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永貴笑著站起身:“昨晚戰況不錯吧?!”
賈萬祥一邊往辦公室的小床前走一邊說道:“奶奶熊的,玩了一夜都沒贏上二百塊錢。”
說著坐到床邊,脫下了鞋,指了指刁永貴說道:“今天晚上,你湊個人頭,井大勇那老小子打牌太臭。”
刁永貴躬身笑著說道:“好,今晚我來。”
說罷便走到窗邊給賈萬祥拉上了辦公室的窗簾,隨後又輕輕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後,就走了出去。
而兩個小時後,淩遊下了飛機,來到了河東省的省會鬆明市,在托運處拿到行李箱,出來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往了省政府方向。
一路走著,淩遊看向窗外的景象,河東省與江寧省不同,河東省重視工業發展,又有大小煤礦、銀礦等大量礦產開發,曾經也是封建王朝的首都所在,旅遊業也是如日中天,故而在全國的經濟發展上河東省相比於江寧省高了不止一節。
這時司機見後座上的淩遊穿著厚厚的衣服便用一口河東方言問道:“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淩遊雖然聽不懂方言但也大概聽明白司機的大概意思,於是回答道:“哦!我是江寧來的。”
司機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口音,儘量用普通話說道:“是來旅遊的?”
淩遊笑道:“是來工作的。”
司機點了點頭:“這兩年好多人來我們這裡務工的,我每天都要拉上幾位來打工的人,你是去礦上還是進廠子?”
淩遊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便順口說道:“進廠子。”
司機笑道:“進廠子蠻好的,工資高待遇好,比礦上強的,那礦上不是人待的。”
淩遊聞言便接話問道:“河東的礦業發展不是很好嘛?”
司機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揮了揮:“算了吧,總拖欠工資,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我家裡一個表哥就是礦工,年初的時候礦裡塌方砸死了,現在彆說賠償錢了,就連拖欠的幾個月工資都沒能要回來。”
淩遊問道:“這樣的事,那政府沒有出麵解決嗎?”
司機氣憤道:“去法院也告了,可大半年了連個信都沒有,也去過縣政府門口鬨,可領導沒見到不說,反而被派出所的人帶走批評教育了一通。”
說罷又歎了口氣:“人怕是就要白死了。”
淩遊聞言也不禁覺得世風日下,自己在雲崗村待了三年,對外麵的情況真是一概不知,難怪秦老說,春江水暖鴨先知,人隻有自己在基層才能真正的了解基層百姓的生活和心聲。
於是說道:“人哪能有白死的,公道自在人心,會有說法的。”
司機苦笑道:“但願如小哥兒你所說的吧。”
淩遊也開口又與司機聊了聊河東省的一些風俗和群眾裡發生的事情,有時候我們最不能小瞧的便是一個城市的出租車司機,因為他們每天接觸不同的人群,手裡掌握的可都是第一手的消息。
兩人聊了很久後,出租車就到了省政府大門前,淩遊付了錢與司機說了聲:“注意安全”。便下了車,朝政府大門走了過來,崗亭裡的一名持槍武警見他過來,也用餘光謹慎的盯著他。
當淩遊走到門衛值班室後,便對裡麵的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說道:“您好!我找下秦省長,麻煩您通稟一聲。”
中年人斜眼打量了一下淩遊後,不耐煩的問道:“你找省長什麼事?”
淩遊便說道:“我和秦省長約過的,您可以打電話確認一下,我叫淩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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