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
秦瓊拉著張楚坐在了長桌前。
“張郎君,你可真的是讓我好等啊。”
“條件艱苦,以水代茶。”
“還請張公子不要嫌棄。”
秦瓊趕忙給張楚倒了杯水。
這個時候,張楚也才終於可以仔細打量下傳說中的秦叔寶了。
國字臉,四方大眼,濃眉稠須,端的是一個孔武有力,正氣凜然。
再加上身上所披的甲胄,簡直真如同行走的門神一般。
“翼國公客氣了。”
“翼國公乃是長輩,如此禮節,晚輩可萬萬受不住啊。”
張楚趕緊說道。
“小郎君這話說的,讓我秦瓊都有些汗顏。”
“張郎君為國為民,那短短四句話,就足以讓秦瓊,以弟子之禮相待。”
“處默的消息,我和程將軍收到的時候,真的是,遲遲不敢相信。”
“我們想不到,天下竟還有如此英年才俊,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張郎君,這製鹽之法,你真的誠心要告訴朝廷麼?”
秦瓊搓搓手。
他忍不住的確定道。
他知道,自己這話說出去,是有些不禮貌的。
彆人都已經登門,願意和自己一同離去,可自己卻還在這裡不相信。
但,沒辦法!
秦瓊真的是控製不住想要確定,再確定一下。
製鹽之法,利於天下萬民,如此之事,容不得一絲馬虎。
張楚笑了。
“這是自然。”
“翼國公這一點,用不著擔心。”
“我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太小了,能最大程度的發揮這個法子的作用和效果,不論怎麼看,都是和朝廷合作。”
“不是麼?”
“若是翼國公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當場演示。”
張楚很了解秦瓊的心裡想法。
說實話,如果自己是秦瓊,肯定也會不顧一切的各方印證下。
這關係,太大了。
秦瓊聞言,卻急忙搖頭。
“不了。”
“我能得到小郎君的確定,我這心啊,多少就能落下了。”
“這製鹽之法,還是等到了長安,讓陛下去驗證吧。”
“不過,小郎君,程將軍奉命前往北都,等回來還得數日。”
“若是小郎君不急,我們可以一起等一等,若是小郎君急著前往長安,我可親自護送。”
秦瓊拒絕了張楚的提議。
之前程咬金的提醒,他銘記於心。
張楚沉吟了下。
片刻後,緩緩道“倒也不必,既如此,那就等一等程將軍,一同回長安吧。”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還沒有栽種紅薯秧,張楚肯定會答應下來。
但,紅薯秧既然已經栽種上了。
那麼,一切就不急了的。
“好!”
秦瓊一拍桌子“程處默,秦懷道,你們進來。”
秦瓊喝道。
程處默和秦懷道齊齊走了進來。
這裡可是中軍大帳,沒有秦瓊的應允,就算是他們也不能擅自進入。
兩個小小的校尉,說實話,壓根沒有資格。
“張郎君,處默和你比較熟絡了。”
“這位,是犬子,秦懷道,在右武衛擔任校尉一職。”
“秦懷道,還不見過你張大哥?”
秦瓊站了起來,嚴肅的向秦懷道喝了一聲。
秦懷道愣了。
程處默倒是樂得差點笑了出來。
臭小子,剛才還不樂意,看來還是秦伯伯目光灼灼,知道大哥絕非凡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如此鋪路,也隻有父母能做出來了。
“我·····”
秦懷道也萬萬是沒有想到,老爹竟然讓自己叫他為大哥。
剛才,自己可才剛剛揶揄了程處默。
還說自己不會認他為大哥。
誰知道,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秦懷道咽了口唾沫,扯了扯嘴角“爹,我和張公子,也是一見如故。”
“張公子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秦懷道想著搪塞過去。
誰知道,話音剛落,秦瓊一個淩厲的眼神便直接殺了過來。
這眼神,秦懷道發誓,自己真的從未沒見過。
一直以來,老爹對自己都很是寬容,雖有教導,也大多都是和顏悅色。
這······
秦懷道猛地低下了腦袋。
“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