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宮嬪妃無數,不像我,心裡隻有婉婉。”
“是,他是給了你無尚榮光,可他真的關心過你嗎?你愛吃什麼,心裡想什麼,什麼不能吃,他從未關注過。”
“他給你地位,卻給不了情感。你真的甘心嗎?”
“宮中寂寥,長夜漫漫,他有無數妃嬪,可婉婉呢?他從不顧忌婉婉的情緒,我就不一樣了。”
“我時刻關注婉婉。婉婉十五歲入宮,還是個單純孩子呢。”
“那般嬌小的一個人,穿著錦衣華服麵對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該多怕啊。他竟也不給你撐腰,讓你小小年紀獨自麵對豺狼虎豹。”
“那時,你偷偷躲在被子裡哭。我都知道。”托皇帝的福,惠妃好不容易與皇後獨處,哪能不趁機表真心呢。
“我心疼,真的心疼。”
皇後愣神的功夫,惠妃猛地攥住她的手。
【哇,惠妃拉皇後娘親的手了!】
皇後嚇得一哆嗦,惠妃一滴眼淚滑落,低聲道:“進宮非婉婉所願,婉婉一生由不得自己。我不敢強求婉婉,隻要能與婉婉說說話,能看到婉婉,便是此生所願了。”
皇後身形一頓,惠妃眉宇露出竊喜。
正想趁機抱抱皇後,便聽得簾子內陸以珍夢囈:“魚魚,不要跑……”
嚇得惠妃猛地鬆開。
皇後心臟砰砰直跳,慌忙後退兩步:“不得胡鬨!”素來莊嚴的眉宇,微透著慌亂。
“珍兒,可是夢靨了?”
皇後見陸以珍揉著眼睛坐起身,眼角的餘光瞥到惠妃失落的離開,皇後偷偷鬆了口氣。
真嚇人。
每次惠妃摸她,她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做了個噩夢。”
“夢到有人在海裡打漁,海裡的魚,快被一網打儘啦……”陸以珍糯糯說道,抱著皇後的脖子。
“傻孩子,海裡的魚,怎麼打的儘呢……”皇後沒有閨女,瞧見軟軟糯糯的珍兒便極其喜愛。
再者,容澈看上珍兒的母親,她可不得刷點好感度。
總得幫蠢弟弟一把。
皇後給陸以珍穿上厚厚的衣裳,將她裹得嚴嚴實實,親自抱著她去禦書房。
一眾老臣從禦書房出來,紛紛對陸以珍和皇後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