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仙尊輕皺著眉頭,看向淩霄仙君。
“淩霄仙君,據我所知,你的洞府可是立下牌子。陸以珍與狗不得入內,如今竟幫她說話?”寒川頗有些不可置信。
他想過萬劍宗會反對,想過一眾得陸以珍恩惠的神君反對,但沒想過淩霄仙君第一個站出來。
要知道,淩霄仙君在陸以珍活著時,追殺了她三百年!!
淩霄仙君抱著妻子,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我與她私怨歸私怨,公道歸公道。”
誰真想殺她了!
就是氣不過,想給她點顏色看看!最好能讓她跪下叫爺爺,那可就長臉了!
淩霄仙君可不會說,他與媳婦兒吵架,媳婦兒離家出走,他深夜抱著酒壺找陸以珍痛哭流涕。
他倆的恩怨,可說不清。
“陸以珍的功德,大於天。”
“寒川上神輕而易舉就將她打做邪祟,也不怕遭天譴嗎?”
寒川麵色微沉,眼底風暴彙聚,強壓著心頭火氣:“她如今跳脫於三界之外,生死簿無她,神界神明錄也無她。”
“不是邪祟是什麼?”
“全身上下全由弟子拚湊,不是邪祟是什麼?”
“淩霄仙君莫要被她迷失了心智!”
寒川見人群中蠢蠢欲動,又有些仙君站出來為幾個弟子說情。額頭青筋直跳……
為什麼?!
怎麼回事?
這些都是與陸以珍有過節的神明,為何全都為她說情?!!寒川原以為會獲得同意,卻不想,竟遇到了阻礙。
明明今日來的,都是她的對頭。
“小神不同意。”
“小神也不同意。”
“請恕小神不能同意。”
寒川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捏緊。走到今日,他已經沒有退路。
他與陸以珍,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最外層,月老正將一把紅繩搓成麻繩粗:“我就不信了,那小丫頭的紅線綁不上。到底怎麼回事?”月老對家國大事毫無興趣,他就是破綁紅線的。
綁了上萬年紅線,結果,遇到綁不上的了。
簡直侮辱他月老的名諱!
“小姑娘,你幫我拿一下。”一身紅衣的月老,輕輕戳了戳身側一身紅衣的少女。少女抱著劍,凝眉看向場中。
陸以珍看都沒看,隨手接過一把線。
月老三兩下將一大團線編織成一根比辮子還粗的紅繩。
“我能將紅繩綁在你手上試試嗎?這線有些粗,害怕綁不上。我那求姻緣的小姑娘,才四五歲,怕是不好綁。”月老笑著問道。
陸以珍頭都沒回,隻輕輕點頭。
月老眉眼一喜,當即將大拇指粗的紅繩綁在她手腕。
按理來說,紅繩打上結,便會自動合攏。
可他剛給姻緣線打結,那手指粗的姻緣線,齊刷刷斷在他手中。
月老臉上笑容唰的一滯……
手指粗的姻緣線啊,給帝君綁都夠了!!
此刻,猶如刀割一般,齊刷刷斷裂。
月老癲狂的抱著頭:“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月老乾這活一輩子,天道,您不會要換人了吧?”
“小老兒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何綁一個斷一個……”這已經斷三個了!
鳳族和龍族也在最外圍,此刻正劍拔弩張的對峙,雙方氣氛緊繃,隨時都會乾起來。
“好好好,你們龍族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鳳族麵前!!”
“你拿我們鳳族當什麼?”
“你們龍族這群不要臉的東西,騙了我們鳳族至寶,還騙了我們鳳族公主!!快將至寶還回來!”鳳族高聲怒斥,身後跟著的族人皆是滿臉敵意。
“哪有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人?騙了人家嫁妝,卻將人拋下留在婚禮的!鳳族受此大辱,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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