小嬌生慣養,他怕他們遭受危險,從小就將其送去了國外生活;可我呢?我也是他唐寶龍的種,我也是!”
唐一航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依舊緊握著盯著郭偉雄:“他的正牌兒女,自小受儘尊重,接受最高等的教育,可我卻隻能高中就輟學,為了求他賞口飯吃,去他手底下的工地看著他懷疑的項目經理,他的正牌兒女一到他的麵前,他笑的比花都燦爛,我一到他的麵前,他除了罵我是廢物,什麼好聽的話我都在他嘴裡聽不到半分,我就是要為自己博出一片天地,為自己把丟掉的尊嚴找回來,我有什麼錯?”
郭偉雄看著此時已經失去理智的唐一航,便知道效果已經達到了,郭偉雄是一名老刑偵了,曾經最為榮耀的事跡,就是他的審訊工作,讓一個非常棘手的大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最終方能破獲,因為這個事跡,他還曾接受過部裡的表彰,所以他看過唐一航的相關材料之後,立刻就明白了唐一航的心理弱點,所以他什麼也不問,也能一遍遍的刺激唐一航最為脆弱的心理防線,為接下來的審訊,打下了一個很好的基礎。
與此同時,二十幾輛警車,從省廳大院,以及市局大院裡,接連開了出去,前往機場的方向,而紀委和省檢察院的車也出發前往了南城區,一時間全北春市的老百姓都看出來有大事發生。
就在此時,在家裡的董開山愈發坐不住了,現在的他,想要除掉唐寶龍是不可能了,一來他也不清楚唐寶龍現在身處何地,二來自己現在動然是受到了監視,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既然唐寶龍除不掉了,那就隻能幫助他跑掉了,因為他跑掉,也總比被抓到好的多。
他想了許久之後,認為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怎樣也應該出麵乾預一下,協助唐寶龍跑路,於是便拿起電話又一次打給了於海山。
於海山此時在家中又何嘗不是惴惴不安,坐在嬰兒房裡逗著繈褓裡的孫子,但思緒卻早就飛出了九霄雲外。
客廳裡的手機鈴聲響起,於海山立時嚇的渾身一個激靈,然後緩緩回過頭去。
而此時,嬰兒床上的孩子,也開始啼哭了起來,客廳裡的一個少婦走進了嬰兒房一邊奔向孩子將其抱了起來,一邊說道:“爸,您手機響了。”
“我,我聽到了。”於海山站起身邁步走出嬰兒房,來到了客廳的茶幾上,拿起手機一看是董開山的號碼,隨即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餐廳裡正在包餃子的老婆,便邁步走進了他的臥室。
站在臥室的窗邊,於海山接了起來:“喂。”
董開山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能等了,讓他離開北春,我現在哪都不能去,隻能交給你了。”
於海山聽到董開山的話,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他早已受夠了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尤其是看著那可愛的孫子,於海山現在恨不得和董開山從沒有認識過。
等了半晌,也不見於海山回話,董開山沉著臉問道:“你在聽嗎?”
“哦,我知道了。”於海山不情不願的答應道。
董開山聽出了於海山言語裡的態度,於是便敲打道:“你彆忘了,你這個位置是怎麼坐上去的,你能有今天,全靠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彆想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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