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都喜歡與人聊天，而且聊天能轉移疼痛。
徐子矜立即點頭：“嗯，沒聽過呢，您說。”
九婆婆眯了眯眼，仿佛是在回憶。
“我爹有一妻三妾，一共養了七個兒子、六個女兒，我排行第六。”
“我們兄妹姐妹多，但因為不是同一個娘生的，年紀相差不大。”
“我和我大哥還有十弟，都是嫡子嫡女。”
“我十弟犧牲在戰場上，無兒無女。”
“而我大哥娶了三房妻妾，就隻生下我侄子一個兒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唉！”
說到這，九婆婆輕歎一聲後，才接著繼續往下說：“我侄子為了生兒子，那真是娶了離、離了娶。”
“來來回回折騰了二十幾年，也就隻生到這麼一個兒子。”
“因為太金貴了，所以從小就寵。”
“當時我娘家條件也很好，有良田千畝、店鋪幾十間。”
“雖然後來田地與鋪子都捐出去了，但手裡還有不少硬通貨。”
“可能是給的錢太多了，這孩子從十幾歲起就開始賭錢了。”
“這一賭啊，就是十幾年，家裡啥都被他賭光了。”
“都三十歲的人了，也不思量成家，前幾年，他每天輸光了就回家要錢。”
“不給就要死要活地鬨，我大哥實在是拿不出來了，就一次又一次地來找我。”
“他那就是個無底洞啊，誰能填得滿？”
“後來我說什麼也不肯給了，叫他們不要再來找我。”
“可他們不信，叫我永遠都不要回娘家，他們不認我了。”
徐子矜：“……”
——九婆的大哥……這是跟自己有仇嗎？
——一直想生，生下來了卻不好好教育，真是太糊塗了。
祖孫倆絮絮叨叨，直到累了，老人才繼續睡去。
齊紅和陳秀梅都認識九婆婆，得知老人摔傷了，很快就過來看望。
兩人來的時候，拿了錢和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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