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躍波也知道已經是這樣的情形了,不值得自己帶著這群富家子弟進去解救,甚至都不值得再等上一等。
但他心裡的良知還是使得他緊緊抓住不願鬆手。
這時也有不願意再拖下去的人開始在他的耳邊蟬語。
“已經那麼久沒有動靜了,不能再拖了”
“這要是死在裡麵了,我們再拖,他的屍體恐怕也會像園子裡的人一樣,一丁點都不能留下”
“沒有必要再等了,要是錯過了時間,說不定這老鼠就打洞逃出去了”
“三位隊長都沒有過來,靠著我們這些個人也進去救不了,還是先用煙將不留鼠熏得虛弱,我們再看看能不能進去將他救出來吧。”
見衛躍波仍舊沒有放手,嚴永淳隻好鬆開了手,將火把讓給了他,然後他又拿過了另外一個火把。
這次衛躍波氣勢明顯弱上了一些,但是也仍是要搶。
這次嚴永淳可沒有再讓著他,便跟他爭搶。
“怎麼說也是同僚,你就不能再等上一等嗎?”
嚴永淳反問道“等什麼?等隊長們來,還是等裡麵的不留鼠打洞不知從何處逃出去?”
他可不願再在此處浪費時間了,這帶火毒煙來的是他。
這毒煙燃起,數百人的命案,護城司的案卷之上怎麼都會寫上一筆自己。
衛躍波也知道是自己失去了道理,隻是他真的不願如此。
他還想再爭取一番,但是麵對眾人的口舌已經不知道再作何話語應對了。
甚至麵對這咄咄逼人的眾人,他都想抽出自己的鐮刀威脅,隻是下不去手。
他知道,若是這嚴永淳選擇硬來,自己要抽出鐮刀不難,自己還是有股子義氣在的。
但若是嚴永淳步步為營,巧言相逼,慢慢的點上了這火,自己怕是也會失去這僅剩的一點膽氣。
正在這劍拔弩張之際,洞內卻發出了異樣的聲響。
“嗞啦嗞啦~”,猶如猛獸匍匐而行,引得洞口的所有人注視。
所有人都看向了洞內,儘管隻能看到黑漆漆一片,但是也絲毫不敢鬆懈,絲毫不敢將視線挪開半分。
有些經驗老到一些的隊員更是將準備好的弓弩對準了洞內,有什麼不對的動靜都能第一時間進行攻擊。
不知是什麼發出這不尋常的聲響,“嗞啦嗞啦”的聲響越發嘈雜,聲源越來越近。
逐漸能看到洞中有個巨大的黑影緩緩而來。
這不尋常的一幕引得洞外的所有人心中都犯起了嘀咕。
不留鼠並沒有這麼大的體型,還有其他其他妖獸在洞裡?
在他們疑惑之際,遠處出的黑影像是倒扣的碗碟形成的“小山包”,又像是攤堆在地上肥大的蛞蝓,蠕動著爬過來。
洞口的人看到這樣的景象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也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生物”啊,這也太離奇了。
“我們要不要趁它還未出來先射幾箭,要是什麼猛獸也好先讓它帶些傷在身上。”
“萬一激怒了它,直接衝了出來,那我們不是全都遭了禍?”
“快把火毒煙點上,快先把火毒煙點上”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眾人才反應過來。
嚴永淳聞言直接就把火把扔到了火毒煙的木堆之上,衛躍波也沒有了阻擾的勁兒,任由火把在空中飛舞。
木堆邊上的引火草絮瞬間燃起了大火,赤色的濃煙噴湧而出。