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仁傑以為自己將在北境度過餘生,甚至已打算在天水購置宅邸,以供休憩時居住。然而,一封調令將他從北境召回京都,再轉至淮海。
其實,宋仁傑並不願重返淮海,儘管這裡是個繁華的靈力世界,但勾心鬥角之事層出不窮。
北境治沙雖艱難,與天地抗爭,卻也更為純粹,隻有質樸的人和沉默的樹。每一株樹苗的栽種,悉心照料,終將成長為棟梁之材。樹木蔚然成林,便是他的功績顯現。
人進沙退,宋仁傑從中感受到改天換地的成就感。經年累月的努力,大荒北境至少三座城池、七座縣鎮減輕了沙暴侵襲,惠及數百萬人。
這些都是實打實的付出,宋仁傑堅信自己的努力不會白費。
然而,在文明社會,事情遠非如此簡單。想要做成一件事總是困難重重,而摧毀一件事物卻輕而易舉。譬如剛到淮海,他就聽說了皇甫青鬆與江華、黃剛間的紛爭,對皇甫青鬆與江華的矛盾也略知一二。
所以你看,這就是我不願回到這裡的主要原因,總有人因私欲阻礙社會的進步。
宋仁傑對皇甫青鬆並無太多好感,當年在京都,二人便不睦。自己去北境植樹,恐怕背後也有他的推手。
於是,當他從北境返回淮海,得知皇甫青鬆被調往湯山靜修的原因後,對張桐產生了興趣。
他實在沒想到,皇甫青鬆竟會在小事上栽跟頭,說來可笑,居然被人用頭撞破下顎,咬傷舌頭。
報到後,宋仁傑便興致勃勃地來到張桐的小店,想見識見識能讓皇甫青鬆吃癟的人物。
帶著好奇,宋仁傑簡單收拾行李後打聽到了張桐小店的位置,徑直前來。恰好自己還沒吃午餐,正好解決中飯問題。
隻是宋仁傑不知曉張桐店裡的規矩,過了午後一點便不再供應午餐,營業時間僅限上午十一點至一點。此時宋仁傑已是一點一刻到達,肖瀟已被張桐打發去午休。
通常情況下,張桐這時不做飯,除非來者是江華。
張桐瞥了宋仁傑一眼,搖頭道“小店已暫停營業,想吃的話下午早點來吧。”
他指了指門口張貼的營業時間提示。宋仁傑看了看,嘿,竟有如此任性的餐館?看來吃飯是不行了,但他並未離開。
他的主要目的是接觸張桐,因為皇甫青鬆被調離之事透著詭異。世間哪有如此巧合,偏偏就讓皇甫青鬆的舌頭受傷?
於是,宋仁傑笑了笑,說“這樣啊,不過我看老板這裡有售賣澆頭,能單賣給我嗎?”
張桐店裡常備雪菜肉絲、辣醬、辣肉等澆頭,還有鹵製的素雞。這些都是重油重鹽的佳肴,一次炒製可供兩天銷售,且能存放。
“我買瓶飲料,老板你單獨賣我些澆頭,中午實在太餓了。”宋仁傑從冰櫃取出一瓶靈泉可樂,找了個位置坐下。他的舉動自然流暢,話說至此,張桐也不好意思趕人。
“這人臉皮挺厚。”張桐暗自思量。
“老板,每種澆頭給我來一份,再加一份素雞。”宋仁傑擰開瓶蓋,大口飲下可樂。
“這是配麵吃的,單吃會很鹹哦。”張桐用小碟裝了幾份澆頭送到宋仁傑麵前,特意提醒。
“無妨,我有隨身乾糧。”說著,宋仁傑像變魔術般掏出一塊吃剩一半的大餅。
這大餅與淮海常見的大餅截然不同,同名不同質,宋仁傑手中的大餅直徑足有十四寸,厚度如同一本四百頁的古籍,相比之下,淮海的大餅隻能算小餅。
這大餅硬實得很,感覺在乾旱缺水之地,至少能存放三個月。張桐看著這塊大餅,眼角不禁抽動,這餅明顯是北境風格,還是死麵餅,淮海會有買家嗎?
“這餅哪裡買的?”張桐忍不住問道。
“藍洲。”宋仁傑咀嚼著靈植燉肉,隨後大口吞下一塊靈麥餅。張桐光是看著就感到喉嚨乾燥,這東西沒點靈水相伴,恐怕會讓人窒息。而宋仁傑連吃了幾口餅,才飲一口靈泉可樂。
“嗝哈~!暢快!”宋仁傑打了個靈泡嗝,忍不住發出滿足的低吼。
張桐坐在宋仁傑對麵,問“這是從藍洲帶回來的?”
“沒錯,我從藍洲帶來的。這靈餅耐存不腐,就算在大西北的乾燥氣候中放三個月也沒問題,還能填飽肚子。”宋仁傑大口嚼餅,同時打量著張桐。
小店主人長得還算俊朗,差不多有他當年的風采。隻是這些年在西北荒漠前線,他那英俊的容顏算是被風沙侵蝕了。
“兄弟剛從藍洲歸來?”宋仁傑審視張桐時,張桐也在觀察他。因為此人應該是皇甫青鬆的接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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