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淩月傾小可憐的樣子,還沒等她說完,喬氏就抓住她的手開口道,“去,我們一起去黎國,府裡的人願意一同前去的就都帶上,不願去的,給一筆錢,讓他們生活無憂便是。”
喬氏都這麼說了,淩楓還能說什麼呢,隻能婦唱夫隨了。
宇文澈一臉羨慕道,“真好,你們一家團圓回黎國了,我還得去邊關打仗,哎,沒了淩大將軍,也不知道下個將軍是誰?”
淩楓沉思了片刻開口道,“其實這仗也不是非打不可。”
“此話何意?”宇文澈急忙問道,他是真的不想打仗,每次打仗都代價慘重,血流成河。
“換個主張和平的皇帝就是了。”
宇文澈一臉你在跟我開玩笑的無語表情,“說的簡單,哪裡有那麼容易呀。”
“既然他不仁,那便彆怪我無義了。”拋下這麼一句話,淩楓就大步走出去了。
“娘,我爹乾嘛去了?”淩月傾一臉懵,好好的說著話,怎麼忽然走了。
喬氏拍拍她的手,“傾兒,稍安勿躁。”
片刻的功夫,淩楓回來了,手上還拿了個包裹。
眾人都好奇的盯著淩楓的動作,就見他將包裹打開後,是另一層包裹,再打開還是……
直到三四層過後,才露出了一個雕刻精美絕倫的木匣。
淩楓打開木匣,拿出了一個明黃色的卷軸。
宇文澈眼睛瞪大,不敢置信道,“這……這……難不成是聖旨?”
“正是,這是先皇留給我父親的遺詔,宇文兄請看。”淩楓把聖旨遞給了宇文澈。
他打開後,裡麵密密麻麻的全是字,字裡行間全是對黎民百姓的放心不下,皆是一顆愛民之心。
最後的玉璽之印,雖經數年,猶鮮紅如初。
“舅舅,上邊寫什麼了?”淩月傾問道,自從事情說開後,她便改口叫宇文澈為舅舅了。
“上邊寫著,若是當今皇上為政不仁,徒生戰事,可以以此詔為證,另立宣揚王為帝。”
宇文澈麻木的回道,不敢置信的開口,“妹婿是難不成是準備……”
“沒錯!”淩楓說道,“既然他德不配位,坐不了這皇帝之位,自然該換個人來坐。”
淩月傾一臉懵,“……你們剛才是在說,準備換個皇帝嗎?”
換皇帝這麼簡單的嗎?怎麼你們說的就跟辭退個職員似的……
“傾傾有所不知,當年先皇心儀的儲君本就是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宣揚王。”
“隻是當時的大皇子,是皇後所出,不論是立嫡,還是立長,都應當是他。”
“先皇觀其平日言行舉止,並未發現不妥,所以並未更換儲君,而是與傳位詔書一同留下了一封換君詔,隻是這封詔書,鮮有人知,也就隻有我們淩家人和老丞相知曉。”
“那宣揚王為人如何?”
淩楓隔空行了個禮,“先皇高見,宣揚王為人謙遜,主張和平,下禮賢士,在朝中口碑極好。”
“這次戰爭他曾極力阻止,奈何皇上一意孤行,如今還將宣揚王禁足在了王府。”
“朝中之人大半都是主和派,極力勸說再加上武力鎮壓,更換新帝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