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叫小翠,是太尉府裡的粗使丫鬟,平日裡隻是在後院做些灑掃差事。今日是宴會人多,才能來前廳幫忙。”
“三日前,有人夜裡找到我,叫我把茶水倒在王妃您身上,然後帶王妃去那間最偏僻的客房換衣服。”
說著小翠從衣襟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他還給了我一瓶藥,要我倒在茶水裡,等王妃換完衣服後,借著賠罪的名頭讓您喝下。”
淩月傾接過了瓶子,打開後輕輕煽動瓶口,脫口而出,“催情藥”
不禁嘖嘖出聲,好家夥,為了讓自己身敗名裂,江婉柔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呀。
就這強度這藥效,再加上入體半個時辰分解消失,即使把脈也查不出有什麼問題,怕是不便宜嘞。
聽見此話,小翠當場就磕了個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奴婢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
“奴婢是不願意的,可是他們說如果奴婢不聽話,他們就殺了奴婢家人,奴婢家裡隻有個常年臥病在床的母親和尚且年幼的弟弟,奴婢真的沒有辦法。”
淩月傾有些被無語到了,你沒有辦法,你就幫他們害我?你不想你的家人死,所以我死就是可以的?
不過她也明白,江婉柔鐵了心要害她,就算不是小翠,也會是彆人。
這個權力至上的朝代,一個丫鬟的命,一個窮苦家庭的命,沒有任何人會在意,死了也激不起一點水花。
“起來吧,帶路!”淩月傾示意她接著走。
小翠迷茫的看著她,“王妃,咱們往哪走?”
淩月傾將藥瓶還給了小翠,開口道,“本王妃已有應對之策,你就按著他們教你的照做。一句話也不要多說明白嗎?”
“是。”小翠爬起來抹了把眼淚,帶著淩月傾繼續向前走去。
淩月傾嘴角微微勾起,有意思,用了催情藥,她倒要看看來人會是誰?
依著江婉柔的性格,這場好戲她應該得提前來炫耀吧?
淩月傾內心竟還有些雀躍,好戲就要開場了呢~
又走了片刻,淩月傾走到了一排客房的最角落處,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圍有人在監視。
她走進了屋子,換好衣服後便走出來,坐在了桌子旁。
“王妃,奴婢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杯茶就當奴婢向您賠罪了,還請王妃寬恕。”小翠顫顫巍巍的端著下了藥的茶杯,遞給了淩月傾。
“無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先下去吧,走了這麼遠有些累了,本王妃歇會兒再去宴會廳。”淩月傾接過茶杯一飲而儘。
“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小翠不知道淩月傾到底想乾什麼,她隻能雙眼瞪大的看著淩月傾喝下了那杯她明知道下了藥的茶。
見淩月傾給她使眼色,她才行了個禮,轉身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了。
外邊監視的人,見淩月傾如他預想那般喝了那杯茶,心裡微鬆了一口氣,她能識相的喝了最好,不然他還得出手。
他是真不想害王妃,這可是殺頭的罪,可是主子的話,由不得他不願意。
實際上淩月傾隻是借著袖子的遮擋,拿杯子在嘴邊晃了一圈,連杯子沿兒都沒有碰到,反正他們也不會進來檢查杯子內還有沒有茶水。
淩月傾趁著這個時間,觀察了一下屋內的布局和陳設。
又過了片刻,門外監視的人聽不到屋內的聲音,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
而此時淩月傾也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藥效該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