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厲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坐京兆尹的位置,觸犯國威可是死罪!”
百姓們都被唬住了,一臉擔憂的不敢說話,好不容易有個能讓京兆尹吃癟的,可惜馬上就要沒了。
空氣安靜了幾息,忽然淩月傾彈射般的站了起來,恐慌的捂著胸口,“那怎麼辦?我不知道,我不會被砍頭吧!”
見此情景,梁青山心裡舒服極了,整了整官服官帽,打著官腔開口,“那還不趕緊跪……”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淩月傾又施施然的坐下了,“我好害怕呀,唉?我裝的!”
梁青山“……”
淩月傾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說廢話,招手讓隱藏在外邊的幾人進來。
“去看看他怎麼還沒回來?”
“是。”一人抱拳出去了。
墨雨怎麼還不回來?淩月傾心裡也沒譜,不會大理寺卿今天有事兒外出了吧。
梁青山有些心驚,這些人雖然臉上蒙著黑巾,但看身形就知道是練家子,這個女人不會真有些來頭吧。
不過自己京中有頭有臉的宴會都參與過,沒見過她呀。
“大理寺卿到——”
一陣傳呼聲打斷了梁青山的思緒,他趕忙迎了出去。
“傅大人,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梁青山雖然話說的平淡,但是一臉的奉承相。
雖說大理寺卿和京兆尹都官居三品,但誰讓人家離天子近呢。
“聽說你這兒有個案子,過來看看。”
梁青山一邊迎著幾人往進走,一邊告狀吐苦水。
“謝傅大人關切,今日確實有個刁民好生邪門,把本官和京兆府的屬下都打了。”
“如今竟還敢坐在高堂之上,傅大人一定要將其嚴懲呀!”
話說完,梁青山偷偷瞟了眼他身後的下屬,看看人數夠不夠,能不能打過淩月傾。
不看還好,一看心裡咯噔一聲,最前邊的這個屬下穿著打扮怎麼和屋裡那幾人那麼像……
再看大理寺卿臉上掛著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梁青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便應驗了。
剛一進屋,就聽見大理寺卿高聲說道,“大理寺卿傅書衡參見王妃。”梁青山邁進屋裡的一隻腳瞬間就石化了。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王妃?”
“自然是我黎國戰功赫赫的戰王之妻——戰王妃。”大理寺卿說起戰王那是止不住的自豪,那孩子可是他看著長大的。
梁青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是了,那些高官貴女他都見過,可獨獨忘了這個從小長在邊關,剛進盛京的戰王妃。
他現在跑還來的及嗎?想著剛才自己言語中的侮辱之詞,梁青山感覺他都看見他太奶跟他招手了。
思慮也就是在一瞬間,下一秒他便跪在了地上,狼狽的磕頭,絲毫沒有剛才是趾高氣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