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最是會踩高捧低。
他本是質子,東淩又冒犯北昭,皇帝厭棄,導致他日子過的極其艱難。
玄音公主已經指婚大皇子。
隻待年後成婚。
玄音擔憂的看向胞弟玄霽川,他倆在東淩不受寵,否則也不會送來和親,送來做質子。
如今兩國開戰,質子便略顯尷尬。
她看到玄霽川連衣袍都是濕的,麵色也蒼白的駭人。
心疼的直落淚。
【玄音姐姐怎麼哭啦?】
【心疼弟弟?】
【原書中,玄霽川在北昭受儘侮辱,歸國後,強勢上位,做了東淩王。東淩在他手上變得極其強大。】
後期,給陸景瑤添了不少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陸以珍晃悠悠的站起身,小短腿朝玄霽川走去。
玄霽川今年十二歲,皇帝為表仁義,將他一同送進了國子監。
可國子監中皆是朝臣之子,最是少年意氣的時候。
他們折辱他,逼迫他跪在地上學狗叫,學狗爬。
他不願,便被人打斷了肋骨。
此刻他盤腿坐在席間,呼吸之間,好似萬箭穿心,痛得他直不起腰。
少年握著銀箸的手,輕輕顫抖。
衣袍下,更是有數不儘的傷。
眼神泛紅,像一隻隱忍的狼崽子。
“大哥哥,泥出血啦?”陸以珍軟軟糯糯的問。
氣他把自己當熊崽子踩在腳下,可事後他又送上好吃的豌豆黃。
陸以珍早已原諒他。
玄霽川抿著唇沒說話,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大哥哥,誰欺負泥啦?”
“珍兒給泥出氣!”陸以珍雙手叉腰,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沃要告訴皇帝爹爹!”她想要拉著玄霽川站起身,可玄霽川肋骨被打斷,一動便鑽心的疼。
額間大汗淋漓。
小家夥攥著他的手,暖暖的,驅散了一絲冰冷。
玄霽川搖了搖頭,皇帝怎會為他做主?
更何況,東淩冒犯北昭,關係本就緊張。
他啊,這條命怕是要丟在北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