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裡全都是這首詩詞。
以至於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身子猶如僵屍般的,下意識的回了聖師殿。
這是誰做的?
裴行儉並不在現場,但並不妨礙他確定這首詩詞的主人是誰。
除了秦川子這位民學魁首外,還能有誰呐?
除了他!
沒有人!
民學院子裡,此刻也很寂靜。
蕭婉儀手裡還端著酒杯,趴在張楚案桌前,剛剛她的話語似乎還都沒有散去。
“公子,不知道,奴家這一舞,可讓你出來了?”
可當這聲音落下,片刻後,她便是如此了。
明月姑娘雙眸之中神采飛揚,可是臉色卻凝固如霜,這首詩詞的四句話,在腦海中回響,一時都讓她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隻能就那麼愣愣的,呆呆的麵朝著張楚。
春雨瞠目結舌,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角,那眼睛,一動不動,一眨不眨。
李泰,秦懷道,尉遲寶琳和房遺愛也如同寺廟中的羅漢雕塑。
張楚笑笑,把蕭婉儀手中的酒碗拿了過來,湊著朝蕭婉儀的胸前領口瞅了一眼。
沒辦法,控製不住,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蕭婉儀躬身,上半身好似都要貼到自己身上了,自然,就躲不過這般。
隻是張楚有些可惜,上一次還能一覽無餘,今日卻毫無破綻,內衫綢緞緊緊扣著。
哎!
世態炎涼啊!
張楚心裡歎了口氣,這丫頭上一次來找自己,怕是故意如此打扮以迷亂自己的心神。
現在自己答應幫助她出閣了,好家夥,裝也不裝了,演也不演了。
張楚把酒飲儘,便把酒杯再放到了蕭婉儀的手中。
“公子大才。”
“以往不信,今日親眼目睹,實在是······”
“讓奴家佩服!!!”
明月姑娘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直接起身,衝著張楚行禮。
蕭婉儀打了個寒蟬,驟然回過神來,她滿臉警惕的盯著明月姑娘。
死死的把手中酒杯護在懷中。
“明月姑娘,這······這首詩詞可是公子給我的。”
等到蕭婉儀再轉過來的時候,張楚已看到這丫頭雙眸間,血紅一片,無法抑製內心的亢奮。
“公子······咕咚!”
“你······”
“真的是把這首詩詞,給奴家的嗎?”
蕭婉儀盯著張楚的麵容,呼吸都能衝到張楚臉上,帶著淡淡的桂花香。
她很緊張。
在張楚沒有點頭之前,她無法,也不敢確定。
這首詩詞,人間少有,這麼好的詩詞,她甚至都覺得放在自己身上是有些浪費了的。
張楚輕笑,想了下,點了點頭。
“既然剛才已說,便給你吧。”張楚不想破了蕭婉儀此刻激動的心。
這首詩詞,說實話,剛剛張楚沒想多少,便脫口而出,沒辦法,這首詩詞真的是太他娘的熟悉了。
自己第一反應來為美人的詩詞,就是這一首。
其實當說出來,張楚有些後悔了的。該用其他詩詞替換。
但看著蕭婉儀如此,這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淚眼婆娑的模樣,大過節的,也不好破壞了人家的心情。
蕭婉儀直接撲向了張楚。
抱著張楚。
不能自己。
明月姑娘深深望了眼張楚,眼眸中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這首詩詞在蕭婉儀舞動前,張楚便已經說了出來。
可若是知道這首詩詞如此驚豔,明月姑娘會絲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替代蕭婉儀。
蕭婉儀被張楚推開了,張楚一臉嫌棄的用她的衣袖在自己脖子處擦了擦。
全是口水。
蕭婉儀咽了口唾沫,臉色通紅,不好意思的笑笑。
太激動了。
以至於沒控製住。
她傻樂的,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案桌,還不忘看了眼明月姑娘,笑著斟滿酒,舉起酒杯“明月姑娘,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