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兄,看來夏將軍有重要事情要你交代!”王柔道。
“王兄,我先去了,等晚上再叫上布兒去你帳中。”呂良抱拳道。
田晏、臧旻離開大帳,那校尉就領著呂良到了大帳,校尉通報,“將軍,呂將軍到了!”
“快請,呂將軍進來!”帳中傳出夏育的聲音。
呂良隨著校尉進入大帳,“呂良見過將軍。”呂良向夏育抱拳行禮。
“誌延,快免禮。現在沒有外人,咱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你叫我兄長就可以。”夏育哈哈笑著拉著呂良的手就坐在了一起。“諾!兄長,小弟有禮了!”呂良也不是豪爽之人。
“好,好!誌延,我倆有幾年不見了吧!”夏育當年隨著段熲出征西羌與呂良並肩作戰過一段時間,二人在對抗外族上都是戰功顯赫,讓外族頗為忌憚,可謂是英雄相惜。
“兄長隨段將軍自出征羌人,誌延與兄長有六年未見了,想想過得可真快呀!”呂良遙想當年二人惺惺相惜,並肩作戰的歲月。
“是呀!過得真快,想當年你我隨老將軍殺的羌人抱頭西逃,今日希望也能如此吧!”夏育感歎當年揮動長槍,所向披靡,但時至今日卻不知結果如何。
呂良聽後心中忐忑,對戰事前景不容樂觀。夏育看呂良低頭不語,繼續問道,“誌延,此次出征你感覺勝算幾何?”
呂良一愣,不知夏育為何如此問。
“誌延但說無妨,為兄想聽聽你的想法。”夏育誠懇的看著呂良,雖然官職比呂良大,但夏育知道呂良的能力遠在自己之上,特彆是軍事上很多獨到見解讓夏育都深感佩服。
看到夏育真誠相待,呂良也不做作。“兄長,此戰勝率不足五成。”
夏育聽後微笑道,“誌延沒說實話,為兄看來,不足三成。”
呂良苦笑,“兄長教訓的是。”
“兩軍交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哪怕占據一條也有五成勝算,可現在”說到此,夏育站起身,不住的搖頭歎息。
“兄長說的對,但有時也要看戰事發展情況及將領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有士兵們衝鋒陷陣的勇氣。”呂良給夏育打氣,如果主將這時候泄氣,那士兵們如何視死如歸。
“兄弟教訓的是,為兄身為主帥,怎能說如此喪氣話。誌延,此戰有什麼好策略嗎?”
此時,呂布獨自離開了軍帳,行走在各處軍營之間,從田晏軍營走到臧旻軍營並去拜見了未來嶽父王柔,最後停留在夏育營外。真如魏續所說的田晏軍中除了父親所統帥的兩千騎兵和他的五千直屬,都是些老弱病殘,戰馬枯瘦如柴。而臧旻軍中從外麵就能聞到一股子酸腐味,戰士三三兩兩的依靠在一起無精打采,幸好剛才遇見了臧洪,把後世一些治療水土不服的土方告訴了他,讓他趕緊安排救治士兵。隻有夏育軍營中,響著震耳欲聾的訓練聲,看來對鮮卑的戰爭,對他們來說,更向往著封妻蔭子。
呂布爬到軍營外的一處山頭上,抬頭看見遠處的山頂上隱隱可見的長城,由衷地發出一聲歎息,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唐代詩人王昌齡的一首出塞詩,脫口而出,“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是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好詩!真是好詩!”
身後突然傳出一聲叫好聲,嚇了呂布一跳。呂布轉身一看,原來是一位青年書生打扮的人站在身邊。呂布觀察此人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說不上英俊,身高也就六尺左右(後世一米七)。但一雙眼睛充滿了智慧,呂布疑惑此人是誰?
“但是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隻是李廣將軍的威名,我們這些後人不珍惜。更可憐的是,李陵身李廣後人,竟投降匈奴,給飛將軍留下了罵名。”青年人歎息又僅是李廣,更是東漢腐朽的王朝。
“不,飛將軍永遠是飛將軍。他是他,兒子是兒子。父輩開創的基業,光芒永遠是父輩的,不能以彆人的基業為傲,更不能以此為恥。”呂布說的話態度堅決,讓青年人一愣。
青年人從呂布的這句話中想到了自己,身為寒門,沒有家族背景,總是被彆人看扁,得不到重用,聽到這句話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壓抑在心中的陰霾如撥開雲霧見明月,皓然開朗,眼中頓時呂布更加熱切了。
“倒是在下愚鈍了,在下田豐字元浩,冀州巨鹿人今隨夏將軍征戰鮮卑,不知公子大名?”田豐見呂布雖穿士兵盔甲,但談吐不凡出口成章,誤以為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在軍隊征辟。
呂布一聽田豐的名字,心中大感驚訝,這可是田豐袁紹手下首席謀士,為袁紹統一河北四州立下汗馬功勞,如果官渡一役袁紹聽信田豐建議,那麼曆史可能就會改寫。曆史上田豐現在應該被選侍禦史,可如今卻在自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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