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秋收冬藏,初冬的季節應該是人們享受短暫安逸日子的時候。但是如果碰上災荒之年,再加上沉重的苛捐雜稅,那麼百姓的日子就會苦不堪言。背井離鄉者有之,賣兒賣女者有之,逼成強盜土匪者更有之。總之,矛盾的慢慢積壓,就會演變成一場暴動。
今年的冀州常山國正好趕上十年大旱,夏季雨水少,良田大麵積乾裂,莊稼作物絕大部分枯死,以至於百姓顆粒無收。他們被迫紛紛拿起行囊,成群的離開了家鄉,去逃荒了!
在真定縣以南一百多裡有一座土山叫野豬嶺,山不高,但山上植被茂密,經常有野獸出沒傷人,周邊的很多人對這座野豬嶺是敬而遠之。不知什麼時候,這野豬嶺上突然聚集起一夥土匪,他們開山立寨,做起了打家劫舍的買賣。
“二哥,山下有一群逃難的災民經過!”野豬嶺山寨裡,負責巡山小頭頭向他們二當家的報告。
“哦,隻是一群災民呀!”這二當家的一聽,也沒當回事。災民有什麼好搶的呢!
“二當家的,好像災民裡有幾個長得不錯的娘們!”一個巡山的小嘍嘍又補充道。
“噢!”二當家一聽,他那雙小老鼠眼嘀溜溜一轉,露出一副淫笑,“好!乾了!把男的抓來當苦力,女的讓咱兄弟們樂嗬樂嗬!”這二當家的叫鄧龍,外號鄧聾子,憑借武藝不錯當了這野豬嶺二當家,但他有個很大的“喜好”就是特彆好色。
“可是二哥,這個事是不是要跟大哥說一聲,大哥從來不讓咱兄弟們碰鄉民的,更何況他們還是災民!”旁邊一個小頭目提醒道。
那鄧聾子小眼一瞪,“怎麼這野豬嶺我說話就不頂用!你不就跟大哥是同鄉嗎!看你整天畏手畏腳的樣子,根本就不配和我們坐在一起!”
“就是,每次去做買賣你趙雨都縮在後麵,還好意思說!”和二當家穿同一條褲子的一個小頭目也附和著。
叫趙雨的小頭目聽後一陣無奈,他們所謂做買賣就是打家劫舍。自從跟著諸大哥在這裡建立山寨,以諸大哥的意思,雖然當土匪強盜,但絕不做傷害平民百姓的事,隻針對那些豪紳惡霸和貪官。可是有些人卻不和諸大哥一心,他們認為當土匪就要有當土匪的樣,不能顧忌那麼多。今天諸大哥有事出山了,就成了二當家的天下了。平時諸大哥在的時候,他才不敢如此呢!
“走兄弟們!跟我搶娘們去嘞!”那二當家手一揮,帶著眾人就出了大廳。
趙雨在後麵極力勸阻也無力回天,他隻好派手下去通知諸大哥了。
“爺爺!爺爺!我們這是要去哪!”難民隊伍裡,一個衣服破爛,臉色蠟黃的小女孩問。
“哎!去南邊,聽說那邊沒有鬨饑荒,好讓您們吃飽肚子!”一隻手拿著根拐棍的老者,用另一隻布滿老繭的手,滿臉慈愛的撫摸著孫女的頭。對於古代封建社會的人,他們的要求並不高,隻是吃飽肚子就可以。曆史的更替告訴我們,新王朝的產生都是建立在前朝百姓身上的。更多的農民暴動,都是在忍受著饑荒和剝削的基礎上才發生的。
“爹!小狗子快不行了!”這時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中年男子跑過來,悲痛的告訴老者。
“啊!我的娃呀!老天爺!救救我們吧!”老者聽到後,對老天發出一聲悲涼又無奈的哀求,一雙渾濁的老眼不禁流下一滴苦澀的淚水。
“快!圍住他們,男的如有反抗者一律斬殺!女的一定要活的!”這時候,野豬嶺二當家鄧聾子帶著十幾個小嘍囉把老者他們給圍了起來。
“爺爺是土匪,我怕!”小女孩被那些手拿砍刀的土匪嚇怕了,趕緊抱住爺爺的腿。
“娃莫怕,有爺爺在!”老者看到是土匪,心中也咯噔一下。這野豬嶺土匪都知道不傷害百姓,更對災民格外照顧,這是都知道的,怎麼今天這樣了?
鄧聾子騎著馬走到眾人麵前,看著人群中有幾個婦女,臉上不禁一陣淫笑。“去把那個給老子抓過來!”鄧聾子馬鞭一指。旁邊就有個小嘍囉屁顛屁顛的跑過過去抓人。“你們乾什麼!他是我女人!”一個男子怒視土匪小嘍囉。
“哈哈!我家二當家的看上了就是我們二當家的,給我滾開!”那土匪一腳踹開那男子,拉著女人就走。
“放開我!放開我!”那女人奮力反抗。
“你們這群土匪,我跟你們拚了!”男子使出全力爬起來,衝向土匪。
“哼,不識抬舉!”那土匪被惹怒了,抬起手中的刀就捅進了男子的胸膛。
“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男子都沒發出一聲呼救,就倒在了血泊中。
“啊!”女子一聲尖叫撲倒在自己男人身上,嚎啕大哭。
頓時,引起災民隊伍裡一陣騷亂。
“主公!前麵有情況!”
“嗯!前麵可是野豬嶺,土匪經常出沒,我們小心點!”
說話的二人正是繞道而來的呂布和典韋,他們在路上耽擱了半天,今天才到常山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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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一夾馬腹,虹影揚起四蹄,率先衝過去了。典韋一揮馬鞭,“駕!”胯下坐騎黃膘馬也是一匹良駒,長嘶一聲,緊跟著虹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