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呂布二人雙雙向外張望,盧植指著外麵,“是你皇甫伯父到了!”盧植呂布起身出屋,去迎接皇甫嵩。
“子乾兄,什麼事這麼急!你身邊的小子是誰,怎麼看著這麼眼熟!不會又是那家的小子來拜師的吧?怎麼就沒有來孝敬我的呢!他奶奶滴!”遠遠的就能聽見皇甫嵩那洪亮的嗓門,和他那滔滔不絕的口才。
呂布看到那身影,這皇甫嵩還真符合他那嗓門,高大威猛,滿臉的絡腮胡子,一個地地道道的西北大漢。
“呂布拜見皇甫世伯!”呂布朝他行禮。
皇甫嵩頓時愣住了,一雙牛眼瞪的跟個銅鈴。“你!你!真的是誌延之子?”皇甫嵩看著呂布,又好像在自己問自己!
“沒錯!他就是誌延之子,呂布!”盧植肯定的說。
“呂布,賢侄!伯父愧對你父親呀!嗚嗚!”皇甫嵩說完,竟趴在呂布身上大聲哭了起來。
呂布被他這舉動弄的手足無措,轉頭求助於盧植!盧植習以為常道,“沒事,讓他回屋哭完就好了!”原來皇甫嵩這位鐵血男人,一到傷心時,哭的比女人還厲害。
眾人進屋,盧植讓公孫瓚退下了,呂布和盧植就那麼一直等著皇甫嵩哭完。
“心裡舒服了!”盧植問。
“嗯!看見賢侄後,就控製不住,現在好多了!”皇甫嵩用衣袖擦乾眼淚。
“賢侄和誌延長得真像呀!一看這武功更比伯珪那小子厲害,打仗更不用說了,誌延生了個好兒子呀!真替他高興!”皇甫嵩又打開了他的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了。
盧植趕緊讓他打住,“布兒,說說北疆的戰事吧!”這一會,盧植對呂布的稱呼變得更親切了。
皇甫嵩一聽戰事也變得認真起來,“是呀布兒!你在北疆可創出了不小的名聲!”
從剛才他的真情流露可以看出,皇甫嵩也絕非那種虛情假意之人,所以他那聲布兒,同樣讓呂布感到很親切。呂布就從帶領五百新兵講起,一直說到二千騎兵殺到鮮卑王庭。呂布說完,皇甫嵩接著拍手叫好,那邊盧植也點頭讚歎。
“布兒此前已經被封英武侯,爵同亭侯,不知道這一次皇上要封個什麼官,至少是一郡太守!”皇甫嵩暢想著呂布的前程。
“是呀!不出意外的話,應該策封!”盧植也拂著胡須點頭。
“二位世伯,小侄這次來,一是謝二位世伯為我爭取爵位這其二,還有一事相求!”呂布起身朝盧植和皇甫嵩作揖。
“布兒,以後咱就是一家人,有事儘管說,隻要是你皇埔世伯能辦到的,一定給你做主,辦不到的,咱也想辦法。”皇甫嵩拍拍胸脯。
“你皇埔世伯說的對,以後咱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儘管說!”盧植和藹的說。
“如果皇上封我官位,我想讓二位世伯幫我攪黃!”呂布一出口,頓時讓盧植皇甫嵩二人吃驚不小。
“你小子這是腦殼子壞了吧!哪有封官不乾的!”皇甫嵩氣憤道。
“為什麼?”盧植平靜的問,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呂布另有隱情。
呂布也沒有隱瞞,將他父親冤死獄中的情況和一些證據拿出來給他二人看。
“氣死我也!這狗東西丁原,竟害我兄弟,我非殺了他不可!”皇甫嵩看完後氣的暴跳如雷,一雙重錘般大小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響。
“你先坐下,聽布兒把話說完!”盧植雖然氣的也不輕,但他還算冷靜。
皇甫嵩氣的鼓鼓的頹然坐下,“布兒,你說你!不殺了那丁原,還在他手下做事,難道你不想為你父親報仇嗎?”
“二位世伯,布兒正是想親手殺了丁原,才這麼做的!”呂布把自己的計劃說給二人,當然了,他不可能把三年後的黃巾起義說給二人,更不可能說到幾年後十常侍之亂和董卓之禍。
“布兒考慮的很周到,如果不借助丁原,也沒有現在的成績,隻是這反擊的機會很難找呀!”盧植思慮著。
“沒關係,我慢慢等!”呂布心中仇恨早就化作了前進的動力,殺丁原很簡單。
隨後三人又聊了會,盧植就安排家宴。宴席上,呂布不僅在軍事上與二人相談甚歡,在文學方麵更讓盧植眼前一亮,宴席一直持續到入夜,盧植見天色很晚了,就把呂布留宿家中。古人對這種非血緣關係的親情看的格外重,很多古人都把親傳弟子當做親子一樣對待。
更何況,這個時候的盧植出生沒多久的兒子夭折了,所以他對呂布這個異姓兄弟的兒子看做自己的兒子一樣。二人秉燭夜談到深夜,方才睡覺。經過聊天,盧植發現呂布四書五經各有涉獵,而且文采絲毫不遜色於當年的呂良,這讓盧植對他更加喜愛。
第二日清晨,下了一晚的雪終於停了。東方朝霞滿天,雪後的天空,空明而又湛藍。呂布站在院中深吸一口氣,古代的空氣就是好,沒有一點汙染。還有這雪,足足下了一尺多厚,這個在後世中原地帶是多少年未發生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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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朝會,盧植早早的就去了皇宮,呂布也閒著無事四處亂逛。盧植雖在朝中任職,但卻格外簡樸,府宅不大,僅有三個仆人。衣食住行和平常人家一樣,從不奢侈。
“呂布兄弟,起這麼早!”就在呂布準備回屋時,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呂布回頭,原來是公孫瓚。他本來今天就要去遼東上任騎都尉的,怎奈一場大雪又要耽誤行程了。
“是公孫兄呀,閒來無事就走動走動!今日才得知公孫兄要到遼東上任,呂布這先恭喜了!”呂布微笑的拱手祝賀。
“兄弟客氣了,怎能跟兄弟相比,真羨慕你與鮮卑人的戰鬥!”公孫瓚眼中一絲熱切,這次去遼東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
“對了!你看我這腦子,師母叫兄弟去吃飯,咱們邊吃邊聊!”
“那好!公孫兄請!”
“呂布兄弟請!”
來到正廳,仆人早就擺好了飯菜,二人分開坐下。盧植夫人張氏,也是大族出身,隻是跟著盧植後,家中清貧,營養跟不上臉色很差。
“伯珪,和呂公子吃飯吧!飯菜清淡,請呂公子見諒!”張氏歉意道。
“夫人客氣,我正喜歡清淡的!“盧植沒有把呂布的事情告訴張氏和公孫瓚,隻說遠方親戚,所以呂布以夫人相稱。
張氏露出淡淡的微笑,雖然她知道呂布在說謊話,但她心裡也很高興。“你們慢慢吃!”張氏帶著丫鬟走了。
“哎!恩師一生清貧,師母身體虛弱,有過兩個孩子都夭折了!”公孫瓚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